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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廚也很壯觀,酒樓與客棧中間的院子的南邊,一溜過去約摸三四間房的地兒,全是廚院。 廚院門口是有人把守的,看到戚繚繚倆人走過來,立時沉臉喝斥起來,一臉橫rou,兇得很,看到小姑娘也不例外。 她客氣地說明來意,那兩尊門神才總算面色緩和了點。 其中下頜上長著顆大痦子的指了指東邊角門,讓從那邊進去第三間找二掌柜問。 戚子湛非常激動:“這個我去就成了!這里全是些冒著銅臭味的商人,可別薰壞了小姑姑您! “您就回位子上等我就就成了!——翠翹千萬好生伴著姑姑!” 說完已是按捺不住地進了角門。 自廚院到店堂又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沿途總有人來去,cao著各地的方言。 這是與戚繚繚兩世的生活都算遙遠的一種氛圍,不過倒是挺新奇的。 然而才走了兩步她就不能動了。 遠處店堂門口這時候正自門外走進來三四個人,仿佛是路過前來打尖的商賈。 可當她看清為首的那人面目,再看看他身旁那蓄著絡腮的的高大身影,眼睛忽然就張成了銅鈴大…… 即便二人易了裝,可為首那油滑的“商賈”這身打扮她卻是曾經見過的,以她前世里皇帝兒媳婦的身份,要認出他是皇帝來并不難。 而他既然易裝在此,那么他旁邊那個哪怕是粘了丑了叭嘰的大胡子,渾身上下也依舊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的人,聯想一下他是誰,也很容易了! 這可新鮮了,他們倆居然也會來這里湊熱鬧…… “客官可有預訂不曾?小店暫時席位已滿——” 燕“管事”沒等小二說完就報了去處。 戚繚繚腦子飛速轉了轉,然后身子往旁邊一避,藏在了樓梯下的角落里。 聽得腳步聲不緊不慢地上了樓,又往東邊廊子下而去,她才又走出來,遠遠地一望,他們停在桂字號房門前。 “小姑姑怎么還在這兒?” 戚子湛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她身邊,輕拍了拍她肩膀。 “怎么樣了?”她問道。 “嗨,沒戲!”他手一揚說道:“他們收徒是得在店里幫廚的。 “幫廚我倒不怕,關鍵他們得簽契約,學成之后得在這里至少幫廚三年。 “我好歹是個將門之后,主職是保家衛國,怎么能投上三年時間在這里?我爹一定會打死我!” 這么一說戚繚繚也覺得這事有些懸。 戚家還得齊心合力先干掉烏剌呢! 也就先不說了。 回來坐下后她又凝神聽了聽樓上動靜,燕棠他們在這里的事她也決定暫時先不說。 皇帝貴為天子,無事絕不會亂跑出宮,更不會易裝跑到這里來,來則必有要事。 只不過她卻猜不到會是什么事,居然會勞動他堂堂天子御駕親行…… 反正不管怎么說,既然是很要緊的事情,那她當然要保密。 ……想來想去,是非之地,她最好是早走為妙。 這么說著她就催道:“趕緊催上菜,吃完快回去,天都黑了?!?/br> 戚子湛抗議:“這都才來……” …… 燕棠對于皇帝執著地要參與天機樓這樁任務也是心有疑惑。 不過圣意豈可隨意揣測? 他與皇帝進了桂字號房,約的人已經來了,兩名著烏剌服飾的侍女攏手立在門內。 屋里長條桌后也站著幾個侍女,而桌畔則坐著個身段適中的穿著講究的年輕女人。 她的左右兩側立著一男一女,那男人見到皇帝,即與這女人說了幾句什么,這女人便就點點頭,讓他們退了下去。 然后微笑著抬起眼,說道:“袁掌柜好久不見?!?/br> “是啊,其其格小姐別來無恙?” 皇帝笑微微地搖扇坐下,并且倜儻地沖她看過來。 其其格吃吃地笑著,伸手給他遞了杯茶,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手背上拂了兩下:“我倒是沒什么大恙,不過是犯了些小病,哪里值得袁掌柜惦記?!?/br> 皇帝笑道:“哦?不知道是什么???” 其其格湊過來,嫵媚地壓低了聲音:“相思病?!?/br> 皇帝哈哈大笑。 他身后的燕棠輕輕別開臉,凝眉望著地下。 其其格又說道:“上次袁掌柜說有位在軍中的親戚想買私馬,怎么后來就沒音訊了? “近來我這里倒是進了批好貨,掌柜的來得巧?!?/br> 皇帝笑笑地扶著杯子:“其其格小姐都需得身邊人提醒才能想起我來,我又怎么好意思總是來登小姐的門?” 其其格手攀上皇帝胳膊:“袁掌柜真會說笑?!?/br> 說完又掛在皇帝膀上:“不知道袁掌柜這位親戚,是在軍中任什么職務? “說給我聽聽,我也好斟酌斟酌推薦什么樣的馬匹?!?/br> 皇帝沒直接回答,反倒是慢吞吞地笑著沖她伸出手:“馬的事兒先不說。 “我會診病,尤其是相思病,你先把手給我,我來看看你病情如何?” 其其格盯著他看了會兒,便就風情萬種地把手搭上了他手心。 皇帝握著這只手,笑微微的鳳眼陡然間一凜! 隨即他周身寒意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然間翻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094章 我想立功 “你——” 其其格大驚失色,抽手要退,卻哪里動彈得了! 皇帝同時竟已經鉗制住了她肩膀,將她死死按趴在桌上! 屋里侍女們見狀均開始圍上來! 而燕棠帶著兩名侍衛卻早就已經封住了各處門窗,就在皇帝伸手捉住其其格的當口,他已迅速制下了兩個! 皇帝雖然不再年少,但身手卻依舊敏捷。 其其格反應也快,雖然被扣,也很快進行反擊。 屋里瞬時變成戰場,但不到片刻,也還是在皇帝與燕棠配合之下控制了對方主仆四人! “全部拿下!” 皇帝沉聲下旨,隨后扯掉其其格身上腰帶,牢牢將其雙手縛在了身后。 “你是什么人?!” 其其格咬著牙抬頭。 皇帝活似跟剛晨練完似的,悠然地撣撣袍子坐下來:“看過你的病了,不輕。不過不是‘相思病’,是想死??! “不想死的話,就先把你在京師除去正當營生外干的那些勾當,全都告訴我?!?/br> “其其格干的可都是正當營生!你們中原人竟敢如此欺壓于我?!” “讓她吐幾句老實的!”皇帝指指燕棠,臉色明顯不耐煩。 燕棠拔劍一揮,其其格的辮子立時被削去一截,左耳朵也被削了一塊下來! 她沒有尖叫,但望著出手如同音速的燕棠,臉色卻驀然有些發怔:“……是你?!” 燕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本就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