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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元寶兩眼放光,雙爪一合就待沖過來:“吱吱!” 元寶大人“咻”的縮回頭去,死死往長孫無極衣服深處鉆——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那只黑元寶猶自不罷休,肥腿一蹬就待竄起——“吱吱!吱吱吱!”被太妍皺著眉一把揪住尾巴塞了回去:“珍珠!給我爭氣點,天底下公耗子又不是死光了,非要找那只最丑的!” 元寶大人憤怒,立刻又鉆出頭來,含淚控訴:“吱吱!” 黑珍珠立刻也含了一包淚,回頭罵太妍:“吱吱!” …… 孟扶搖連那一耳光都忘記了,在一片吱吱聲中抱頭崩潰,天啊,世間妖孽何其多,居然還有個黑元寶! 太妍終于一把將那黑珍珠塞回袖子里——她罵了主子還不罷休,甚至開始雙爪捧心背情詩,吱吱聲吵不可聞。 她冷笑看著長孫無極,眼角一瞥已經聞聲趕過來的宗越云痕等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長孫無極看著她背影,突然道:“她呢?” “有本事你就再找出來,殺了她就是?!碧创揭恍?,突然湊近長孫無極,在他耳邊低低道:“我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奇才師兄,我說,你好像退步了哦……” 她哈哈一笑,不待長孫無極回答,衣袖一卷,一步跨上了身旁的墻,她每一落步,墻上便多了一個齊齊整整的腳印,她便那樣負著手,如履平地的走在墻上,走上屋頂,再一步步虛虛跨在空中,走向墻外,她走得慢而平穩,仿佛平平靜靜走在地面上一樣,大地吸力,對她似乎完全沒有作用。 她走過的墻面,磚石無聲的,一塊塊呈腳印狀落下來。 眾人都凝神看著這般超凡絕頂的,完全脫離正常限度和規律的輕功展示,孟扶搖卻突然蹲下身,揀起一塊碎石,抬手就扔了出去。 “叫你丫顯擺,叫你丫裝!” “啪——” 碎石居然真的擊上了太妍背心,啪的一聲在正要跨上墻頭的她背上綻開粉白的灰塵痕跡,太妍不防孟扶搖無恥的來這一手,晃了晃,險些真的栽下墻頭,她努力平衡著身子,才勉強維持著剛才的高手風范,在空中縱出一道粉白光影,電射而去。 孟扶搖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姑娘我就知道你那手輕功危險得很,舊力才去新力未生時最弱,果然,露怯了吧?哈哈?!币晦D手摸了摸臉上指印,眉毛又豎了起來。 “我也跟你沒完!” ※※※ “長孫無極啊長孫無極,”孟扶搖趴在長孫無極面前,托著腮盯著他的臉,“看在我這個又被你連累的倒霉蛋兒份上,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下你這個石頭里蹦出來的師妹嗎?” “太妍是我師叔的女兒,性子十分好勝?!遍L孫無極笑笑,撥開她的發看那個五指印,見基本淡去了才滿意的道:“在我入門之前,她作為師門的孩子,是天資最好也最受器重的一個,后來我被師尊看中,入門學藝,她便漸漸討厭了我,你也看見了,就是這樣,逮著機會便和我作對?!?/br> “她那身高怎么回事?先天的?” “不,是練師門姹女功練的,太妍太好勝了,從小事事要拔頭籌,姹女功損人體質,按例要在十五歲后再練才合適,她為了爭第一,十二歲就練了,結果身高體形就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年紀,說起來也頗可憐,只是她自己不覺得,她認為,個子超過她的女子,都是丑的?!?/br> 孟扶搖噗的一笑,道:“哎,你說她,為什么要這么圍追堵截的要和你作對呢?” 她眼珠亂轉,想,這不會是一種另類的表達喜歡的方式吧?自己前世小時候,小男孩追小女孩,那都是要揪她小辮子惹她哭的。 “你不了解太妍,在我師門那個地方長大的人,是不太可能有紅塵之欲的?!遍L孫無極一眼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似笑非笑的道:“假如有個人,從你出現的第一天就用各種方式試圖擠走你,你練功她挖陷阱,你睡覺她放毒獸,你比武她在你第二天要穿的衣領里插麻針,你出外歷練,她跟著,用盡一切辦法砸你的鍋——你覺得,這是喜歡?” 孟扶搖默然,嘀咕:“你這什么見鬼的師妹,還有,聽她的口氣,她在和你爭什么東西?長孫無極不是我說你,你已經貴為一國之主,天下還有什么身份能高出你去?便讓了她也罷,省得這樣唧唧歪歪討人厭?!?/br> “你認為她那性子,肯要讓出去的東西?”長孫無極嘆息一聲,低低道:“這大抵是我一生里,除了你之外,最為無奈也最束手無策的事了?!?/br> 孟扶搖眼珠亂轉——我沒聽見啊我沒聽見。 “睡吧?!遍L孫無極拍拍她道:“如果你睡不著,我不介意陪你一起……” “我好困!”孟扶搖一溜煙的奔回房,奔得比兔子還快,留下長孫無極和元寶倆面面相對,半晌,元寶大人亦一聲悠悠長嘆。 啊……黑珍珠,你咋就沒肥死啊…… ※※※ 聽太妍的口氣,似乎鳳凈梵被她給作對的救了,然而不幾日,震動京華的消息傳來,璇璣國佛蓮公主和鳳四皇子在天煞邊境遇刺,皇子逃生,公主中流矢而亡,璇璣國主為此十分傷慟,他育有子女雖多,卻一直沒有立皇儲,據說私心所屬便是這位柔雅大方,盛名極著的佛蓮,如今出了這事,他那個悍婦皇后當即就在宮中撒潑,整衣備車要奔天煞找戰南成算賬,好歹被璇璣國主給攔了,居然夫妻倆還在宮門前大打一架,國主臉上多了幾條線條利落的血印子,以血rou的犧牲,按捺下了他家那個母老虎,又急急修書一封譴責戰南成,要求其交出兇手,戰南成到哪里去找兇手?責成符山所轄的烏縣查兇,又遲遲沒有回報,戰南成皺著眉在宮中長吁短嘆,正遇上孟扶搖去給他請安——這段時間她和戰南成相處愉快,給他提了不少軍伍整飭的建議,戰南成出行常帶著她,起初還隔得遠,后來便少了防備,由她時常請見,她聽見了便笑道:“這有何為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兇手多了是?!碑敿磶е约旱囊慌o衛,連夜奔出數百里,將符山附近幾家山匪剿了個干凈。 然后她老人家施施然拎著幾個頭顱,摜在磐都等候消息的璇璣使臣面前,那些頭顱故意沒防腐,夏日天氣里爛得不堪,使臣和等著辨認兇手的鳳四皇子還沒坐穩就被熏跑了出去,扒著墻吐得一塌糊涂,孟扶搖拎著頭顱,一路追著跑,“哎哎,看清楚先,為公主報仇要緊——”鳳四皇子以袖掩面,閉目轉頭,手一揮,凄聲道:“罷——罷——罷——” 那便罷了,誰叫你自己不肯看清楚。 孟扶搖進宮給戰南成回報,兩人相對著笑了笑,戰南成目光閃爍的問她:“可是君所為?你我坦承相交,但說無妨,朕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