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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后,心中暗自驚疑,她知道阮紳向來是個潑的出去的性子,再加上自己入門十數年無所出,到時候真有可能將她一紙休書打發回去。 可張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干了血也不會給人挖個墳坑,她要是就這么被打發回去,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冷言冷語,否則她也不會想著抬舉自己姨娘家了。 且眼看著阮正陽這個香餑餑在自己眼前晃悠,又已經起了意,她怎么也不想放了這塊到手的肥rou。 再說按老太太的性格,必定不會給他找個身份低微的丈家。到時候媳婦進了門,她這個婆婆拿捏不住,豈不糟心? 這么一想,她趕緊喚過吳夢雪,囑托一番,讓她務必快馬加鞭將阮正陽拿下,否則就將她遣送回去。吳夢雪在阮府呆了許多日子,早已被這通天的富貴迷花了眼,如何愿意? 恰逢盯梢的丫鬟回來稟報,說是阮正陽回了書房。她一喜,趕緊趕了過去,哪知到了書房,卻見房門大開,只方硯一人在里面。 她不由怒斥丫鬟,“人呢?你不是說在這兒的嗎?”說著走了進去。 丫鬟也是一臉茫然,“剛才還在的呀……” 在這兒待了這么多天,吳夢雪自然知道方硯是阮正陽的書童,橫眉豎眼問道:“你們家少爺呢?可曾見他?” 眼神兒四處一掃,又見桌上放著一碗粥,還是溫熱的,便走上前問:“這是他喝過的?” 方硯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么說,正想著應對的言語,哪知吳夢雪端起粥就開始喝—— 方硯又懵了。 好吧,反正他家少爺是肯定不會喝的,剛好讓吳家小姐給解決了。 …… 阮紳從外面回來,哼著小曲兒,敲著扇子,腳步虛浮,眉眼泛紅。經過一天的風流消遣,他差不多已經將昨天阮母對他一通教訓斥責之后的屈辱感忘的一干二凈了。 思量著將張吳二女趕走后,兒子可以趕緊娶兒媳,兒媳可以趕緊生孫子,到時候他就算再沒了兒女也是不打緊的。 大哥二哥比他有出息又如何?不及他三代同堂來的妙。 正要去正房里問詢張氏一番,經過東屋時卻聽見里面有些聲音。 他心下一動,看院子里此時沒人,悄聲走過去,戳破了窗紙往里一瞧,當即就紅了眼—— 他又偷偷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進去,小心翼翼地掩上了…… 第26章 臭石頭 “當真?!”阮寧一驚,喝到嗓子里的茶差點噴出來,猛烈的咳嗽著,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可不是嘛!”青杏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您可瞧著吧,現在知道的人還少,再過陣子,只怕三夫人再捂都捂不住了!” 阮寧拍著胸口順了順氣,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 她這三叔也著實是個人才,祖母讓他把張吳二人送回去,好讓大哥哥順利娶親,他倒好,竟內部消化了—— 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不過事實證明,青杏偵察的能力不錯,推理卻是弱了點,她還真的高估了張氏的業務能力。 不出半日,三老爺睡了張氏遠方侄女的消息就在府里傳遍了,老太太聞言大怒,氣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幸而太醫請的及時,沒傷到根本。 阮寧匆匆換了衣服趕過去,繡茗正在院子里煮藥,拿著個蒲扇扇個不停,被煙氣嗆得直咳嗽,里面王mama正好言勸慰著阮母,見她過來,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忙附耳到阮母旁道:“老夫人,您瞧瞧,寧姐兒來了!” 阮母聞言睜開眼,臉色虛弱,有氣無力。阮寧趕忙走上前去,坐到她身側,握著她的手笑道:“祖母,您可真不夠意思,前兒個還答應了我要照料好自己的身子呢,這么快就不守信用了!” 阮母眉頭微微松了,見她臉上笑意盈盈,心中的郁結也消散了些,“我倒是想多活幾年,只是有人不讓我省心吶……這都什么事兒,傳出去豈不成了笑柄?” 反正他已經是笑柄了,多這一個好像也不差什么……阮寧腹誹,然而此時阮母身體抱恙,她也不好再如平日一樣說話不忌諱,只話頭一轉:“大哥哥的婚事要快些準備起來才好,到時候四世同堂豈不快哉?我也念秋月jiejie得緊呢!” “那兩個女人被送走了倒是好說些,信平侯夫人對陽哥兒也是極滿意的……你大哥哥不日就要入職翰林院,在這之前辦了婚事倒是大好?!?/br> 阮寧撫掌輕笑,“那便是了,三嬸是個指不住的,您若不早早好起來,誤了大哥哥的婚事,只怕他還要埋怨您呢!” 阮母失笑,連連搖頭,“你這張嘴呀……” …… 經過幾天的休養后,阮母身體大好,因惦記著阮正陽的婚事,又去信平侯府拜訪了一遭。原本信平侯極寵愛自己的女兒,思量著阮紳夫妻倆不是好相與之人,還是有些不愿。 阮母便隱秘地跟他們交了底,只要黃秋月入門,便將管家的權利交給她。 信平侯夫人最懂后宅里這些彎彎繞繞的,聽得此言,立馬感受到了阮府極大的誠意,自然沒有不應的。 達成共識后,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兩家都是家底不錯的,聘禮嫁妝都早早備好了,又算得五月十八日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當即就拍板定下了。 黃秋月進門之前,阮母專門將張氏喊過去敲打了一番,命她不準為難新媳婦。張氏只笑著應了,回頭就瞥了眼,哼哼,她到底是個正經婆婆,不讓她耍威風?沒門兒! …… “婆婆,請用茶?!秉S秋月上半身微微前傾,雙手捧茶,白嫩的臉上透出一片緋紅,發髻已換成了婦人樣式,更添幾分成熟婉轉。 張氏訕訕接過茶喝了,偷偷抬眼瞥了一眼恭坐的阮正陽身后,兩個嬤嬤站的恭恭敬敬,一個面上含笑,眼里藏刀,一個神色威嚴,氣勢攝人,另外還有四大金剛,個個笑得如沐春風,姿態規矩無一不嚴。 她把茶杯遞給黃秋月,用帕子輕輕抿了抿嘴角,又將準備好的紅包放在丫鬟托著的茶盤上,說了幾句叮囑的話,便安靜如雞,不再言語。 數道目光齊刷刷地盯在她身上,她咽了咽口水,目不斜視,脊背挺直,連腿都未曾動一下。 今日二房已經出閣的阮安也回來了,黃秋月敬茶完畢后,她便引著她挨個認了家里長輩,平輩,小輩。收了一堆紅包,又散出去不少東西。 阮寧收了個金兔子,阮宜收了個金老鼠,剛好對照她們的屬相,旁人見了,都道這新媳婦是個有心的。 阮寧把玩著手里的金兔子,手感細滑,做工精致,十分喜歡,旁邊阮宜湊過來小聲道:“大嫂不是出身侯府嗎?我瞧著她帶的丫鬟婆子竟不差咱們府里半分……” 阮寧聞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