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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我,這真是我的榮幸,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舉著酒杯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陸奮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嬉笑著:“曉風姐,咱倆這么多年不見了,這杯酒,讓我這個當弟弟的來替你喝唄!” 幾杯酒而已,哪里用得著這么做作了。 陸奮大概已經忘了吧,曾經的曉風姐也是個酒鬼。 哦,不對,陸奮沒見過她喝酒的樣子。他比他們小了幾歲,一直以來,幾個大哥哥大jiejie都在這個小孩面前保持著良好形象。 她撥開陸奮的手,真想朝她翻個大白眼,“沒關系的?!?/br> 不等陸奮再說話,一仰頭,豪飲而盡,干凈利落。 這一喝似乎就停不下來了,即便陸奮給她說情,替她擋酒,也是集齊三杯后校領導才放過她。這個過程,廖介川一直沒有說話,清清冷冷的神色,讓人看不透。 放下杯子,很多人開懷暢笑,齊聲叫好。氣氛似乎比剛才融洽許多。 謝曉風坐回椅子,不再說話,安靜地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在座的都是人精,看得出來謝曉風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的品性,漸漸把她忽視。 廖介川卻要故意刷新她的存在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謝老師,飯菜不合你的口味么?” 對著他,謝曉風哪里會有什么胃口。她受寵若驚地笑著,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多謝廖總關心,我最近在減肥?!?/br> “你的身材不需要減?!绷谓榇ㄒ残?,話里話外,故意讓人產生歧義和誤解似的,“在我看來,不胖不瘦,骨感和rou感,正好符合我的審美要求?!?/br> 什么叫‘正好符合他的審美要求’?謝曉風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 蔣校長聞言,了然大笑,“對啊對啊,年輕人就知道嚷嚷著減肥。餓著肚子不吃飯,憋屈的不還是自己?!闭f完,又覺得在飯桌上討論這個話題不太合適,便揀些好聽的類似感激這次捐贈為學生謀便利的話來聽。 廖介川一直聽著,微微含笑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也許是嫌棄蔣校長說話太諂媚了,聽了一會兒,陸奮就借故走開了。 于是,他們之間便只剩一個空位。 直到蔣校長該說的話都已經道盡,廖介川這才不慌不忙地從煙盒里夾出一根煙,對著她笑一笑,“謝老師,不介意我抽根煙吧?!?/br> 他瞇著煙抽煙的神態,很像是想找茬。 謝曉風放下手機,客氣地搖頭,“廖總您請隨意?!?/br> 旁邊的系主任不住地向她使著眼色,謝曉風明白其中的含義,這是告訴她,好好聽著。 于是,謝曉風坐直身子,嚴陣以待。 廖介川輕哼了一聲,“謝老師,不必那么拘謹?!闭f著,吐了一口白煙,“今天特地請你過來,也是順便跟你商量一件事?!?/br> 不知道廖介川心里在盤算什么,謝曉風面上沒有做聲,拿起面前的玻璃杯,低頭抿了幾口清茶。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敲打著。 “聽說謝老師對藥用植物方面頗有研究,曾經還去了德國留學幾年,”看了她許久,廖介川開了口,“我們嘉宜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最近,我們公司打算著手研發功能食品,想聘請謝老師當我們公司的技術顧問?!?/br> 說著,他摁熄了手里還剩半截的香煙,“至于條件,你可以隨便開?!?/br> 謝曉風笑了。她只能笑一笑。廖介川真把她當成個傻子,傻到會乖乖地與他的嘉宜簽訂賣身契? 一雙雙探究的眼神正盯著她。 “真的很抱歉,廖總,”謝曉風拒絕得十分干脆,“我太年輕了,恐怕還不能勝任這個職位。而且,我現在只想好好教書,對于您的提議,完全沒有興趣。我們學院還有幾個資深老教授,你可以考慮考慮他們?!?/br> 仿佛電閃雷鳴,所有人的神情里都帶著明顯的不可思議?;蛟S他們都認為,放棄這份高薪高職的做法,是個多么不理智的行為。 中途,謝曉風借故去了趟洗手間,用涼水使勁拍了拍腦門,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然后,她掏出手機,給沈繡打了個電話,這才拉開門走出去。 走廊盡頭,右轉就是電梯。她不想留在這里了,就算她現在提前溜號,誰也不能把她怎么著。 她腳步不頓地走過去,一路上,留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 電梯旁,廖介川已經靠在墻邊等在那里。他上前幾步就抓住了她,渾然不理會周圍人的探究目光,拽著她就往另一個房間走。 剛開始,謝曉風還使勁反抗了一番,可是她發現這樣做只能吸引周圍人更多的關注,再掙扎也是沒有用的,謝曉風放棄,索性跟他過去。 進了房間,門被狠狠地甩上。 “有什么話你趕緊說清楚,”謝曉風把手掙出來,“廖介川,我沒功夫再陪你演戲了……” 廖介川的唇齒間仍殘留著紅酒的香味,然而,他的唇角卻掛著十足的陰狠,“謝曉風,你欠的那筆賬還沒有算。時間太長了。你以為我就不讓你還了嗎?” 欠什么?還什么? 謝曉風笑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不是已經呈現了笑容:“那你就堅持你認為的好了?!彼皖^,整了整自己的頭發,淡淡的,“廖總,我還有事,先失陪?!?/br> 廖介川伸手按住了門。他面無表情,“我還沒讓你走!” 謝曉風沒了耐心,“廖介川,你不要再沒事找事!”她緊握的手心里都是汗,這一刻,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突然發生,她狠狠掐了下手心,暗示自己一定要平靜下來。 然而,廖介川卻一手鉗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頭來,“謝曉風!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終于還是問了。謝曉風挪開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她叫高隨安。是我的女兒!”廖介川扣住她手腕的力量很重,幾乎下一瞬間就想吼出聲來,“是不是? 謝曉風顫了一下,大聲回答:“不是,不是你的孩子?!彼X得很冷,幾乎忘了掙扎,“怎么會是你的孩子?她是沈繡和高宸的女兒?!?/br> “別跟我裝傻,謝曉風,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心虛的時候眼睛從來不敢看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他的語氣平靜極了。平靜的像一下一下大鐘,嗡嗡的敲在謝曉風的腦袋上,她竭力想清醒,可是更覺得昏眩。 謝曉風不由笑了,笑著笑著,竟笑出了眼淚:“廖介川,你是不是想要孩子想瘋了,居然以為安安是我的孩子?……”她胡亂用袖子擦擦眼,“即便孩子現在還活著,你也不想想,我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她抬眸看他,那兒有他高挺的鼻梁。在那個高挺的鼻梁下,有著外人不常見也不易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