分卷閱讀395
打,坐了牢,好容易地龍翻身,姑奶奶今日一定要殺你個五顏六色,揍你個色授魂與?!?/br> 男子偏頭,疏落星光灑進他眼底,分不清哪個更亮,他輕輕的笑,只是伸手挽起女子因為后仰而落地的長發,道:“也不用太用力,還得留點力氣應付彤城好戲呢?!?/br> “當然?!泵戏鰮u撇撇嘴,“紫披風這種變態東西,只是整個璇璣王朝的一個縮影,是在這見鬼的王朝腐爛泥巴里長出來的,與其靠人力去慢慢挖掉它,還不如整個換土,換它個天翻地覆慨而慷?!?/br> 她單指拈起兩個小布袋,得意洋洋的道:“宗越真是個好孩子,一聽說咱們在璇璣失蹤,就知道有事要搞,居然給他所有的廣德分堂都送了一包好東西來,連我有可能吃那藥走火入魔都想到了,不枉我為他辛苦一場,連皇后都做了?!?/br> 她說得高興,身邊長孫無極卻淡淡道:“便沖著這個,總有一日要和他好好談談?!?/br> 孟扶搖立即噤聲,翻翻白眼,趕緊岔開話題,和身邊嚴肅端坐的元寶大人道:“耗子,準備好了?” 元寶大人苦大仇深的點頭——暢行七國悠游自在的元寶大人現在對璇璣充滿仇恨,就在這見鬼的國家,它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尊貴的元寶大人,竟然被迫鉆鼠洞,還被人抓在手里捏啊捏,實在是鼠生未有之重大侮辱,此可忍孰不可忍,鉆洞可忍,被摸不可忍! 此仇不報非好鼠也! “去吧?!泵戏鰮u以手加于鼠額,圣潔慈祥的道:“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黑暗呼喚光明,光明也呼喚黑暗,你是愛與正義的水手服美少男戰士,你要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去把那些得罪你的人,褲子都脫下來吧!” 穿著黑色水手服,扎著刺客黑領巾的元寶大人立即激昂地、迅速地、狼血沸騰地,背起那兩個小布袋,蹭蹭蹭沿著山壁爬了下去。 那點小小黑色一團,哧溜哧溜一條黑線般沒入黑暗,再無聲無息竄入各個帳篷,在那些此起彼伏的鼾聲中捂著鼻子,抓著背上紅色小口袋里的粉末,在床褥上撒了撒,又竄到帳篷角,抓起綠色小口袋里的粉末,在燃著的防蛇熏香的香爐里灑了一點。 紅色的是刺毛粉,綠色的是驚魂香,當刺毛粉遇上驚魂香,銷魂。 功效強大,氣味芳香,每樣一點,一夜難眠。 元寶大人在紫底子上有金線的帳篷里尤其多撒點——紫披風等級森嚴,不同級別之間用具衣著都有很大區別,極其易于辨認,有金線的,是總隊級別的。 背上的口袋,很快空了,元寶大人也不走,隨便找處灌木叢蹲下來,目光亮亮,等。 它身邊還有兩只,也在目光亮亮的等,其中一只低低打個呵欠,道:“困,兄臺,借個火?!?/br> 另一個給了他一個好大的白眼珠子。 過了一會,帳篷里傳來sao動。 睡得好好的紫披風們,突然覺得燥熱,迷迷糊糊中在地鋪上不由自主的輾轉,將那些刺毛粉沾上身,越發瘙癢難熬,爬起來拼命抓,抓得皮屑紛飛,那些皮屑飛出去,沾染到身邊擠睡在一起的,又是一陣癢。 于是都爬起來抓,越抓越心慌越抓越難受,抓得肌膚都滲了血猶自不解癢,倒像那癢都癢在了心底,簌簌的在血脈里到處亂鉆,剝了皮去抓才痛快,心又砰砰的跳起來,那癢被那心血催著,越發難熬。 小小的帳篷再也呆不下去,都覺得氣悶難忍,掀起帳篷沖出去,這才發現四面的帳篷都沖出人來,連長官也在。 眾人都胡亂撓著,長久沒露宿過的紫披風,一時難以確定是不是肌膚不適應草籽,便互相拉了褻衣去看,癢多半在下半身,脫了褲子,月光下看肌膚上一道道紅痕,都是自己撓的,卻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哎!癢哩!癢哩!”忽有人在帳篷的陰影里鬧騰,做著脫褲子的動作,“最近雨多濕氣大,這衣服幾日沒換穿著難受,脫了脫了!” 眾人正癢得煩躁心慌,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是衣服惹的禍,一邊罵上司無良睡覺都不許脫衣服一邊就赤條條脫了,立刻覺得涼風吹過來,爽! 月光下互相看看身體,都撲哧一笑,覺得人衣服一脫,臉好像都突然陌生了,看著看著又起了興致,互相比著大小,謔笑聲響成一片。 營地里一群裸男鬧得不堪,便有各級隊長出來阻攔,連連呼喝命人回帳篷小心戒備,眾人笑著,稀稀拉拉的應了,卻不動。 帶領這批紫披風的是一名總隊長,紫披風共兩萬人,二十個總隊,每總隊兩千,總隊之下是大隊,每大隊五百,大隊之下分組,每組五十,除了正副首領外,下面就是總隊長,大隊長,組長,原本紫披風一萬人在京城彤城,一萬人分駐各地首府,但自從大皇女在中路任巡察使,將紫披風作了調動,現在手頭靈活使用的大約在一萬三千人左右,這個總隊長,臨時帶著這三千人,其中兩千是嫡系,還有一千卻是別人隊中的,于是他的掌控力便稍嫌不足——當上司也抓著屁股對下級發號施令的時候,那命令的威懾力,實在是很有限的。 抓了一陣子,蹲在帳篷門口討論著是不是濕氣,帳篷陰影里先前那個最先脫褲子的又道:“濕氣啊,山上有藥草可以治的,搗汁一涂就好,那東西遍山都是,草色暗綠,長著勾齒,頂端有穗狀須,一看就認得?!?/br> 話音剛落,有人在半山腰的草叢里嚷:“哎!你們還抓什么抓,山上現成的藥草,我已經不癢了!” 轟的一聲,沒穿披風的紫披風們,齊齊裸奔了…… 星光下無數白晃晃赤條條的裸男撒腿狂奔,似一尾尾魚爭先恐后躍入濃綠的翠蔭之海,那些晃動著的黃黃白白很快從各個方向匯入山中,沒入灰黑的山崖和暗色的樹林。 “回來!回來!不得夜入山林!”紫披風的頭領們覺得不好,從帳篷里奔出來連連呼喊著阻止。 奈何癢瘋了的屬下們心急火燎的要去解癢,只做沒聽見,早已竄得遠了,頭領們無可奈何,只好抓著屁股從帳篷中探出頭,大喊:“多采些回來,代大家伙用用——” 喊聲隨風飄到山崖上方,山崖上某個托腮下望的女子,看著那些跳躍縱竄的白點子,瞇著眼十分神往的嘆息:“蔚為壯觀!” 又道:“真是百年難遇之奇景也?!?/br> 長孫無極站起身,道:“鐵成和鐘易一唱一和的,終于把人趕上山了,那里先給他們收拾,接下來,是你我的事……月黑風高,正宜裸奔?!?/br> 孟扶搖笑一笑,“天干物燥,適合殺人?!?/br> ※※※ 主帳里燈火熒熒,紫披風的總隊長正在帳篷里抓癢,一邊抓一邊思索今晚的蹊蹺,從鎮子鬧瘟想起,一直想到今夜莫名其妙的全隊瘙癢,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