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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生了蛆蟲才是傷得厲害,雖不是陳嬌兒直接傷的,但間接也是導致了這個結果,多少也有責任。若是今兒沒有把人救出來,人再這樣幾日可能等到時候再救出來,救出來的當真是具冰冷的尸體了。那陳嬌兒便是間接害死了屏兒。屏兒究竟犯了什么錯,要遭到如此重罰?應昊最是想不通這點。 在應昊的觀念中,雖然也不如她平等看待下人,但也不至毫無緣由地打罵下人。他能想到的,便是陳嬌兒當日受了蘭娘子不少的氣,回來便是打罵屏兒來發泄?那可就真不應當了。尤其是看到她怎生救助屏兒之后,應昊更是覺著陳嬌兒居然如此狠毒。 既然這事兒她要管,他相信憑她的本身,如果不是要他插手也不會吩咐知書等他一回來便叫他去見她,那他便幫幫她吧。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應昊院子。應昊擺了擺手,要知書先回去換衫,也沒用知畫他們伺候換衣,獨子進了屋子,還把門關上了。 進了屋后,應昊是喚來了小七,吩咐道:“你去查查,前幾日陳嬌兒院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致使屏兒傷得如此嚴重?!毕肓讼?,應昊又道,“等等,你叫上玄兒,可以直接從柳兒身上查查?!?/br> “是?!毙∑哔亢霈F身又倏忽而去。 應昊便是獨自換好了衣衫,本欲推開門,卻聽到外面傳來了陳嬌兒的說話聲,“爺可是回來了?”并且問著,人便是往里頭走。 知畫和知禮攔了攔陳嬌兒道:“奴婢給側妃主子請安,回側妃主子,爺在里頭換衫,都不叫奴婢伺候著,主子還是等等吧?!?/br> 聽著動靜,陳嬌兒似乎還想硬往里頭進來。 柳兒勸道:“主子我們還是在外頭等等吧?!?/br> 聽到這里,應昊便已經想到,陳嬌兒此來意欲為何。人既然主動來了,必然不是來認錯的。應昊悄悄地從門旁退開,選擇了先從后窗跳窗離開。在沒有查明屏兒是否真的犯錯才遭責罰之前,應昊暫時不想理會陳嬌兒。 應昊便是悄無聲息地在院子后頭翻墻飛走,很快又到了她的院子。 這會兒她里屋的門開著,人也都不在院子里了,應昊便是也直接進了屋來。 張大夫和嬴箏正討論著屏兒的傷情。 看到嬴箏在此,應昊也是有些意外,主動問好道:“荊夫人怎么來了?” 嬴箏趕忙向應昊一禮,道:“給四皇子請安?;厮幕首訝?,嬴箏拜了張大夫為師,此來幫著醫治屏兒?!?/br> 應昊看了床上一眼。此時屏兒還昏睡著,但似乎氣息比起前頭平緩了些許,暫時該是還沒穿上衣服,只是換了一床干凈的棉被遮蓋住了身子。 “有勞荊夫人了?!睉粚~客氣道。 嬴箏自打嫁給了荊箐之后該是也學了規矩,只是此時與應昊應對還顯得有些不自在。 她看出了嬴箏的不自在,便是推了推應昊,圓場道:“行了行了,就你規矩多?!?/br> 應昊便是沖著嬴箏笑了笑,問道:“人的傷勢如何?” 應昊這親切的一笑,很好地緩解了嬴箏的拘謹,沒再可以咬文嚼字,答道:“人下身的傷口最是嚴重,這幾日要每隔三個時辰便換一次藥。這頭兩日或還需要再排幾次膿血?!闭f著,嬴箏皺了皺門頭,轉頭問張大夫道:“師傅,人的月事似乎還沒干凈,這……” 先頭應昊來之前嬴箏和張大夫就是在討論這事兒,因為應昊來了被打斷。 張大夫搖了搖頭嘆道:“體虛而血盈,體內淤毒太多,也是沒有辦法,不可藥止,多給喂些補血的藥吧。最怕是虛不受補。眼下人高燒不退,難以醒來,還不能用熱性的藥補。唉……” 張大夫一時間也是想不出該用何藥給屏兒補一補才好。嬴箏便是和張大夫又商議起來。 這功夫,她便是對應昊道:“爺……”想了想,還是改口道,“我有事求你?!?/br> “恩?” “救人要緊,我算是強行從陳嬌兒院里搶了屏兒過來。等人好了我也是不打算把人再送回去了。怕是陳嬌兒還要來煩。你可好給咱府中定下一條規矩,我若是想,便是可以隨意要走別人屋里的丫鬟?” 第五十八章 醫者父母心(七) 應昊有些失笑,她這要求可是有些過分了,他還真不能答應她。 她看應昊那表情就得到了答案,因為那套藍寶石首飾而有些沖昏了的頭腦冷靜了下來??磥響幌矚g她,喜歡到可以為她一擲萬金來討好她,卻也并沒有那么喜歡她,有些原則上的事情并不會因她而打破。想來,這“恃寵而驕”的事情她也本不應該干,便是主動道:“我開玩笑的。謝謝爺送我那套首飾?!?/br> 她謝他的心意實誠,臉上帶著笑,可是她那話說的,卻叫應昊又覺出了一些疏離。應昊皺了皺眉頭,差點就要破口應允下她這個過分的要求。 她又道:“關于屏兒的事情,還望爺能夠明察,不要任由陳嬌兒胡鬧,不想平白害了一條性命?!?/br> 這次應昊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道:“恩,我已經派了人去查明事情原委。在真相查明之前,若是陳嬌兒帶人來你這邊鬧,你叫江郎和丌晴把人攔下便是?!?/br> 她有些意外,瞧著應昊只是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居然已經安排好了人去查明此事。她仔細地看了看應昊表情,他雖然沒有答應她那個過分的要求,但似乎也是一心站在她這一邊。她心下覺著有些踏實,又有些忽冷忽熱的,一時間不知該當如何接話下去。 應昊想了想,兀自補充道:“你盡管放心,若是查明事實真相是她濫用私刑,我自會責罰于她?!?/br> 那若是屏兒當真犯了什么錯,陳嬌兒便只是“應當地”罰了掌摑和鞭笞呢? 她并沒有想過要追究陳嬌兒什么,只是想要護住屏兒罷了?,F在她已經把人搶了過來,在自己房中照顧著。等人好了,那頭若是把人要了回去,屏兒必然再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早晚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她搖了搖頭,想要跟應昊說:“不必,只要……”只要什么呢?只要確保屏兒不會再被陳嬌兒如此“責罰”便好?人若是送回去了,誰也保證不了。人便是壓根不能送回去。她早先是想好,等人好了便直接放出府去吧,也沒想過要屏兒伺候她。她卻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現在連直接張口問應昊討要了屏兒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