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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付總管本來已經與城門官說好了。接下來半個時辰以內都不放人出入,只為空著這座城門等候慕容鉞和蕭家的人通行。沒想到,這邊才說定,那城門官點頭哈腰地應下了。沒過一時三刻的他就能翻臉不認人。 全因為有一群人也要進城。這群人成份復雜,既有跑腿的下人小廝,又有大批護衛保鏢。還有宮里的太監公公,但這些人都以一個人馬首是瞻——一名滿臉傲然之色的中年道士。 眼見自家隊伍就要到了。原本空著的城門卻又有一支規模宏大的隊伍要進去。付總管又是急又是傻眼,趕緊回頭去問,那城門官愁眉苦臉地道,因玉太后生辰在即,馮天師特意遣了門下弟子出門去置辦壽禮。這支隊伍如今圓滿完成了任務,回京去者。 付總管也知城門官的難處,趕緊撇了他去尋那支隊伍的領頭人。他不認得那滿臉倨傲的中年道士,卻認識其中一名小太監。這位袁姓小太監,如今可是馮天師眼前的紅人,在太后娘娘面前也得臉的。 于是付總管被這小袁子一通冷嘲熱諷,帶著滿肚皮的怨氣去回自家主子。慕容鉞聽罷,不忙著發火,扭臉去看老神在在的李懿,笑容滿面地道:“臨淄王,你看這……” 看見慕容鉞笑成小花朵也似,李懿面皮抽搐。他自己偶爾混不吝,沒想到這位登陽親王更加厚臉皮,簡直已經到了二皮臉的登峰造極地步——不要臉! 李懿沒好聲氣地道:“這事與本王有什么關系?人家不將你這個王爺放在眼里,你這王爺不得雄起打臉?” 慕容鉞笑嘻嘻地道:“唉呀呀,臨淄王,你大概不曉得,本王呢,在朝中無甚根基地位,當然也就無甚權柄尊榮。人家要是敬本王呢,就叫一聲王駕千歲。要是不敬本王,當面叫慕容鉞的也有。所以本王向來都是自己心疼自己,不去招惹麻煩的?!?/br> 李懿撩起眼皮,用一雙漂亮眼睛惡意滿滿地盯著慕容鉞,慢吞吞地道:“哦,原來天幸國如此不將東唐放在眼里,竟然讓你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無地位的三無親王來迎接本王……” “嘿嘿?!蹦饺葶X嘻笑起來,同樣用一雙細長漂亮的眼睛惡意滿滿地盯著李懿,嬉皮笑臉地道,“因為臨淄王你,也是一個無權無勢無地位的三無王爺??!” 怎么辦?好想把這個慕容鉞給打死,怎么辦?李懿氣得七竅生煙,咬了一會兒牙,忽笑一聲問,“接李信的又是什么人?”慕容鉞但笑不語。 這家伙著實可惡,但至少告訴了李懿一件事,天幸國派出了兩撥人馬來迎接東唐的兩位皇子。他李懿,果斷被小瞧了!哈哈! 此時,慕容鉞在試探,也在挑撥,李懿如何會上當呢。當下,對慕容鉞隱帶期待的眼神,李懿似笑非笑,一摔大袖,走人!找阿恪去! 不想慕容鉞在后頭一聲幽幽長嘆道:“本王是不敢對馮天師不敬的,罷了罷了,還是將此事報給蕭老先生和宗政三姑娘吧!” 這個混、蛋!李懿腳步微頓,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看也不看抖手向后就扔。慕容鉞樂開了懷,手忙腳亂接住,高聲叫道:“謝臨淄王!” 這還是一國親王?我呸!李懿想想也是好笑,對慕容鉞甚至生出幾分同情來。他也是皇室子弟,即便從小并不長于宮廷,對宮廷的陰私事了解得卻半點不少。這個慕容鉞,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用。這個人,有趣!L ☆、第299章 秦國公主世女 慕容鉞將李懿扔過來的令牌左看右看,沒看出什么大門道來。當然,那上面兩個古拙的“天一”字樣,他還是認得的。他也怕耽擱了時間,若是讓那位宗政三姑娘吃著了冷風,勉強著出頭的臨淄王殿下當真會吃了他! 于是付總管便袖著那面令牌,忐忑不安地再次找上了被他看不起如今卻又必須捧著臭腳的袁太監。小袁公公接過那面令牌翻天覆去地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袁子今年才十三歲,生得白白凈凈,一張俊俏的小臉蛋兒。他頗得馮天師寵信,如今是馮天師在宮里那座飛仙殿的一殿首領太監。 要說只是憑一張面皮與青澀卻妖嬈的身段兒就能在短短時間內爬到如此高位,那不可能。馮天師跟前可不養閑人,小袁子是個聰明人,極懂察顏觀色,更懂侍候人。 眼下一聽,登陽親王也就罷了,那是個圓滑似鬼的人精,必定不敢與馮天師為難。但這位東唐的臨淄王殿下,人家可是天一真宗的親傳弟子,這事兒早就報到了馮天師面前,不過天師大人并未表出態度來。那么,這面令牌的帳,是買還是不買? 不怪小袁子如此糾結,只因此趟出來,他們這一行人可是大大漲了馮天師的臉面。他們所過之處,不要說從來都是優先進出城門,就那些地方上的大小官員,都是恨不能將他們當成生身父母一般地捧著慣著百般奉承。 而馮天師也早就有過交待,此行切不可墮了他的顏面。須知,丟了他的臉,就是丟了宮里太后娘娘的臉哪!太后娘娘的臉能丟嗎?自然不能! 沒成想,快要進京了。居然出了這樁破事。這要是讓出了城門,讓慕容鉞那家伙仗著臨淄王的勢先進了城,回頭天師怪罪下來……想到這里,小袁子腿肚子抽筋,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瞄了一眼就站在自己身側一聲不吭的黃道長,知道這家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挨上這事兒的,便輕慢地把玩那令牌。對付總管翻了個死魚眼。蠻橫無禮地道:“小爺不認字,這啥玩意兒就拿來礙小爺的眼睛?要是誤了馮天師的要事,太后娘娘怪罪下來。登陽親王可有量承得???” 付總管瞪大眼睛,卻見小袁子雖如此說,卻是一個勁地沖自己打眼色,眼里更是露出幾分哀求之色來。這小東西人雖小??芍鴮嵅簧蛋?。付總管嘿然一笑,從小袁子手里抽走令牌。沖他隨意地拱拱手,走人。 令牌又回到了李懿手里,慕容鉞嘿嘿笑得不懷好意,似乎在說??纯?,你這天一真宗親傳弟子的面子在我們馮天師面前也不好使哈哈! 李懿將令牌收回,臉色平靜地對廣安道:“去稟告三姑娘。咱們在門這兒被堵了,問問三姑娘。是否亮出旗子來?” 旗子?什么旗子?慕容鉞把耳朵支棱得有三尺長,百爪撓心,真恨不得跟著廣安同去宗政三姑娘那兒。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一桿什么旗了。 一見那面旗,慕容鉞的臉色便變了變,眼神更是陰郁起來。他認得那面旗,那是大昭帝國的皇旗,九鳳逐日旗。 在年初,大昭帝國女帝即位,曾派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