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4
縣廣建道觀而已。后來,道佛相爭,佛道勝出,天幸國立佛教為國教,在全國范圍內廣建的是佛寺尼庵。 宗政恪垂眸品茶,今生有自己這樣碌碌無為的尊者,佛國在天幸國的利益真是大大受損啊??墒?,從師尊到各位師兄,恐怕也就只有小師兄會在意這一點吧。 她亦是無所謂,便笑道:“那人換回去了沒有?” 李懿撇撇嘴,不屑笑道:“不得討價還價一番么?我估摸著震山師侄還要多榨些好處出來才肯罷休,也要給那個騙子多吃些苦頭才是?!边@便是為什么天一真宗在天下諸國擁有強盛勢力的原因。 這便涉及門派密事了,宗政恪不再多問。一時兩碗清香撲鼻的陽香面端上來,店小二笑呵呵地接了打賞,剛要走,卻聽這位女客低聲道:“小勞煩小二哥請田師傅來見,小女是宗政恪?!?/br> 店小二笑容滿面,半點驚色疑色也沒有。他向宗政恪合十行了一禮,飛快退下。等二人慢慢品完這碗面,便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師傅,手里提著一個偌大的食盒,大步流星走出來。 “見過宗政三姑娘?!迸謳煾祵⑹澈休p輕放在桌上,行禮不迭。 宗政恪站起身,還禮道:“田師傅,真是好手藝!名不虛傳??!” 田師傅哈哈大笑,聲若洪鐘,氣勢不俗。李懿立知,這位大隱隱于市的大廚,修為絕對不下于九品。 只聽田師傅大聲笑道:“多謝三姑娘夸獎,宿慧尊者也極賞識鄙人手藝的。三姑娘若是肯賞臉,下回提前說一聲,鄙人給您整治一桌素膳,包管您吃得連舌頭都能吞下去!” 言及此,他滿臉驕傲之色道:“不知尊者是否對您提過,鄙人不僅在佛國膳食堂做過半年工,還曾經有幸親眼目睹普渡神僧大展神技為宿慧尊者整治出了三品絕世素膳!那菜色,那香味兒……嘖嘖嘖!終生難忘??!”L ☆、第341章 他不是玉質! 老師尊對自己的溺愛,不僅體現在滿足她的武道修行渴望上,還體現于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打從她拜入師尊門下起,哪怕跟隨大勢至學武時,她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師尊不假于人手,親自打理的。 尤其每到她的生辰,師尊更是會整治出一大桌子的菜肴,讓她暢開肚皮吃個痛快。也就是這時候,幾位師兄才能沾點光。 說起來,今年是此生第一次不與師尊一起過生辰。宗政恪心情低落,頗為傷感,沉眸不語。 李懿瞧得真切,當著這位胖師傅的面兒不好對她有親近之舉,便打岔道:“大師傅那您可真是太有福氣了!據傳,普渡神僧在百歲之前就是享譽天下的素膳大師。百歲之后,他老人家便不再出手了?!?/br> 一言便搔到了田師傅的劇癢之處!他搓著大掌,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極力邀請李懿也來品嘗他的拿手好菜。李懿爽快答應。 宗政恪此時迫切地想知道師尊他老人家給自己捎了什么東西,這就要告辭回府里去。不過,想起李懿靈敏的鼻子,她又問:“田師傅,適才巷子口可有人來過?” 田師傅呵呵笑道:“正要跟您提一嘴,方才確實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位是臨淄王的弟弟江左王,帶著幾個下人。另外一人,卻是安國公世子晏玉質。晏世子似要尋人,不知江左王說了什么,他便跟著一起走了?!?/br> “玉質在尋人?”宗政恪的心猛然一跳,眼眸微垂,彩練般的流光在她眸底飛掠而過。她俏臉一沉,立時道,“快走!” 李懿急忙拎起那食盒,忙忙向田師傅告辭。田師傅見二人走得急切,也快步跟著送出來,倚門眺望已經人影不見了的巷子口,神情格外凝重。 趁著無人。李懿將那食盒收入藥府洞天。宗政恪快步如飛,他一步不拉地跟緊,也不問她要去哪里。不多會兒,二人便沖入人群。身形晃動間。那些行人只察覺兩股輕風拂面,竟不知是人經過。 此時已經入夜,因玉太后生辰在即,京兆府令沿街所有店鋪和人家都在檐下懸掛大紅燈籠,所以街道上到處都是亮堂堂的?;腥绨讜?。 宗政恪心急如焚。方才她凝神細想晏玉質,恍惚中竟見到他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樣子。她不知玉質身處何地,只憑著一股冥冥中難以述說的直覺感應,以直線行進的方式直奔某個地方。 越走越偏僻,越走人煙越稀少。這里已然靠近城門,是一座皇家行宮,最適宜炎夏之時避暑。宗政恪認出這地方,不由越發心驚膽顫。 快了快了!近了近了!往左,轉右。過這道樹墻,翻越這連綿數丈的假山。在那!樹蔭之下,山石之中,有人伏臥,無聲無息! 宗政恪身形如電射,數次起落便到了行宮之中最寬闊浩渺的湖泊之畔。她搶步上前,將這人周過身體來托住,但一見這張臉,她頓時怔住。 這個人昏迷不醒,微腫的面龐依稀可見俊美眉目。他長得與晏玉質足有八九成相似。但,他不是玉質! 李懿打一眼瞧過來,卻沒有分辨清楚,急忙探指在此人頸項。感覺到了微弱跳動,不禁松了口氣道:“玉質無事,你不必擔心?!?/br> 宗政恪輕輕將這人放回地面,她淡淡道:“你看錯了,他不是玉質,是九皇子?!?/br> 李懿一愣。將九皇子的手掌捉起來觀瞧。只一眼,他便肯定了宗政恪的猜測。 晏玉質是有七品武道修為在身的天才武者,馬戰武器是一桿威風凜凜的方天畫戟,步下武器則是一對雙劍。這樣的武器要練得好,掌心不可能沒有繭。 而眼前這位的一雙手,掌心雖然也有薄繭,但如李懿這般的武道強者如何看不出,這雙手的主人只是練了些花拳繡腿好看的樣子劍法罷了。 宗政恪站起身,行宮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燈火。她能肯定,玉質絕對到過此處。究竟是什么人捉走了、或者是救走了玉質,卻將九皇子扔在這里。 與大伯祖父和父親的一席談話,雖未曾明說,但宗政恪還是隱約猜知了某些事情。這位九皇子,此時應該被困鎖于深宮,絕不應該露于人前。 看來,還有人在背后搗鬼,幸好今日被自己撞見。玉質……十有八九也不是被人救走的。宗政恪仔細想了想,點了九皇子的諸般大xue,保證他昏睡三日三夜也不能醒。 李懿心有靈犀,不用她說,便將九皇子帶進了洞天,笑道:“有洞天內靈氣滋養,即便不吃不喝,他也無事?!?/br> 宗政恪點點頭,頗有幾分歉意道:“對不住,我要去問問你弟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br> “何需道歉?”李懿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