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你才能賺到錢。當然，我今天就買下你，包你吃穿用，免得你在外頭風餐露宿，你往后開始賺錢了，你也要知恩圖報。我們梅紅樓的娘子無論日后賺多賺少，客人給的打賞，自是不能全拿了。拿頭牌來說，是對半分。拿最次的來說，賺得還沒有我在她身上栽培的多，二八分賬已是我徐mama憐憫。你嘛，一開始怕是頂多只能主動陪臺，客人給的打賞不多，甚至會對你冷眼相待。這樣，無論客人給你多少，你都不用灰心，我一桌就給你五兩銀子。你一晚上若是能轉個十桌，便有五十兩銀子的進賬……你干不干？”

    媽耶！干你妹??！

    她進門就給了那小廝五兩銀子，結果她徐mama給她的賣身價格也是五兩，真當她是白撿的大饅頭??？再說說那傻子才干的分紅條件。一開始一桌才給五兩，是，美其名曰照顧她，她一開始可能一桌都拿不到多少打賞，超過五兩是客人大方，不足五兩是徐mama大方，她是“穩賺不賠”？才怪吧！分明一開始徐mama就打定主意要壓榨她了！而日后，那是指她真正賺大錢了，居然還是百分之五的分紅。就是說她拿到了客人百兩的打賞，她還是只能拿到五兩。若是客人真對她一擲千金了，她倒是能拿到五十兩了，但不能這么算??！她徐mama還自己實誠，說了她們樓里頭目前最次的娘子都是二八分賬。神特么……到了她這自愿的這里就成了一九分賬都不到了。問她干不干？

    干你妹??！

    她干脆利落地開口道：“不干?！?/br>
    徐mama挑了挑眉頭，面容再次一變。先頭徐mama是一副就事論事的模樣，現在則是變成了一副“你自己送上門來，浪費了老娘這么多口舌，最后說不干？你不掂量掂量自己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大門嗎？”的嘴臉。

    媽耶！好在紅爺和小雨事前也有想到這個場面，告訴她不用慌。徐mama這個架勢只是嚇唬沒見過世面、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的。實際上，池林城律法甚嚴?！皬娰I強賣”可以，強搶民女什么的，到了梅紅樓，人是怎么大大方方進去的，還能怎么大大方方出來。梅紅樓的幕后老板再多金也只是個生意人，她徐mama還不敢觸犯律法。

    第六十五章 安家池林城（十）

    她面紗后的嘴角始終淺笑彎彎，見到徐mama這副虛張聲勢的模樣都毫不慌張。

    徐mama觀人入微，便是立即改口道：“嘛！若是你能在半年內撐得起場面，梅紅樓自是也要同你二八分賬，再到，若是你能做到頭牌……”

    她干脆利落地打斷了徐mama，道：“mama你還是先聽我說。我此來，并無意賣身，只是想跟你談合作。我聽說，咱們梅紅樓雖然幕后還有位大老板，但徐mama你就是這明面上的大當家，一切事情你都能做主。徐mama說得極是，就我這身材、樣貌、個性，都是萬萬不適合在梅紅樓里頭做娘子的，勉強做了，也只會是個賠錢貨?！?/br>
    徐mama一愣，沒想到被她反將了一軍。先頭徐mama把她的模樣、氣質貶得一文不值，那是為了砍價。這會兒她自己“就事論事”，卻是拿徐mama的評論來堵徐mama的嘴，便是叫徐mama再不能開口，打她的主意。

    她繼續道：“我們的合作很簡單。場地、姑娘，徐mama你來安排。想必咱梅紅樓還未登臺過的姑娘還有許多。我呢，就負責幫你賣那些姑娘的首場，保準能讓那姑娘的價格往天上翻番。這額外賣出的錢，你我則對半分?！?/br>
    好大的口氣！

    徐mama一臉不信。

    她不辯，笑道：“不妨今晚上便一試？無論賣多賣少，這一次，所得我分文不取?！?/br>
    徐mama聽了這話，一合計，反正免費的，那就試試吧。

    于是，當夜，梅紅樓又一位娘子首次登臺。

    “奴家黃鸝，芳齡二八……”登臺的說辭都是徐mama早調教好了的，她不曾提出異議。

    唯一她很是堅持的便是，一定要黃鸝帶上了面紗，還是很厚的那種，遮住下半張臉，便是實誠地遮住了下半張臉，讓人一點都分辨不出那面紗之下的絲毫輪廓。好在這黃鸝本身模樣普通，原本徐mama也沒指著她賣個好價錢。首次登臺居然遮臉，這在梅紅樓是前不曾所有的。這一次，徐mama卻也松了口，允了。

    黃鸝在普通地自我介紹后，并么有引起臺下多少反響。僅有的發言，也是要求黃鸝摘下面紗一示真容。

    這時，按照事先說好的，黃鸝眉眼彎彎一笑，并不言語，而是直接走到擺設得非常貼近后臺的屏風前。這里早置一架箏。

    黃鸝坐下后，便是輕輕撩撥琴弦，“錚……”是悠遠而又綿長的旋律。

    “錚……”是在滿是寂靜聆聽后空曠回想的旋律。

    “錚……”這第三聲，其實在不懂箏的人耳朵聽來，這前三者的差別真的不大，便顯得有些單調乏味了。

    終于，“明月幾時有……”歌聲在第三聲弦音剛落之時起，便及時緩解了臺下聽眾的不滿。

    好一個黃鸝，歌聲竟真的宛如黃鸝鳥兒，明明是如此寂寞的歌詞，卻唱出了鳴翠柳的歡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調皮。而這歌聲也只唱出了一句，便戛然而止。

    這時，黃鸝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那模樣便更似一只不諳世事又有些調皮的小小黃鸝鳥兒，道：“奴家今日首次登臺，便只為賣這一首歌。不知可有哪位爺青睞？”

    她那么可愛，讓人很想抓在手中把玩。偏偏她又在高高的樹枝（舞臺）上，可不是一伸手便能抓取。更不敢輕易伸手，怕驚了它。它拍拍翅膀就飛走啦！

    好一個只賣這一首歌。所以她是只賣藝不賣身咯？他們便是抱怨不得她遮著臉不現真容咯？偏偏她的歌喉當真美，又只唱了那么一句吊足了人的胃口。這會兒臺下的大爺們身邊也都有慣常的娘子陪伴，若是這黃鸝唱的歌真真好，他們也都不吝惜，愿意聽上一聽。

    “五十兩?！弊谧钪醒胱钋邦^一張桌子上的油膩男子居然第一個叫價。也不知他是真風雅，還是充面子？要知道，他先頭可是一雙小眼睛第一個表現出不滿黃鸝帶著面紗的。

    黃鸝沖著那油膩男子方向甜甜一笑。雖然只有她一雙笑得好似月牙兒彎彎的眉眼露在外頭，卻也正是因為她的一雙眼睛會笑，遮住半張臉的效果才更好！

    “一百兩！”就是那油膩男子同桌的一位清瘦男子緊接著叫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