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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不勝酒力,簡直一杯便醉! 她真后悔上了他的船,吃了他的酒! 他分分逼近,她蹭著后退。忽抵住船艙,已然退無可退。 “你要作甚?”裊裊道。 驚恐使她又清醒一分。 完顏宗廷越靠越近,她已然能感到他的呼吸。 他氣聲道: “你是我的妃子,你說我要作甚?” 他的氣息掃過她,帶著酒香與誘惑。 可裊裊只想避開。 他亦帶了些醉意,手指**著玩弄她的后頸。 “別!”她發抖,“這是船上?!?/br> “那又如何?”他的臉頰就要貼上,“還是說,裊裊更喜歡床上?” 裊裊忽覺胃里翻騰,只惡心得想吐。 她伸出雙臂,極力推開,卻始終也推不動。 她忘了,他是個習武之人,而自己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你別!”她焦急,就要哭出來。 完顏宗廷卻一把握住她的手,反手鎖在她身后。 一瞬,她已被壓在身下。 裊裊霎時驚慌,雙腳不停地蹬。 “你就這般討厭我么?”完顏宗廷道。 他蹙眉,卻絲毫未有要退讓的意思。 “求求你,放了我?!毖U裊低哼,近乎哀求。 她眼角沾了淚,睫毛濕漉漉的。 完顏宗廷心下一動,忽吻上她的眼。 裊裊霎時繃緊了身子,只覺一片黑暗要將她吞噬。 “求你,不要?!彼拔⒌匕?。 可在完顏宗廷聽來,卻是更深的引逗。 他更激烈了,手掌在她腰間不安分地游移。 裊裊握緊拳頭,拼近全力向他下巴咬了一口。 “嘶!” 完顏宗廷倒吸一口涼氣,手驀地一松。 待回過神時,裊裊已連滾帶爬地往船頭去。 只見她發髻散亂,衣襟亦不規整,只滿眼驚恐地望著他。 完顏宗廷紅了眼,有些發怒,直要將她抓回。 他還從未被女人這般拒絕過! “你別過來!”裊裊忽高喊,“你再過來,我跳下去!” 她看一眼寒涼的蓮塘,掩緊衣襟。 若說不怕,定然不可能的。 但她沒的選,只能以死相拼。 她想,他既救她,多少還是在乎她的性命吧! 完顏宗廷沉著眼審視她,漸漸平靜下來。 “你威脅本王?” 這是頭一回,他在她面前自稱本王。 裊裊喘著氣,不敢放松: “我不過是求你,你,你要那樣子!” 他玩味一笑: “我怎樣子了?” 裊裊臉頰驀地緋紅,胃里又一陣惡心。 他近前些,命令似的: “回來!” 裊裊一顫,忽覺四周的空氣都充滿了壓迫感。 他這是,惱羞成怒了么? 裊裊直直搖頭: “你別再過來!” 她幾乎是在哭喊。 完顏宗廷失笑: “你是我的妃子,不該行使做妃子的義務么?” “別!”她的眼淚簌簌而落,“我真跳了!” “跳??!”完顏宗廷無所謂地一笑,竟吃起點心來。 “你不跳,就回來履行你的義務?!彼盅a充一句。 就憑謝七娘那膽子,他不信她敢跳! 裊裊深吸一口氣,不提防間,縱身一躍。 噗通! 水面揚起巨大的水花,小舟也跟著猛晃幾下。 完顏宗廷臉色驀地煞白。 他踉蹌至船頭,未及思索,亦跳了下去。 岸頭的侍女們也不知船上發生了什么。 只見得完顏宗廷一身濕漉漉的,橫抱著同樣濕漉漉的側妃,朝小院行去。 這二人,究竟在船上作甚? 不會翻船了吧? 完顏宗廷一臉冷淡,發絲還不住地滴水。 他死死盯著懷中暈厥的女人,憤怒又心疼。 早晚一日,要她心甘情愿! ☆、第一百六十四章 鳳凰臺上憶吹簫6 裊裊不會鳧水,自打落入蓮塘,便似掉進一片深淵。 一切黑暗向她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恍然間,她感到四周熊熊的火光,聞見此起彼伏的兵戈之聲。 不待反應,四下霎時變作一片艷紅。 紅紗紅帳,紅燭搖曳。 隱約的,還有人含上她的耳垂。那唇溫溫熱,軟綿綿,直教人心下生癢。 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不住地喚她。 “蓼蓼,蓼蓼……” 她想跟著那聲音去,只是自己被壓在水底,動彈不得。 她拼力掙扎,周身又涌來刺骨的寒涼。 “釀哥哥救我!” 忽一聲高喚,她猛地睜眼。 柔軟的床、掩映的燈、輕綃的帷?!?/br> 還有……完顏宗廷…… 他靠在床頭,閉目養神。那樣子疲憊又安靜,讓人忘了方才他還似一頭野獸! 她不由得向內縮了縮。 聞得女子的聲音,完顏宗廷一瞬蹙眉,緩緩睜開眼。 只見女子緊張地縮在一角,神情中滿是防備。 他靠在床頭,自嘲一笑: “放心,我不碰你?!?/br> 女子對上他的眼神,卻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你適才說夢話了,說的什么?”他問,只是規矩坐著,并不靠近。 女子搖搖頭: “說了么?沒說吧?!?/br> 她怯怯的,抓緊了錦絲被。 完顏宗廷沉下眼神,她方才分明含了陳釀! “你夢見誰了?”他問。 “一片湖,我落水了,然后怕,然后叫。再后來,我就醒了?!彼晃逡皇鼗卮?,并不像有所隱瞞。 莫不是,她真忘了自己的夢話? 她試探著看了看完顏宗廷,咬唇道: “我知道,我是你的側妃。只是我什么也記不起,沒來由地怕。但……” 她頓了頓: “但不論如何,王爺都不該對我用強!” 完顏宗廷一愣,忽覺好笑。 他堂堂大金九王爺,輪得到她說該不該么? 如今,她不過是一位側妃!或者,一介俘虜!有甚資格同說他該不該?還當自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謝七娘么! 完顏宗廷心頭窩火,可一看見她,卻又發不出。 他只道: “抱歉,嚇著你了?!?/br> 說罷,他起身便走。 行了幾步,卻又頓住。他半轉過身,囑咐道: “早些睡吧,蓮塘水涼,記得吃驅寒的藥?!?/br> 行出她的屋子,完顏宗廷方舒了口氣。 看樣子,她依舊不曾記起從前之事。否則,依她的性子,早鬧起來了。 而那句夢話,似乎只是無意識的一句,連她自己也不知說過! 可聽上去,仍然刺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