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樹上還掛著的那些都是幾十年前殘留下來的?!?/br> 穆長寧見地上有些還未收掉的香燭,了然點頭。 這種百年古樹,在凡人眼里都是有靈性的,就像一方土地神,默默庇佑著他們,盡管玉蘭城里也有修真世家,但比起神明,修真者還不足以成為凡人心中的信仰。 青年身形一閃,往樹干上飛去,摘下了幾只花果子,遞了個過去道:“成熟的花果子都是甜的,現在這個時節,花果子大都熟了,你嘗嘗?!?/br> 他說著就嗷嗚一口,一雙笑眼盯著她看,穆長寧只好也跟著咬了口,只這一口就噴了,牙都差點被酸掉。 “哎呦,不會這么巧,你這顆沒熟吧?” 青年怔了怔,又遞一個過去,忙道:“來來來,吃一個甜的壓壓,總不至于這么倒霉,每個都沒熟?!?/br> 穆長寧苦著臉,嘴里太酸,想也不想把青年的花果子接過來咬了一半,然而……還是酸的! 當下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幾下把嘴里的東西吐掉,從儲物袋里找了兩個靈果啃完,方才覺得世界如此美妙。 “前輩……”穆長寧有氣無力地看他津津有味,嘴角狠狠一抽。 這人不是專程整她來的吧,二人素不相識,沒必要??! 青年呵呵笑著吃完一整個果子,道:“這棵樹四季都在結果,從外表看,我也不知哪個熟了哪個沒熟?!?/br> 不知道你還給我吃!穆長寧再次一抽嘴角,旋即又覺得奇怪。 四季常青的樹她見得不少,四季結果可就不對勁了。 果樹結果是為了繁殖,可剛剛那果子連個核都沒有,而且一次結果都要消耗體內許多營養,這樹無時無刻不在結果,難道不會過勞死嗎? 穆長寧忍不住問道:“幾百年來都是如此嗎?四季常青,時時結果?” “據說是如此的?!鼻嗄昀仙裨谠?。 怎么可能?這只是棵凡樹,去哪汲取那么多營養維持這種狀況長達數百年?再者她方才分明感受過,這棵樹健壯得很,再活幾百年都不成問題。 這就耐人尋味了。 穆長寧看了青年一眼,他還在啃著剛才摘的果子,看他的神情,合著是把酸的都讓給她了。 這青年對玉蘭城中事這么了解,又有筑基修為,想來應該是玉蘭城四大家族中的一員。 如望穿所說的,這時候不要打草驚蛇,穆長寧正欲告辭,那青年忽然道:“你是初來乍到吧,若不我給你做個向導,帶你隨處逛逛?” 穆長寧婉拒道:“多謝前輩好意,晚輩還有些私事要解決?!?/br> 這么說,青年便不好強求了,目送著穆長寧離去,驀地想起一件事,喊道:“小姑娘,前面有塊石階塌了,你記得當……” 那個“心”字還未吐出,穆長寧已經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她扶了扶額,爬起身朝青年方向拱手,轉身欲走,青年又喊道:“旁邊還有個坑!” 啪! 再次被坑絆倒。 穆長寧欲哭無淚,真感覺心里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這人絕對是烏鴉嘴屬性的! 顧不得疼了,穆長寧幾下跳起來就跑,生怕青年再說些什么,待會兒還得摔。 “望穿?!钡鹊阶哌h了些,穆長寧忙說道:“那棵樹有問題,肯定不簡單!” “嗯?!彼麘袘袘寺?,“這么多年香火供奉下來,肯定是有點靈性的,所以凡人都覺得向它許愿靈驗。不過它沒有靈力,還沒到達精怪的地步,城內修真者們即便察覺了它的問題,也不會去深究?!?/br> “不是靈性的問題!” 穆長寧說道:“一棵凡樹的精力和生命是有限的,這棵樹這么一年四季地結果,是從哪兒來的這么多營養能量,若是自己本身蘊含的,幾百年下來早已消耗地差不多了,可它現在依然活力充沛,生生不息?!?/br> 望穿沉默了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它從其他地方汲取能量,而這個汲取地,很可能與我的碎片有關,所以無論是古樹或是花果子,都能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 就是這個道理! 望穿嘖嘖稱嘆:“你哪兒來的這么多歪理?” “這不是歪理,這叫科學?!?/br> 他“噫”一聲不置可否。 雖這么說,但這種事也只是穆長寧的猜測,所謂的汲取地在哪兒,她也不清楚,若以上世那個世界來說,自然是腳下這塊土地,可這里是修真界,什么樣的奇事怪事沒有? 花果子線索到此止步,穆長寧便打算去吳家所在的城南逛逛。 仙凡混居的城鎮,自然存在修真者的坊市,而這個坊市,剛好建在城南,據說是如今的吳家家主吳二爺斥資新建的,比從前的老坊市大了許多。 坊市建在自家門口,無疑是標榜自身乃玉蘭城修真家族之首,當時這件事其他幾個家族都不同意,其中尤以城西燕家最甚。 但建造坊市的所有費用都由吳家一手抄辦,甚至其他幾個家族來新坊市買東西還有折扣,在這種好處之下,江家秦家緘口不提,燕家也無話可說。 穆長寧更覺疑惑,心道:“建造一個坊市,需要搭進去的靈石不知凡幾,吳家這么大方,靈石是從哪兒來的?” 她在坊市轉了圈,一邊打聽消息,一邊也給自己補充些東西,在秘境時她剛買沒多久的靈盾法器碎了,連儲物手鐲剩下的兩次防御機會也用完了,再遇到個什么大危險,真就沒了抵擋之力。 買了一沓符箓,穆長寧正想再看看防御法器,突然一個錦衣華裳練氣五層的妙齡少女闖進來,指揮著身后一群壯漢道:“給我砸!” 那群壯漢當下也不顧有客人在,掄起棍棒就敲碎了門口一扇翠玉屏風。 掌柜的好像真早有應對之策,搖了搖手邊的金鈴鐺,立刻有一群人從后院往前來,兩撥人很快就在店門口打起來。 店中一下子亂哄哄的,客人們一個一個往外走,嘴里罵道:“每個月都要來這么一次,秦家怎的如此霸道?吳家心善,不與他們一般計較,他們就得寸進尺!” 另一人接道:“這也沒辦法,當年搭上了秦二公子一條命,秦家至今仍記得呢!” “真是……秦二公子自個兒學藝不精,出門被匪流殺了,還能怪到吳家的頭上?不可理喻!” 眾說紛紜的什么都有,穆長寧聽得有些亂。 秦二公子?不是吳真兒原先的未婚夫嗎?昨日那個攤主說秦二公子因為一次意外英年早逝,后來兩家的婚事當然沒繼續談下去,可為何要把賬算到吳家頭上,眼下看起來還成了世仇。 穆長寧將目光移到一開始進來的那個少女身上,模樣卻是明艷動人,只脾氣大得很,驕傲任性目中無人,儼然是被族里寵壞的姑娘。 “叫吳真兒出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