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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葑門出生的蘇州人。大學是在南京上的,但也只上了一個學期。她去過紫金山、夫子廟,逛過新街口、中山陵。當然,這些膚淺的記憶,并不能證明她了解南京。 她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看到軍區,等綠皮卡車進了軍區大院兒,她才把這些回憶都打包收疊在腦海深處。 軍區大院兒一入門,那迎門掛的,也是背景鮮紅的巨幅毛-主席畫像。 進了軍區下了車,舞蹈教員周老師就把蔣珂和于怡姍交給了施纖纖。任務也簡單,帶著兩位新兵到文工團營房,找到新兵宿舍放下行李來。然后再帶著兩個人熟悉熟悉周圍環境,譬如哪里是練功房,哪里是排練廳,哪里是女兵澡堂,哪里是飯堂,哪里又是領導開會的小禮堂和她們進行表演的大禮堂等等。 等這些都安排好了,這一季招收的幾個文工團新兵就要一起去新兵連報到,服從安排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新兵集訓。通過了新兵集訓,他們便可入編文工團,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 第22章 領下周老師的任務后, 施纖纖領著蔣珂和于怡姍往文工團營房去。 安卜和昌杰明兩位勞力仍扛著行李跟著, 在行李沒到位之前, 他倆走不掉。 文工團的營房是棟三層小樓,男兵女兵的宿舍都在這一座營房里,沒有特意分出兩棟樓。男兵的宿舍從三樓東頭排起, 女兵的宿舍則從一樓西頭排起。 一樓的宿舍現在已經被住得差不多了, 所以蔣珂這季招來的新兵都住二樓。 施纖纖領著蔣珂和于怡姍踩上水泥樓梯往樓上去的時候, 跟她倆說:“每季招過來的新兵都不會很多,有時候一個宿舍都住不滿?!?/br> 蔣珂和于怡姍不知道每一季的新兵少到什么程度,等到了宿舍, 便發現, 這一季招來的女兵連她們兩個在內也就只有四個。照施纖纖的說法, 這還是多的, 四個人,正好把一個宿舍住滿了。 難怪說文工團挑人是萬里挑一了,這會兒從全國招進來的人數就能看得出來其嚴格程度。所以,能進文工團的, 都是樣貌和才藝并舉的, 哪個底子都不差。 施纖纖帶著蔣珂和于怡姍進宿舍,宿舍里另外兩個新兵昨天就到了, 這會兒還在收拾各自的行李,堆的床上柜子里桌子上哪都有東西??吹接腥诉M來, 互相都不認識, 兩個人只站過來, 卻不知道該怎么招呼,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施纖纖作為這里領頭的老兵,又是來帶新兵熟悉環境的,自然把四人叫到了一處,看著她們說:“以后你們就是一個宿舍的戰友了,互相認識一下吧?!闭f罷叫蔣珂,“小蔣同志,你先來?!?/br> 蔣珂對于這個新環境也不是來就能適應,她也不是自來熟的性子,便笑得很有禮貌,和另外兩個女孩子說:“我叫蔣珂,來自北京,是一名非常普通的胡同姑娘?!币驗橛阝鶌櫾趤淼穆飞暇退阏J識了,不必再特意介紹。 蔣珂簡單說過,于怡姍便接著說:“我叫于怡姍,你們記不住的話,就記個‘愚公移山’的成語也成。我和蔣珂一樣,也是北京人,之前是讀舞蹈學校的?!?/br> 蔣珂和于怡姍自我介紹完,另外兩個女孩又接著做自我介紹。 蔣珂看著她們,一個個子小小的,比她還顯纖弱瘦弱,穿著鵝黃色的絨線衫,整個人氣質異常嬌軟。她是個上海姑娘,叫葉湘,說起普通話來也是嗲音很重,和她渾身的氣質很搭。而另一個開口說話的時候面上總有些靦腆,小麥色的皮膚,笑起來牙齒很白。她長得不差,但站在葉湘旁邊,便被葉湘襯得異常樸素。她靦腆地笑著說自己是個來自陜西一個小縣城的農村姑娘,叫劉蘭翠。 初次見面的互相介紹,也就能說這些簡單的東西。說多了也沒意義,其實就這么點,轉過頭很快也就忘了,壓根兒不能都記住。 等她們都說完的時候,安卜和昌杰明已經放下蔣珂和于怡姍的行李歇了一會兒,扛行李上樓累得不穩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借著幾個人都介紹完了自己這空檔,安卜看向施纖纖,跟她說:“小施同志,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先回去了?!?/br> 施纖纖看他兩個想躲懶,不大樂意,便硬聲回了句:“不行,幫我帶完新兵再回去!” 昌杰明哀嚎了一聲,比起帶新兵,他更想回宿舍歇一會。出差那么多天,昨晚坐火車回來也沒睡好,路上還不間斷地扛行李,現在累得要劈叉。再說,這也不是他們的任務。 哀嚎完,他慢慢把目光移到安卜身上,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拍著安卜的肩,說:“安干事,新兵的事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币幻驵嵵責o比地說著,一面拍著安卜的肩往門外走。然后兩只腳剛踏出門,就撒丫子跑了。 安卜看著他在走廊外霎時間跑得沒影,輕輕呼口氣,拿下軍帽來抬手抹一把額頭的汗,念了句:“這孫子!” 施纖纖在一旁聳聳肩,昌杰明入伍也有十年了,為什么沒能入黨提干,不是沒有原因的。 安卜也不想呆在女兵宿舍浪費時間,施纖纖不讓他走,他只好沖蔣珂招招手,“小同志,跟我走,我帶你去領東西?!?/br> 蔣珂不知道安卜是不是在叫她,覺得也可能是在叫于怡姍,便站著沒動。 安卜這又輕輕呼了口氣,把自己手里的軍帽往蔣珂頭上一蓋,再接一句:“走了?!?/br> 他的軍帽大,又是往前蓋的,蔣珂的臉又小,這便蓋住了她半張臉,帽檐壓在她鼻梁上,蓋得她眼前一黑。 蔣珂被他弄得有點懵,抬手拿下軍帽來,聽見施纖纖跟她說了一句“跟安干事去吧”,便只好拿著軍帽追上安卜。出了宿舍追到他身后,把自己手里的帽子送到他面前,“安干事,您的軍帽?!?/br> 安卜接下自己的軍帽,一邊走一邊再戴去頭上。戴好了轉頭看蔣珂,說了句:“有點呆?!?/br> “嗯?”蔣珂沒聽懂,抬頭看他。 安卜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不解釋自己的話,只說:“帶你去庫房領生活用品?!?/br> 他不往下說,蔣珂也就沒再問。跟著他一路去到庫房,跟庫房管理員說來領東西。 庫管員看到安卜便笑得十分客氣,去架子上開始拿物品。他把軍用被褥拿去蔣珂懷里,卻看著安卜問:“安干事,這次出差感覺怎么樣?聽說是去北京,去天-安門了嗎?” “去了?!卑膊泛唵螒?,又說:“南京是六朝古都,不比北京差什么?!?/br> 蔣珂抱著被子,聽了他這話直搖頭,心里想,論能看得見的文化建筑,還是北京更勝一籌。南京雖然是六朝古都,但剩下的古城墻都沒幾處,完整的皇宮殿宇更是沒有。雖然北京的城墻城門因為城市建設在近來幾年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