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步伐跨越幅度,判斷出此人性格極其自信,典型的行動主義者,并且意志力強悍,對自己的信念十分專注,一旦認定目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直到他攻下這枚目標為止。 這就是陳皖南的追求方式了。 未啟用一言一語,尾隨了瞿嘉整整兩個月,從格物樓到她宿舍的那段夜路。 學校里,甚至不知道刑偵的人在追求瞿嘉。 兩個月最后的一天夜里,下著毛毛雨,直到瞿嘉走到宿舍門口,都沒發現他的身影。 這是最難的一次。往常,出格物樓的十分鐘內,她必找出那人的蹤跡。 瞿嘉判斷人從不會出錯,對方如果不是她看上的那種旺盛力性格,多廢一句話都無意。她撐傘原路返回,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煩,比如情人湖那里的小木橋,雨天路滑,掉進去好幾位了。 到了情人湖,細雨如毛,不見人影。 她失望,打算返回。 瞿嘉,你找我?那人兩個月沒開過口,先喊的是她名字,瞿,嘉,平整的音調,像是認識許久,好整以暇,壓著笑意,在橋下看她。 瞿嘉不動聲色,夜雨吹過她的短發稍,盡是利落,可心里明白,是她輸了,這場無聲無息,卻心照不宣的戰役。 陳皖南大勝,甚至掐好了收兵的日期。 為什么是今天?瞿嘉問他。 他說,昨晚你給我發了信號。 瞿嘉心服口服,前一天晚上,秋雨將襲,她比往常早了二十分鐘離開教室,因為怕他在外面淋雨,出去一看,他果然沒帶傘。 …… 小小的標間內。 靠窗的那張床上,兩個人不分你我的卷在被窩里。 “你心里在意我?!睙絷P掉了,房間里,只有窗口這片白光,是外面的暴雪反射過來的。 陳皖南把她側摟在懷里,中間隔了被子,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他自己身上的那條被子卻拖到床下去了。 瞿嘉怕他凍著,一直反手在給他撈被子。 燙傷的左肩,隨著這個動作,不免的一陣陣疼。 陳皖南扣著她的手腕,往她被窩里塞,自己的手也按在她胸口,不出來。 “這點小恩小惠,我不稀罕?!标愅钅弦е?,“睡你的?!?/br> 這怎么睡? 雖說她有肢體接觸恐懼癥,暫時沒辦法在簡陋的旅館里,并且工作纏身的情況與他做親密的事,但被陳皖南裹著動也動不了,他卻自由的“治來治去”,真有點受不了。 “皖南……”瞿嘉低低的喘了一聲,若不是夜色掩蓋,真要豁出去了,總比這么吊著好,“求你了,要么睡,要么做……” “不做?!标愅钅鲜軅?,剛才在浴室,他正面打開給她瞧,她沒反應,現在被撩幾下,就求做了?而且,她肩上還有傷。 想到此,陳皖南就把唇瓣移到她后肩上,借著微微雪光,把她面朝里壓了一下,左背露了出來,沒穿內衣,皮膚白潤如玉,只蝴蝶骨內的皮膚,全軍覆沒,紅殷殷的一大片。 “這是巴掌大?我兩巴掌都不止!” “這么多?”瞿嘉詫異,她自己是從鏡子里看的,大概沒看全,但不怎么疼,應該不會留疤。 “以后不是你干的事別插手行嗎?”陳皖南無語的要死,身體里那股欲.火說滅就滅了,再看她無辜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把她衣服歸還原位,在懷里摟緊了點,湊她耳朵上輕罵,“什么時候能學學卓韻,有事兒大老爺們上,一個女人瞎摻和什么?” 瞿嘉笑了,提到卓韻,燃情氣氛自然沒了,和他聊起來,“今晚你們出去聊什么了?到山上來后,你就心不在焉?!?/br> “我可能會為她心不在焉嗎?” 瞿嘉心一抖,“那為什么?” “剪子巷?!标愅钅厦碱^緊皺,吻了吻她面頰,“總覺得有點奇怪。卓韻找我們前,去過兩趟剪子巷追查郭姍姍的事,她懷疑曾鵬人品出了問題,但結果顯然和她預料的不一樣。趙蕊蕊與曾銳轟趴結束后,死在別墅外頭,那證明,對方確實是和曾銳發生的關系。但她還繼續找曾銳,是什么事情讓她這么堅定不移否定自己老公?” 他語氣有點不可思議,“夫妻間弄成這樣,有必要過下去?” 陳皖南怎么也無法想象,他此刻抱著的瞿嘉,如果這么懷疑自己,真要氣的立馬吐血三升,并且果斷離婚。 瞿嘉聽了只是笑,她其實不想管卓韻的感情事,但陳皖南嘴上和對方撇的一干二凈,其實是有點放心不下。當年她離開時,他多少的好兄弟打電話給她,匯報那個新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孩卓韻,風姿綽約,談笑大方,與他肩搭肩,把酒言歡。 這種革命友誼之深厚,從他對曾鵬諸多挑剔的目光上就能看出來。 瞿嘉臉埋進枕頭里,一聲不吭了。 陳皖南兀自抱著她賞了會兒雪,察覺到她沒動靜,唇角微微一揚,氣笑,“小心眼?!?/br> 誰小心眼了?瞿嘉不承認。 “好,說說其他公事?”他笑著。 這就把卓韻歸為公事一類了。 瞿嘉沒有異議的繼續裝睡,窗外大雪呼嘯,能聽到山風猛竄的寒冷聲勢,隔著溫暖的被子,陳皖南輕輕說話時,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仍能傳到她背上來。 有點催人入夢。 眼皮漸漸磕上,最后一個意識來臨前,瞿嘉想起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問他,那三名在旅途被曾銳喊去轟趴的女游客,是關鍵人物,失蹤的曾銳一定和她們關系不淺,如果夜里有事,一定要叫自己起來。 然而,怪就怪在瞿嘉太困了。 瞿嘉回國以來,深受失眠困擾。今天是頭一回躺在深愛的男人懷里,那安定的仿佛在做夢的幸福感,把她深陷在睡眠中,不愿醒來。 …… “801客人在嗎?” “801客人開下門!”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 凌晨三點鐘。 瞿嘉放下手機,一時有些找不著北,因為她第一時間找的是陳皖南,她床上沒人,旁邊那張更是連躺過的褶皺都沒有。 他出去了。 瞿嘉打開燈,一邊穿自己的衣服,一邊數床頭柜上,陳皖南留下的物品,口供袋在,錢包證件在,外出御寒的衣物全部不在了。 半夜三更,外面狂風暴雪。 他出去了? “你好瞿小姐。我是賓館服務生,801號陳先生一個半小時前給您留話……”門外的女服務生話沒傳沒。 緊閉的房門,啪的聲從內打開。 瞿嘉發絲微亂,神情卻是一片鎮定,“什么話?” “你來看下吧?!迸丈杂种?,不好直說,怕把人家女朋友嚇住了。 瞿嘉警察的身份,并不為其他人知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