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功了,所以呢?把自己弄成著火現場一樣?” 顧春衣沒顧得上聽他什么,只是不停地傻笑著,快樂地說:“成功了,你看,成功了?!?/br> 望著懷里黑乎乎的人兒,宋錦瑜卻覺得她比任何時候他看到她時都漂亮,他那空落落的心突然有了著落下來,仿佛沙漠上徨許久的旅人看到綠洲那樣,他把頭埋下來:“哦,成功了?!甭曇魫瀽灥?,一動也不動了。 顧春衣一臉的懵逼,狂喜之下的她只聽到宋錦瑜幾聲嗚咽聲,根本沒注意聽到他在說什么,然后這個少年就一把抱住她不動了。 難道回家不愉快,中二少年離家出走了? 因為宋錦瑜的歸來,因為第一次燒窯成功,顧春衣決定燒烤慶祝。 上說:“炙,貫之火上也?!敝幸舱f:“炙,炙也。炙于火上也?!闭f得更為明白:“炙,炙rou也。從rou,在火上?!?/br> 天梁國的“炙”與現代的燒烤幾乎完全一樣,就是把rou等食品放在火上燒烤。就連調味的方法也與現代差不多,有的是先將原料腌漬后再上火烤,也有的是在烤的過程中再在原料上涂上調料,還有的就是烤好后蘸著調料吃,穿食物的工具也是木棍、竹簽或者鐵簽等細長之物。 燒窯時剩下許多木炭,顧春衣指揮文元他們將炭移到松濤院的松樹下,山莊里的管家劉叔聞訊送來兩個陶烤爐,顧春衣一看,比現代的燒烤更是講究,只見陶烤爐長方形,綠釉色,方折沿,斜壁,平底,四足,在烤爐的左右有弧形柄??緺t上方的兩排燒烤架上,分別放置有六只蟬。 三七一聽要炙rou,高興得咧著嘴笑,幾乎都合不起來。他自告奮勇去山上轉悠,不一會兒就扛回了一頭鹿,顧春衣讓馮mama將鹿腩rou切成一寸見方,蔥白用石臼搗碎,加鹽和豉汁做成腌汁,rou腌漬一會兒就上火烤,羊rou、豬rou也如此炮制。 顧春衣和顧炯新還在孝中,按制不能吃葷菜。但這難不倒顧春衣,山莊的地窖里藏著過冬時的大白菜、地瓜、長豆、茄子。尤其是茄子燒烤后放上蒜泥,讓大家都贊不絕口。 宋錦瑜等土著第一次知道素菜也能如此燒烤,目瞪口呆,大小周師傅更是一口酒一串烤rou,吃得不亦樂乎,顧春衣也偷喝了幾口酒。 前世顧春衣酒量很好,加上為人小心翼翼,每次喝完酒后都堅持回家反鎖上門,才放松下來,來異世這段時間活得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總害怕有人知道她非原顧春衣,而是一縷游魂。 今天燒制出茶壺來,又喝了幾杯酒,得意時放松了許多。 她吩咐馮媽馮將鹿rou調好味,加入雞蛋面粉拌和,塞入竹筒,放在炭火上燒烤,等烤熟,剖開竹筒,竹筒內的rou香和青竹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別有風味,讓人覺得馨香撲鼻,叫人垂涎三尺。于是大家更是叫好一片。 微醺中顧春衣沒看到宋錦瑜一閃而過懷疑的眼神,也沒看到顧炯新要制止她喝酒時被宋錦瑜攔住...... 看到宋錦瑜縱著顧春衣喝酒,寵妹如命的顧炯新不愿意了:“有rou有酒,無詩怎么可行?詩酒趁年華,不如投壺賦詩?” 別的不說,顧炯新自認此間眾人中,若論吟詩水平,宋錦瑜才華第一,他至少第二,顧春衣應該也能排在第三。而且此時就他滴酒未沾,只吃烤的蔬菜,未免無聊些許。 一聽要賦詩,周大師傅不愿意了,生平他有兩愛,一是燒陶,二是喝酒,最不喜的是文人吟詩,一聽他們話也不說干脆,作兩三截兒,咬文嚼字,拿著腔兒,哼哼唧唧的,他的老牙都快被酸倒了。 如今最喜的兩件事都有了,還能吃上如此美味的烤rou,簡直是錦上添花,美得冒泡,豈容顧炯新敗興:“少爺,我們幾個都是手工人,實在吟不來呀?!弊焐嫌戰?,心里卻想,等你小子出孝后有一天須灌得你別說詩了,連西你都不知道在哪。 “是呀,少爺,你就饒了我們吧,你要我們吟詩,還不如把我們撕了?!本G桃也跟著告饒,她就一小丫鬟,能識兩字還是托小姐的福,平時難得如此胡鬧松快,尊卑不分,怎肯讓顧少爺攪局。 顧春衣已是微醺,腳步蹣跚,醉態可掬,聞言皺了皺鼻子,食指搖了搖,黑溜溜的大眼睛靈活一閃,有說不出的嬌俏狡黠:“就是就是,不吟詩,古人說了,一壺酒,一竿身,快活如儂有幾人?” 說完一指眾人又拍了拍酒壺,接著笑道:“一壺酒,有了,一竿身?”她歪著頭想了半響,食指輕輕地推了一下太陽xue:“有了,一竿不就是竹子嗎?也對,寧可一日無rou,不可一日無竹。三七呀,你去找根竹子,我有大用?!?/br> 等三七氣喘吁吁地扛回一根竹子,顧春衣連比帶劃,卻是要他削成兩個小小的等邊六面,刻上壹貳叁肆伍陸,又讓綠桃拿來在個大碗,經顧春衣解說一下規則,說搖到七是加酒,八是喝一半,九是全喝,十呢,唱歌跳舞吟詩皆可。啥都不會的,連喝三杯即可。幾個人開始輪流往碗里扔竹塊來。 錦瑜一看,這不是賭坊里面玩的骰盅嗎?只不過玩法不一樣而已。不過他真的很是佩服顧春衣,陽光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罷,只要是善意之人,誰都很喜歡她,她也和誰都相處得來。就象她現在把詩和酒和篩子都能結合得天衣無縫,讀書人、匠人、婢女和小廝在她面前都一樣平和相處。 第三十三章 醉酒縱歌 “那我呢?我不能喝酒呀?!鳖櫨夹乱宦牸绷?,這么新奇的游戲他也想玩,可他還在孝期。 “放心,有老妹我在呢,你的酒我包了?!鳖櫞阂潞婪诺嘏牧伺乃募绨?,倚在他的肩膀上心滿意足。 宋錦瑜覺得有些礙眼,他知道顧炯新兩兄妹的確是兄妹情深,但兩人畢竟沒有血緣關系,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拉開顧春衣說:“顧師弟的酒我替了,你不是要搖篩子嗎?就從你開始吧?!?/br> 第一輪過去,顧春衣喝了半杯酒,粉荷搖中十,她唱了前幾天顧春衣剛教她們,她很喜歡這首:皎皎白駒,食我場苗??{之維之,以永今朝。所謂伊人,于焉逍遙?皎皎白駒,食我場藿??{之維之,以永今夕。所謂伊人,于焉嘉客?皎皎白駒,賁然來思。爾公爾侯,逸豫無期?慎爾優游,勉爾遁思。唱到: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時,眾人都跟著應和起來,把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