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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要自己想一想?!?/br> 林靖目光灼灼,深沉的看著林羨,似乎是猶豫,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那我去車外面收拾一下,有事情就叫我?!?/br> 他說完忍不住又執起林羨的手親了親,語氣溫和的似要透出水來,“不用多久咱們就可以上路了?!?/br> 林羨差點兒一巴掌呼到林靖的臉上,她好歹忍住,咬牙道,“今天別再到我面前來,不然我再不想理你了!” 林靖并不將此當真,他清楚林羨的脾氣,要是真不愿意理一個人,哪里還會這樣氣呼呼的應聲,這分明就是一時賭氣罷了。 她喜不喜歡自己林靖還不確定,但他知道,就算被強吻被表白后,阿羨也并不討厭自己,這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 林靖跳下馬車,單手整理了自己剛才被林羨扯開的衣襟,里面的皮開rou綻對于他來說仿佛無物。而剛才在馬車上與林羨的和顏悅色也瞬間收了個干干凈凈,看也不看的抬手隨意一刀,了結了剛才被林羨刺穿心房卻還沒馬上死去的山賊的喉管,喉管如同給刀開了個泉眼,噗噗的涌出鮮血來。 他將馬脖子上的韁繩拉住,慢慢引著馬兒往前走,等到了與唐豐收平齊的地方,便把手上的韁繩遞給他,“到前面拐角來?!?/br> 林靖說完自己捏著淌血的刀往前走去。 唐豐收心驚未定,撇下原地兩個山賊的尸首,也著急想要看看那邊自己幾個師兄弟是什么樣的狀況,有沒有受傷。 不過唐豐收想的再多,他也沒有預料到跨過拐角以后會見到那樣的慘狀,如同十八層地獄給人搬到了光天化日下,將酷刑都演了一次般。 滿地殘肢斷手,有尸首分離的、有被抹脖子的、有被腰斬的,要說死的最輕巧的恐怕是一刀被捅穿心口的。林靖跨刀如□□羅,穿行其間面不改色。他徑直走到前面幾個被山賊綁住的車夫面前,他們瑟瑟發抖幾近暈死過去,眼見著林靖的刀伸過來,便越發的抖若篩糠,臉色慘白。 林靖隨手割開捆住他們的麻繩,又伸手將掌柜模樣的人拉起來,“受驚了?!?/br> 掌柜的雙腿軟如棉花,不住的給林靖彎腰謝禮,“多謝少俠相救,多謝少俠相救……” 前面那個被山賊砍了脖子的車夫此時還有氣息,他很幸運,山賊的那一刀十分隨意,并沒有刻意往他的命門去,因此恰巧避開了脖子上的主要筋脈,傷口也沒有碰到骨頭。 其他車夫不知內情,連同受傷的車夫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正虛弱的開口要他們幫忙回去處理后事,又將自己的家人一一囑托。 林靖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知道這樣的傷口如若護理及時并不一定會送命,于是道,“我們車上有醫藥,我家娘子懂些藥理,一會兒請她幫你上藥包扎,不必急著囑托后事?!?/br> 他的語氣肯定,立刻讓本就不想死去的車夫燃起了希望,“當,當真?謝過少俠,謝過少俠!” “師叔,這里怎么辦?”唐大寶盡量讓自己的眼睛往上瞧,免得看見那些斷臂殘腿。 他的聲音止不住有些顫,到現在還沒忘記剛才的林靖在聽見拐角的變動時是怎么發了狂,化身邪靈或腰斬或斷頭,全不顧活口或者仁慈,甚至沒對后面兩個扔下刀求饒的山賊留下活口。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林靖沒有對生命本身并沒有任何敬意,他站在高處收割它們。 “不知您是不是往蘭城去?”林靖開口詢問掌柜。 掌柜連忙道,“我姓陳,叫我陳掌柜即可,我們是要往蘭城去的?!?/br> “那就正好同路了,”林靖笑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掌柜能否將貨物重新堆放,空出一輛馬車來將這些尸首帶走?” 陳掌柜一聽這個,點頭道,“可以,可以?!?/br> 當下朝廷雖然剿匪不力,但是對于民間剿匪是一向有鼓勵的,按人頭算錢,早年有孤膽大俠獨自剿滅一山頭的賊人,官府不僅給賞錢還給良田,如今因為山匪越發多,這獎賞也一天比一天多了。一個山賊已經到了五兩銀子,奈何敢去殺山賊的沒有幾個,賞錢放在哪兒也送不出去。 陳掌柜以為林靖是要去拿賞錢,當下讓人將車上的貨物重新規整,空出了最后一輛馬車。 林靖趁這功夫與人一起扶著受傷的車夫走到林羨的馬車前,敲了敲車窗道,“阿羨,”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羨就兇巴巴的道,“不是讓你別來找我,走開走開?!?/br> “不是我?!绷志溉套⌒σ?,免得讓林羨惱羞成怒,“有人受傷了,你能下來幫他包扎嗎?” 賭氣歸賭氣,林羨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抱著藥箱推開馬車門走了出來。 車夫扶著腦袋,見了林羨還想客氣,被一旁的林靖拽住了,“要命還是要禮節?” 林羨也給他的傷勢嚇住,連忙道,“快些別動了?!?/br> 車夫被人扶著在車架上坐下,“多謝,多謝小娘子?!?/br> 她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低頭將藥箱打開,傷口有些要命需要縫合,她雖然帶著針但卻從來沒有真的試過縫合,可是此時卻也不得不試試了。 “會很疼,你要忍著?!彼吐暤?,在一邊讓林靖倒水洗完手,然后從藥箱里取出一小瓶藥酒,同時仔細的檢查了車夫的傷口,里面的rou被切開了,沒有筋脈這是好事,林羨準備將外頭縫合,里面的紅rou如果順利會自愈。 她的指尖輕輕按住車夫的脖頸,低頭將藥酒倒出一些在小碗里,后用棉布沾了一點,用來擦拭車夫傷口周圍的臟污。 車夫的臉色霎時間因為疼痛而越發蒼白。 林羨鎮定的將傷口處理干凈,而后抬手拽下一根自己的頭發絲,放在指尖繞了幾圈使之縮成小小的一團后扔到藥酒里跑了十幾息的功夫,再用竹簽將發絲挑起作成雙股穿過針眼。 針頭扎進皮rou里,她一邊將手上的動作做到干凈利落,一邊安撫車夫,“別動,熬過去就好了,想想家里人?!?/br> 脖子上原本豁開的傷口被堅韌的發絲重新合攏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遲到。PS,以上所有醫療相關的全是我瞎寫的,不能當真哈 ☆、第68章 縫好傷口簡單包扎以后眾人重新上路, 此地到底還是山賊的底盤,保不齊多待一會兒就會等到追兵, 又不知他們人手還有多少,是以走的算是匆忙。 路上兩邊互通后才知道原來陳掌柜的主人家是做瓷器生意很有名的,家里祖輩傳著一個窯廠,如今還年年送各類珍瓷寶器到京城選作御用呢。如今這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