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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長勝,天時地利人和,地利何其重要?一個幾乎掌握了所有作戰地形的將軍,其便利難以估計,我知道這座長瀚山脈里,有一條可繞出山脈的道路,另外還有一處道路,直穿長瀚山脈而過,自山脈北段出,直通磐都!” “那還等什么?”孟扶搖眼睛亮了,“我們走后一條路啊?!彼纯匆呀涰樦卤谕斗爬K索試圖攀援的士兵,抬手就是數枚石子射死幾人?!耙呔涂熳?,等下人全部過來,走也走不了?!?/br> 戰北野卻有猶豫之色,半晌道,“扶搖,我發命令讓紀羽帶人來保護你,你和他們走繞出山脈的那條道路?!?/br> “那你呢?”孟扶搖有點疑惑的看著戰北野。 “我走另一條道,”戰北野深深吸一口氣,“扶搖,對不起,我該保護你的,但我必須趕緊趕往磐都,大哥既然對我下了殺心,我母妃就很危險,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走?!?/br> “你要走的那條道,出來后離磐都最近,但也最危險是不是?”孟扶搖盯著戰北野,“你帶著紀羽走那條道,我自己負責我自己?!?/br> “不行!”戰北野截得很快,“那條道紀羽屬下未必走得過去,帶著他們也是折損人力,剛才紀羽已經帶人繞過長瀚山,第一時間趕往磐都,這是我和他們的約定,如果我遇襲,他們不必救我,保存實力,立刻趕往磐都營救我母妃,所以紀羽留下助我的人手不會很多,陪你走第一條道都未必夠?!?/br> “戰北野,”孟扶搖突然笑起來,“你看我像是需要借你的人保護自己,然后放你一個人去獨闖危險的人么?” 她一拉戰北野,道,“第二條路,一起走,鬼擋殺鬼,佛擋殺佛!” 她蹭蹭蹭的往上爬,戰北野無奈的看著她道,“哎,方向錯了!” 孟扶搖扒在崖壁上,回眸一笑,“在此之前,咱們先去接耗子?!?/br> ※※※ 接耗子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是一場血rou碰撞肌骨的廝殺。 孟扶搖和攀繩而下的士兵迎面相撞,二話不說一刀斷繩,栽下去的人正迎上戰北野的劍尖。 爬上崖之后,先期趕來的士兵已經沖了上來,有人在更遠處喊,“主上有令,提其人頭來見者,賞驍騎將軍銜,白銀萬兩!” “本王就值這點錢?”戰北野大笑,“大哥陵墓的白玉門,還價值三萬呢,改日我去把那門拆了,誰砍得到我一刀,我就賞他!” 他拔劍,劍柄上一顆火紅的寶石,亮如獸眼,劍光閃起,人頭亂飛,那些尸體倒撞下去,在山路上滾成一片,鮮血染紅碧草,再被大雨沖沒,戰北野毫不變色的一路前奔,腳下不時有骨骼被生生踩碎,孟扶搖跟在后面,跳啊跳的避開,她始終不離戰北野后背一丈方圓,將所有來自背后的襲擊都擋下。 等到沖回草屋,兩人又是一身鮮血,孟扶搖一腳踢開木門,白光一閃,元寶大人撲了出來。 孟扶搖大叫,“耗子,是我!” 撲得太快的元寶大人唰的xiele氣,直挺挺掉下來,孟扶搖手一伸接住,元寶大人抱住孟扶搖手指,吱吱嗚嗚的哭。 它等急了,又聽見外面的喊殺聲,不知道孟扶搖到底遇見了什么,如果那女人出了啥事,難道就這么把它丟在深山里?難道要它用爪子奔回中州報信? 元寶大人越想越恐慌,孟扶搖那傻女人可不知道它百年一出,八成看它就是個耗子,有什么人遇險還會記得回頭找丟掉的耗子? 萬幸……死女人居然回來了,元寶大人拎緊的心一松,立刻淚奔。 孟扶搖見丫悲憤得可憐,想想這家伙總是被遺棄的悲慘命運,趕緊討好的從懷里掏出先前撿的松子,往元寶大人面前一遞。 那松果沾了雨水泥巴和鮮血,黑乎乎臟兮兮的幾團,看起來實在不具有誘惑性和可觸碰性,然而平日里對自己白毛愛惜得近乎變態的元寶大人,沉默盯著那松果半晌,慢慢的伸爪抱住。 孟扶搖可沒體會到元寶大人的心理歷程和悲壯犧牲,咧嘴一笑,將它往懷里一塞,“耗子,咱們要開始逃亡羅!” ※※※ “從這個山頭過去,先進入一片密林,”戰北野和孟扶搖趴在草屋窗口,快速的指給她看,“密林里諸多猛獸,還有些無聲無息但隨時都有可能咬你一口的好朋友,過了密林,有一段沼澤,這沼澤據說在密林中,又有說在密林外,沒人知道具體方位,只能自己步步小心,然后如果沒遇上追兵的話,可以直接進入一處隱蔽在藤蔓后的山洞,那是個溶洞,從那里一路往下……后面我也不知道了?!?/br> “???”孟扶搖黑線,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外公那食客,原先是天煞西南大鯀部族酋長之后,家業零落投身外公門下,在他的記錄中,長瀚山脈號稱‘死亡之山’,指的就是這一條道路的危險,這條道路他沒親自走過,只在族中記載中照搬了一些記錄,提到溶洞之后,是‘萬靈歸真’之地,我懷疑那是古鯀國首領停靈之所,應該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大墓?!?/br> 孟扶搖“呃”了一聲,十分興奮的摩拳擦掌,“當中學的,這下可以派上用場了!” “胡說什么呢,”戰北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個傻大膽,“鯀族是我們天煞最為神秘的一個種族,族中禁忌極多,墓葬禁忌自然更多,你跟著我,一切小心?!?/br> 他一抬頭,看著前方慢慢包圍過來的黃衣的天煞士兵,眼底閃過森然之色,從墻上扯下幾塊獸皮,隨手抄起一個舊鍋,兜起孟扶搖生的那堆火,啪一腳踢開門,手一揚便將那鍋還在燃燒的火炭砸了出去。 啊的一聲慘叫,火炭砸到一個士兵身上,又濺了開來,眾人紛紛躲避,堵得嚴實的山道出現缺口,戰北野一拉孟扶搖,“走!” 兩條人影如鷹掠起,踩著眾人的頭顱直奔半座山頭下的那處密林,更多的人追了來,卻在一地泥濘中不斷滑倒,山頭上不知道誰在指揮,士兵們層層自樹木山石后現身,張弓搭箭,箭雨一層層的落下來。 戰北野兜起獸皮蓋住孟扶搖,拉著她頂風奔跑,皮毛天生的柔韌光滑使箭矢難以深入,那些箭矢追不上這兩道黑旋風,紛紛落在水洼中。 孟扶搖邊跑邊接箭,攢了滿手的箭之后便胡亂一撒,她的真力豈是這些不入流的士兵能比,每一出手必有一大批人倒地,到得后來,孟扶搖空著手做個撒箭的手勢,兵們便齊齊跳開。 朗聲大笑,孟扶搖道,“姐撒的不是箭,是寂寞!” 元寶大人從她懷里努力探出頭來,鄙視滴仰望著孟扶搖。 “小心!” 戰北野突然一聲低喝,伸手將孟扶搖狠狠一捺,孟扶搖被捺得栽了一個踉蹌,腳步一滑滑出三步,隱約間聽見箭矢破空聲響,那聲音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