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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茜玲預備裝傻充愣死不承認的打算落空。 她無奈在心里嘆口氣,伸手到褲兜里拿出濕紙巾來擦掉自己臉上的妝。既然人都認出來了,那就沒必要盯著這副丑樣子了,她可不是那樣不講究形象的人。 這個年頭的化妝品放水效果不好,也沒像后世很多化妝品那樣添加許多不好的化工元素,無須用到卸妝油,一張濕紙巾就能擦得干干凈凈。 沒一會就將自己臉上的妝都擦掉了,露出了那張干凈漂亮又張開了些的臉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無敵,加上她原本就生的好模樣,看著更令人晃神了。 而她完全不自知,還動手將模仿大多農村婦女扎在腦后矮矮的發髻放下來,烏黑的長發散了下來,少女氣息滿滿。 “咳?!笨粗栽谠谧约焊笆帐皧y容的少女,唐朗這個常年在軍營里摸爬打滾的男人都難得生出不自在的異樣,用拳頭頂著嘴巴輕咳了一聲,銳利的鳳眸都飄忽了下。 鄒茜玲自然不知道唐朗不自在了,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在男孩子面前化妝都是正常的事情,不拘束這個,而且她本人也沒往那方面想,自然不覺得這個舉動放在這個年代可能是一種勾.引了。 見他輕輕咳嗽,還以為是不滿自己動作太慢太磨蹭(雖然她覺得自己動作挺快的),趕忙彎起嘴角,“唐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過來鎮上辦事麼?” 鄒茜玲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乖巧可愛些,以求蒙混過關。 事實上她也確實做到了,不提從前她就能很好地扮作乖乖女,現在這年輕了好幾歲的嫩臉扮起來更是像。 然而卻沒讓唐朗輕松放下戒備,語氣一如既往嚴肅,“嗯,來看老領導?!被卮鹜暝掍h一轉,“你來鎮上做什么?為什么有人要追你?還有為什么化成那副樣子?”一句接一句,跟審犯人似的。 跟上次比,這次氣勢還更滲人了。 鄒茜玲心里吐槽這樣的人容易注孤生,面上卻依舊是乖乖巧巧的,“我來買東西唄?!?/br> “去黑市了?” “是啊?!编u茜玲坦蕩承認,她本來就是去黑市,只是去賣東西而已?!凹依餂]什么東西,想去黑市逛逛,又怕被人發現了才化妝一下,誰知道會遇到查崗的?!?/br> 這些話半真半假,可是只有半真半假的謊言才更讓人信服。 可惜唐朗卻沒有輕易相信,他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蒙混過關的人,先不說像她這樣大的女孩子敢去黑市,就算她膽子有這么大了,還知道要化妝偽裝一下,可是那些打擊投機倒把的不可能會緊咬著一個到黑市買東西的人追到這么遠的地方。鎮上的黑市他也知道在哪里,不管是從哪一處過來,距離都太遠。而且鎮上警力不多,就算偶爾突擊檢查抓人也是抓小販而不是買家,畢竟黑市那么多人,打擊源頭才更重要。 鄒茜玲竟然被追成那樣,要么是她是賣東西而且數量還挺多,要么是得罪人了特意喊來收拾她的。 唐朗的視線又直直落在她身上,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一遍,又想起那天她的裝扮,跟現在可是天差地別,從頭到腳都換了別的裝扮,好像是特意為了契合這個時代的特色一樣。偏偏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又與常人不一樣,反而教人生出疑惑。 “你住在哪個村子?”唐朗突然問道。 這是要查戶口?鄒茜玲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覺,“這可不能告訴你,萬一你把我逛黑市的消息告訴我爹娘咋辦?”她故意流露出眼里的戒備,語氣卻裝作輕松,就好像是稍微有些戒心卻又不太會偽裝的十五六歲少女。 唐朗依舊不給面子,“要么說,要么我送你去公安局?!?/br> “你!”鄒茜玲惱怒了,眼眶卻紅了起來,“我沒干壞事?!币娝€是不為所動,這才不情不愿道,“湖洋角村?!?/br> 湖洋角村,那是鄒茜玲賣野豬rou時打探來的消息,有個村子就叫湖洋角村,所以說出來倒也不怕他拆穿。 唐朗聽過這個村子的名字,跟他的村子也就相隔個五個村子左右的距離,不過她有沒有說謊這就不好說了,就短短的幾個來往,他覺得這女孩子一點也不簡單,哪怕長得漂漂亮亮乖乖巧巧(咳),說話也不實誠。 “那走吧?!?/br> “???去……去哪?”鄒茜玲懵了一下。 “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br> 外頭的天色確實有些晚了,他要送她回去也是事實,不過卻不止單單為了送她回去,而是跟著過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湖洋角村人,如果不是,這小姑娘的身份還真的要調查一下。雖然這么偏遠的地方不大可能會出現敵特什么的,但是凡事都有意外,小心為上總是好的。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不成嗎?”鄒茜玲弱弱地問,偏他臉上毫無反應,黑臉包公一個,冷得很,只好懊惱地說,“那好吧,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爹娘我去逛黑市的事?我回去給你煮雞蛋吃好嗎?” 嬌嬌俏俏的小姑娘這樣說話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憐,她還上前一步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桃花眼紅紅的還帶點水潤,有點兒像初生的毛絨絨小動物。 唐朗的心莫名有些軟,剛想后退扯開她的袖子,呵斥她一個小姑娘這樣靠近沒有親緣關系的男人不好,卻見她的手抬起來在眼前揚了一下,一股濃郁的氣味立即躥進鼻息,唐朗神經立即繃緊,抬手就要捂住鼻子,可惜晚了,這種迷藥的氣味實在太濃郁,幾乎是瞬息間就將他藥倒。 瞪大眼睛怒視她,卻只見小姑娘捂著鼻子,桃花眼還水潤著,可哪還有半點可憐,眼角眉梢都是詭計得逞的狐貍樣,真教人恨得牙癢癢。 “你等著!”喉嚨里逼出這三個字,意識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昏迷前最后的感覺不是倒地的疼痛,而是柔軟又青澀的身軀。 “喂?”鄒茜玲到底沒狠心讓他直直磕在地上,這可是落后破舊的茅草屋,地上石頭泥土瓦塊都有,摔下去得多疼,而且不小心磕著腦子咋辦?所以在他暈過去要跌倒的時候還是伸手接住了他,就是有點重,手一個無力自己倒是摔了個屁股墩。 “嘶~真重?!编u茜玲皺了下眉,然后垂眸看了眼躺在自己膝蓋上男人一眼,確認他真的是暈過去之后才放松下來。 她用了迷藥,不是迷山上野豬那種大劑量的,而是讓梁曉雪重新配的專門對付高壯男人的迷藥,能藥倒一米八的高大漢子,單身女孩出門必備。而且對人體沒有后續傷害,很安全! 之前之所以沒有對那兩個要抓她的公安用是因為當時在巷子里,雖然沒啥人,可是巷子里都住著人,誰知道有沒有在樓上住的看見了?平添許多麻煩。 而在這用沒關系,這里沒人看見,沒有風險。不過就是以后要小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