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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純粹是在騙自己玩兒,打臉都來不及呢,哪還有打招呼的心思?說了一聲也就跟著謝廣平走了。 正往這邊過來的張清德一看夏冬分明看見自己了,竟然還掉頭就走,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扭頭問朱照,“他們這幾個人怎么混到一起了?”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姓謝的跟他們認識,夏冬就不知道了?!敝煺沼行M愧的說,“要不我馬上叫人去打聽?” 這兩天太忙了,他們人手也沒充足到緊盯每位嘉賓的程度,所以還真不大清楚。 “現在打聽有什么用?”張清德不悅道,“一定是誰說了我的壞話?!?/br> 頓了下,卻又對朱照說:“也好,你去找人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們是不是見過面?誰主導的?” 千萬別讓他知道是誰帶跑了自己的肥羊,不然不死不休! 朱照對自家師父出爾反爾的性子早已習慣,當即點頭應下,又有些擔心的問:“師父,咱們真要把他們招過來嗎?還沒入會的就對您這樣不敬,等入了會還不翻天?” 張清德冷笑一聲,很高傲的說:“這會是他們想入就入的嗎?當我是什么人了?” 上次井溶臨時變卦的行為著實讓張清德懷恨在心,原本有的那點拉攏也早變成了憤恨,現在又懷疑他挑撥夏冬,真是新仇加舊恨! “可是,”朱照不無擔心的說,“新會長那邊又如何交代呢?他好像十分看重這個小子?!?/br> 官大一級壓死人,提到新宏遠,張清德也不由得皺起眉頭,十分不滿的抱怨道:“那老東西的手伸的太長了……” 新宏遠的年紀已經有些大了,好幾個分會的會長都像張清德一樣,打很久之前就開始活動,希望新宏遠掛掉之后自己接班。 可沒想到新宏遠不僅沒死,反而老當益壯,幾個年紀比他小一輪的分會長都先后病了幾次,他竟然還時常去爬山! 在張清德看來,這什么總會長就是多此一舉! 望燕臺本就是首都,望燕臺風水協會就合該是中心,又何必再弄一個凌駕于眾分會之上的總會呢? 眼見著新宏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張清德只好跟其他分會長一樣想辦法網絡人才,提高自己的影響力和話語權,也是為以后做打算。 但這網絡的人才卻有一個大前提,就是要聽話。 前兩年一個井溶橫空出世,好像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幾乎沒有人能查到他的來歷,然而他一出現就將原本平靜的圈子攪的天翻地覆。 還不到三年的時間,上到達官顯貴,下到明星巨賈,都有他的客戶,可以說憑一己之力瓜分走了風水協會的相當一大部分生意,搞得下面的人收益急劇縮水,怨氣沖天。 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仇不可謂不大。 本來一個井溶就夠受的了,誰知道今年年初又冒出來一個什么師妹,聽說也是來歷成謎、本事出眾,包治百病無所不醫,兩人狼狽為jian橫行無忌,糊弄的一群有錢人昏頭轉向。 這下好了,本就情況危急的風水協會更是雪上加霜,好多正經生意沒了不說,現在就連各色丹藥、鎮宅符咒等副產品也開始滯銷,好多風水協會都紛紛哭窮,說要揭不開鍋了。 不是沒人起過招攬的心思,可井溶行事風格太過張揚,任誰看都不像能屈居人下的,誰知道他來了之后還有沒有自己的活路?就都有些忌憚。更有好多分會還沒跟他正式打照面就被搶了生意,結仇都來不及,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 因為井溶的長期居住地就在望燕臺,張清德第一個坐不住,趁他重回望燕臺之際發出邀請。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兒,誰知道他們那天又急著回蘇子市吃平生第一頓團圓飯,直接放了張清德的鴿子! 想他張清德橫行這么多年,向來都是只有別人追捧他,沒有他屈就旁人的,怎么忍得了?等下就認定井溶故意羞辱自己,就此結了死仇。 誰知他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引發了新宏遠的關注,幾次旁敲側擊之后得知新宏遠竟然有拉他進總協的意思! 這還能行?自己本就跟那井溶不合,如果讓他進了總協,成了新宏遠的老東西的心腹,以后還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在張清德心里,能拉攏的人才自然是要拉攏的,可要是不服管教的野馬,與其看他落到旁人手里,倒不如先自己宰了! 正想著,張清德已經來到井溶面前。 哪怕心中翻江倒海,可張清德還是憑借多年經驗,熟練的收拾好表情,以一種近乎夸張的熱情伸出手去,“這就是井大師吧?瞧瞧這是吹的什么風,讓您貴足踏賤地,久仰久仰,這兩年真是聲名赫赫,如雷貫耳,再三相請,今天總算見到了!” 這可真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如果有旁人在場聽見了還指不定要以為井溶多么自高自大呢,沒仇的也要結出仇來。 井溶跟他飛快的碰了下手就又不著痕跡的挪開了,輕飄飄的來了句,“哪里比得上張會長?” 笑容滿面的張清德本還打算聽他繼續夸,沒想到只這一句之后竟然就沒了下文?臉上的笑意險些沒繃住。 “這位就是師妹了吧?真是青出于藍吶!”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清德那表情就已經不如剛才好了。 這人長得倒是好一副面闊口方、天庭飽滿的傳統福相,可笑的太不懷好意,顧陌城直接沒跟他握手,只是特別官方的笑了笑。 本就看他們不順眼的朱照憋不住了,當即皮笑rou不笑的跟著說了兩句久仰,然后話鋒一轉,“聽說顧小姐醫術了得,可起死人rou白骨,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一下?” 話里的攻擊性簡直毫無遮攔,顧陌城也不跟他客氣,“沒想到您還挺天真爛漫的,這種騙人的話竟然也信。真那么神的話,現在外頭豈不是皇帝滿地走了?” 作為張清德的徒弟,本身就有幾把刷子的朱照這幾年也是地位超然,除了幾個會長沒人敢給自己使臉子,今天竟然當面吃了個小丫頭片子的擠兌,臉瞬間拉長。 打狗還要看主人,顧陌城的舉動直接表明了她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張清德的臉上也不大好看。 不等他們發作,井溶卻跳出來打圓場,微笑道:“小師妹頑皮,心直口快,兩位地位超然,見多識廣,想來不會跟她一般見識?!?/br> 不解釋就算了,一解釋簡直是火上澆油。 什么叫心直口快?意思是她說的就是實話唄! 朱照也是個狗脾氣,還真沒什么讓美女的紳士風度,二話不說就要反擊,誰知就聽見入口處一陣喧嘩。 幾個人紛紛抬頭望去,就見其他幾個分會的會長和骨干都已經圍了上去,簇擁著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胖子。 “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