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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尤其是寒假過后,沒精神地說:“我沒看路,一腳拐到水泥堆里去了。陳老師精神,每天都按點去cao場晨跑,好著呢?!?/br> “你呢?一個月回家一趟?” “嗯,有時候翹課就兩趟?!?/br> 何知渺問:“平時都在忙什么?我給你的卡里有錢,每個月也在定時往里打,你想創業或者跟同學出去旅游,都行,悠著點,以后都夠用了?!?/br> 陳若愚面露疑惑,“哥,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清黎有一家茶莊在營業,這幾年都是我在管,基本上算平穩下來了。過兩年再跟你細說吧,正正當當的錢,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別跟其他人多說?!?/br> “哦?!标惾粲迒?,“那茶莊……是哪里來的?” “老朋友的?!?/br> “那他怎么可能給你……”陳若愚聽得云里霧里,但又覺得以何知渺出過國的背景來說,跟朋友合伙創業也沒什么大問題,囁嚅道:“哥,你賺的錢不用給我花?!?/br> 何知渺:“家底足一點,你以后路也走得順?!?/br> 陳若愚:“那有需要再用吧,老頭年紀也不小了,前兩年又爆了血管,以后拿來給他養老,還有爺爺奶奶,其實他們這些年過得也不是多好,你不在家……” “你看著辦吧,給你了就是你的,放心用?!?/br> 陳若愚垂著頭,“好,你跟夏……你跟嫂子好好過,我以后不走遠,家里有我你放心?!?/br> 何知渺心里感動,亂揉他的頭,像個大孩子似的說:“不就是愛一個人沒愛到,能怎樣——我小時候還暗戀過班上的實習老師,她也沒搭理我?!?/br> “哈哈哈真的假的?”陳若愚活過來。 何知渺一巴掌拍到他頭上,“假的?!?/br> “我靠!你他媽凈跟我瞎得瑟,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何知渺笑笑,又正經起來,“你跟小丁同學的事我聽夏秋說了,要是認真的就好好對人家,要只是做給夏秋看的,也難為你了,到底是哥對不住你?!?/br> 陳若愚紅了眼,“沒,不怪你,是我沒臉見你們?!?/br> “傻小子,哥怎么會跟你計較?” 陳若愚點頭,沉吟道:“其實后來我仔細想過了,我也沒那么喜歡夏秋,至少沒到你這樣非她不可。之前被拒絕是覺得傷了我自尊心,后來……知道那個人是你?!?/br> “我就有點接受不了,一下子有種失去你們倆的感覺。哥……從小到大我都很喜歡你,佩服你,一點嫉妒都沒有,真的。你對我媽總是很客氣,雖然大人在的時候你假裝不理我,但是私下里你對我最好?!?/br> “我是你的笨弟弟,你是我的聰明哥哥。我會的都是你教我的,籃球,足球,孝順,善良,隱忍,做人問心無愧……都是從你身上學到的?!?/br> 何知渺扒拉幾下頭發,“有點忘了跟你說?!?/br> 陳若愚一愣,繼而沒大沒小的一腳踹過去:“我靠!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br> 何知渺:“……” 陳若愚:“我知道的,小時候我數學考不及格被老頭打,你總是冷冷地說'沒有天賦還不努力',簡直比打我一頓還難受,我沒學到你的努力?!?/br> 何知渺聞言笑出聲,“扯什么學習,我是忘了教你怎么追姑娘?!闭f完覺得不對勁,又補了句:“幸好沒教你?!?/br> “你……秀什么恩愛?秀恩愛,懷孕快!” 何知渺一腳踹回去,“我老婆要你cao心?” “……” 兩人默默走在雨里,上山的路不再那么泥濘,一路走向風景,兄弟倆,好比牙齒排排站,哪有不磕著的時候。 走在前面的若愚舅舅看兄弟倆有說有笑,一時慌了神,不小心一腳踩空崴到泥里,陳若愚大步跨上去扶:“舅舅你沒事吧?您眼睛別往后長??!” 舅舅白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小聲說:“我叮囑你問的事情呢?你倒是快點問啊,你媽的錢……” “我……” 何知渺也走過來,問:“還好嗎?” 陳若愚神色慌張,狠狠瞪了舅舅一眼,示意他快點給我閉嘴,但舅舅不理會,自己不好開口,只好不斷給陳若愚使眼色,“知渺啊,若愚有些事要跟你聊?!?/br> 何知渺會意,“我們兄弟倆有時間慢慢聊?!?/br> 舅舅一腳踩到陳若愚腳上,惱得他跳腳直喊疼,最后別別扭扭地問何知渺:“那個……哥……舅舅讓我問你,怎么……怎么把喜歡的姑娘騙上/床!” [正文 第57章 河西(04)] 河西(04) 伙計們手藝熟練,修墓的門道摸得清透,棺材不必抬起來,舊黃土還是歸塵,上帝的還是歸上帝。但不折騰逝者,還是讓陳父一家人心生寬慰。 上午十點五十,領頭的老許丟了手里的鐵鍬,咬下白粗布手套,喊了句:“把墳頭上面的尾子填高了就收工?!?/br> 陳若愚不懂,看著遍地是泥沙,墳頭上荒草也被壓在磚下的場景,瞪著眼問:“你這就給撩挑子了?” “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問你老子去!” 老許聲音粗,也沒多想呵斥他,但陳若愚卻來了勁,踢開腳邊的鐵鍬,“這雨還是一直連著下,明天再來這里都變泥石流了!你們倒是快點修??!” 老許雨中掏煙,“我們老師傅辦事不要你多話,上頭尾子填好了水就漫不下來,快到十一點了,再動土……” 陳父拆了一條中華煙,從下頭一路發上來,剩下的幾包全塞給了老許,陳父推開陳若愚,低聲呵斥:“干什么?過了十一點就不能動土了,你還小,不要懂這些?!?/br> 陳若愚擰著性子,提高音量:“你們這就是迷信!” 許師傅搖頭,“老陳誒,我們過兩天再說吧,放心喏,墳頭草沒長起來之前我們肯定給你辦妥帖了?!苯涍^陳若愚時,玩笑說:“又不是修你mama的墓,你上什么心?!?/br> “你說什么!”陳若愚反手就拎住許師傅的領口,老許力氣大,抬手后退就掙開了。他是明白人,在墓前縱使青筋暴起他也沒動粗,只是壓著嗓子咒罵了幾句。 陳父氣得手抖,一把拉住陳若愚,“混小子!你做什么!” “我——我看他就是趁下雨磨洋工!” 何知渺給老師傅搭把手剛把新碑抬上山,一看墳邊情形不對,撿起地上的傘給陳父打上,自己走出去給許師傅發煙,“辛苦了,我在山下定了飯?!?/br> 許師傅看了看陳若愚,再謝過何知渺,“一個鎮子的人,上山的事盡管開口,我們幾個老骨頭還能幫幫忙?!?/br> 何知渺:“該給的照給,不要客氣,我們也不能虧著你們?!?/br> 許師傅微微頷首,心滿意足地招呼其他人下了山。 陳若愚委屈,心里悶了一口掉了蒼蠅的酒,他垂著頭跟在何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