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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來了,”張清德領著眉頭對朱照道,“快先跟我過去?!?/br> 朱照猶豫了下,狠狠瞪了那師兄妹二人一眼,這才匆匆離去。 井溶和顧陌城留在原地,跟其他那些沒資格圍上去的嘉賓一起光明正大的打量這位大名鼎鼎的新宏遠會長。 新宏遠今年都六十多了,頭發胡子全白了,可紅光滿面,腰桿筆直,看上去精神好得很,說起話來甚至比身邊幾個三十多歲的年青人都要中氣十足。 “師兄,”顧陌城盯著他看了會兒,不知怎的就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你覺得不覺得這位新會長,似乎有哪里怪怪的?還有他身后跟這個那個像助手又像保鏢的中年人,給我的感覺非常不舒服?!?/br> 井溶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死死盯著新宏遠看,用心推演數次,結果竟沒有一次相同,這種明顯異常的情況迫使他動用了羅盤。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向來精準無比的羅盤此刻卻像是瘋了一樣,指針亂轉! 顧陌城覺得不對勁,剛要發問,卻見那邊的新宏遠仿佛覺察到了他們打量的視線一樣,刷的抬頭往這邊看來。 顧陌城心頭一緊,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師兄?” 井溶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別亂?!?/br> 來之前準備的符紙忽然開始發熱,顧陌城身上的壓力好像被分擔過去一樣的減輕了,又過了會兒,符紙忽然化為粉塵,而那種帶著陰邪的壓力也消失了。 就見新宏遠的助手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 他飛快的跟新宏遠說了句什么,新宏遠的神態沒有一絲變化,只是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井溶和顧陌城,然后助手就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井溶立刻通過耳麥聯系了謝廣平,“幫個忙,勞煩盯著那個人?!?/br> 角落里的謝廣平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顧陌城趕緊補了一句,“這次的感覺很麻煩,一定要注意安全,自保為上!” “得令!”謝廣平丟下這句,就悄無聲息的混到人群中消失了。 作為風水協會中的頭一號人物,新宏遠毫不意外地享受了一把眾星拱月的待遇,一路走來不知握了多少次手,問了多少次好,而有幸跟他說過話的人都是一臉的激動,令張清德暗自恨得牙癢癢。 只要這個老頭子下臺,這些榮耀都是自己的! 又過了會兒,走出人群的新宏遠竟徑直朝井溶和顧陌城這邊走來,兩人本能的對視一眼,不自覺打起精神應對。 單純看新宏遠這個人,或許跟早起廣場上打太極拳的退休大爺們沒什么分別,他的眼神非常溫和,面容也非常慈祥,舉手投足間十分灑脫,只一看就會讓人覺得很可靠,不自覺想親近。 他的到來幾乎吸引了全場目光。 “你是井溶吧?”他笑瞇瞇地說,好像鄰家慈祥的爺爺,又看向顧陌城,“你是那位小顧大夫。最近你們的名聲很響呀?!?/br> 井溶道了謝,也笑著說:“過獎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br> “年輕人不驕不躁,很好嘛!”新宏遠的表情沒有一絲崩塌,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又問,“知道你們忙,過來一次不容易,好好玩。對我們這個協會有什么想法沒有?” 井溶立即說:“之前我們一直在閉門造車,對外界了解相當有限,慚愧慚愧?!?/br> 新宏遠額外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不過下一秒就轉向顧陌城,語氣更和藹了,“做這一行的很少有你這么年輕的小姑娘的,我也有個孫女,可惜她不喜歡這個,看見你,我就好像看見她一樣,真是很欣慰嘍!” 顧陌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笑。 好在之前她也算是混了半個娛樂圈,經受了不少風波,別的不說,假笑的本事突飛猛進,崇義都說無懈可擊的。 新宏遠也不在意,繼續道:“我老啦,咱們這一行也不好做,諸位同仁本就應該相互扶持,協會就需要你們這樣有能力的年青人,注入新鮮血液才會經久不衰嘛!” 這就是變相的邀請了,旁邊好多人都流露出羨慕和嫉妒混雜的復雜目光,看上去恨不得把家人和顧陌城拖出來換成自己。 老會長親自發出邀請,本來就比自己申請或是其他人引薦的要起/點高一層,一旦入了會,很可能就是直接入總會,并且有極大概率擔任某些職務,至少也是作為儲備干部培養的!怎能不叫他們這些混了多少年才能混到參加年某宴會資格的人妒火中燒? 可這兩個年輕人也不知是真沒聽懂還是歡喜瘋了,又或者只是在單純裝傻,竟翻來覆去的說什么“過獎了”“受不起”“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之類的胡話,半點不提入會的事。 不少旁觀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是真有本事還是單純的大愚若智? 新宏遠的耐心是真的好,至少截至目前為止的胸懷也確實十分寬廣,都這會兒了竟還是表情不變,只是點點頭,“沒關系,你們初來乍到,肯定有些不適應,多轉轉看看,不要見外,就當是在自己家里?!?/br> 說完,卻又突然話鋒一轉,“你們的師父怎么沒來?” 井溶心中警鈴大震,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前陣子突然降溫,他就感冒了,一直沒好利索。他身體一直不大好,入冬后關節炎又犯了,疼的睡不著覺,實在不方便來?!?/br> 顧陌城只在一旁附和,表情說不出的真摯,甚至眼神里還多了幾分擔憂和悲痛,仿佛秦巒患的不是本就沒有的關節炎,而是什么嚴重的癌癥之類的。 此刻兩人好像都齊刷刷患上了記憶紊亂癥,自家師父剛下山就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詐騙團伙,還把其中的好幾個打進醫院,最后崩潰之下自投羅網的事全都有選擇性的遺忘了。 不得不說,跟著演技派藝人混久了也是有效果的,哪怕沒有刻意模仿過,可潛移默化之中顧陌城竟也學到了不少,至少現在的表演看上去真摯許多,能勉強唬的住人了。 新宏遠也沒多說什么,順勢安慰幾句就招呼其他人去了,又特別交代張清德幫忙照看。 看著張清德扭曲的臉,顧陌城就悄悄問井溶,“師兄,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把自己想拉攏的人放到野心家的眼皮子底下,新宏遠是真的沒覺察出張清德的野心嗎?還是說就是這么信任他,亦或是藝高人膽大,有什么依仗,所以肆無忌憚? 新宏遠剛走就有幾個人試圖上前攀談,有直接邀請他們入會的,有想要聯系方式以后切磋交流的,還有的干脆就說要不現場來比劃比劃…… 對此,井溶還是那套“過獎過獎”“幸會幸會,我不過山野村夫,什么都不懂”的萬金油推辭,簡單的交流可以,一涉及到入會就跟滾刀rou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