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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胯—下,然后用難以想象的速度穿過去,實在是羞辱至極! 曦澤無法壓抑的站起身來,將面前的御案推翻,筆墨紙硯撒了一地,就連旁邊的那樽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也碎裂成一堆廢墟,曦澤的理智被狂怒激得魂飛魄散,他拔出自己隨身的軟劍,直直的指著晨馨,扭曲著臉說道,“你這個不孝女!朕養你究竟有何用?!難道朕將你養大,就是為了等今天讓你來指著朕的鼻子辱罵嗎?!你簡直喪心病狂,你母后那般疼你,悉心教養你,她的心血全都喂了狗了……” 父女對峙到這一步,早已沒有了溫情可言,晨馨今日決定前來,就沒有想過會活著回去,但是,在她死之前,她要讓她心底的恨得到最徹底的釋放,她毫不客氣的怒懟道:“真正喪心病狂的人是你,將母后的心血喂狗的人也是你,你若還念著母后一絲好,怎么可能將她最疼愛的人嫁給老頭做續弦?!你捫心自問,你為了達到自己政治上的目的,連自己的女兒都出賣,你還是個人嗎?你是魔鬼!你逼死了我的母后,現在又將我逼入地獄,你枉為人父,更枉為人夫……你這一世都對不住母后,你即便高高在上,也逃脫不了良心的煎熬和拷問,實在是可憐至極……” 如此毫不客氣的一番話,曦澤簡直氣得氣血翻涌,連拿劍的手都在抖,最后連嘶吼的能力都喪失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你這個不孝女……你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朕真的不敢殺你?” 晨馨極其輕蔑的笑了,像是在逗一只獵物,夏晚楓說她身上有柳氏的sao味,這一刻如此刻薄無情的模樣不正是當年柳氏跪在綠影宮中指著曦澤的鼻子問他是如何令這后宮最深愛他的云傾、綠衣、寧暄和睦相處的么?這簡直是當年剜心之痛的再次上演!這種疼痛不僅僅是翻倍的襲來,是翻了千倍,翻了萬倍! 曦澤已然氣得立不住身子,奈何御案已經被自己推翻,他連支撐自己搖搖欲墜身子的東西都沒有,只能狼狽的跌坐在龍椅上,用最后的力氣嘶吼道:“來人……來人……將李長生給朕帶上來……來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父女情比紙?。?)(關于完結時間說明) 李長生……李長生……李長生…… 有徹骨的閃電劃過晨馨的面容,讓她的囂張妖冶的變成一道瑟瑟發抖的震顫。 這一場父女對峙的局,原來就算抱著必死的決心也未必能贏。 倉促的視線中,只見那曾給予她無限溫暖和愛意的情郎被五花麻繩綁著,狼狽的帶了進來! 其實,他的面容依然俊朗,雖然說不上有多么俊美,可是那纖塵不染、獨立于塵世之外的儒雅之氣卻深深的吸引著她,那么多年了,她活在生父陰影下的童年,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疼痛。 有的時候,冷漠,是一道刻骨的傷疤! 這種疼痛比暴力的撕打還要令人難以承受,因為那是對靈魂最深刻的折磨! 王寧暄辭世已經有一年多了,晨馨暗無天日的日子也持續了整整一年多,是李長生的出現重新帶給她快樂! 可是現在,這最后的暖意,也成了父親手中的棋子。 她倔強的咬唇,不哭出聲,也不流出眼淚,只是冰冷的望著曦澤。 曦澤癱坐在龍椅上的軀殼仿佛有一絲力氣,他忽然極其陰詭的笑了,雖然無聲,卻囂張異常! 是了,他原本就是帝王,最習慣的莫過于站在高處俯視腳邊茍延殘喘的獵物。 晨馨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這一刻,她知道,就算自己跪伏于地,叩首哀求也無濟于事,索性對峙到底,她伸出蔥根般的手指,指著曦澤,冷冷的問道:“你以為你抓住了長生,我就會向你屈服嗎?我告訴你,我一根繩子吊死自己,任何人都拿我沒有辦法!這多年來,你的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從我一出生開始,你就無比的厭惡我,現在還盼著我為你的帝王之路鋪路,簡直癡人說夢!” 曦澤在看到李長生之后,變得出奇的平靜,就仿佛剛才的狂躁和憤怒都是幻影。 這一刻,他覺得剛才癱瘓的身體瞬間變得孔武有力,說不出的精神! 既然是對峙,便也不必再提什么父女情分,晨馨到底稚嫩,她根本不會懂得,她那個從尸骸中走來的、權力殺伐猶如家常便飯的父皇最擅長的便是心計的博弈。 她到底不夠成熟,到底無法用自己最后的脆弱偽裝堅強。 曦澤像看著陌生人一樣,陰測測的說道:“你們女人最常用的手段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除了這些,還有什么新鮮的花樣嗎?” 陌生,誕生遙遠的距離。 他們根本就不是父女,就連這骨子里流淌的相同的血液都讓彼此覺得惡心。 他鄙夷,他嘲諷,他不屑,他輕蔑,都源于此刻的得意。 曦澤翻著冰冷的眼白陰森森的盯著晨馨,不含一絲溫度的說道:“你以為這多年來的錦衣玉食都是全白來的,你的母后縱然疼愛你,但是讓你吃好喝好的那人卻是朕,如今,朕也不過是從你那里收獲原本該屬于朕的利益,你何必如盒子里的跳蚤一樣到處亂跳?跳得出去嗎?死,很容易,問題是,你死了以后怎么辦!你到底是個公主,而且,還是朕最最‘寵愛’的掌上明珠,朕舍不得你死,更舍不得你孤零零的待在皇陵中,黃泉路上豈不寂寞得發慌,剛好……”曦澤伸手指著被綁著的李長生,對著晨馨得意的挑眉,說道,“這是你喜歡的面首,送去給你作伴,你一定非常喜歡!” “他才不是什么面首!”晨馨已然被徹底觸怒,相比曦澤的龍顏大怒,她的憤怒實在無根無依,“他是進士出身,是大學館的士子,雖然門第不高,到底潔身自好,請你不要用你骯臟的心思肆意的揣測,養面首的是你的丞相,不是我!” 曦澤聞言,臉上再次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來,就像被激怒的雄獅不停的喘著粗氣,他隨手撿起地上的碎片,朝著晨馨砸去:“你給朕閉嘴!你再談論朕的丞相半個字,朕就立刻送李長生去風塵之地,這世上貪戀歡愛的男人,不僅僅喜歡女人,有的時候,更愛一個正常的男人!” 那碎片正好砸在晨曦的頭頂,瞬間,血流如注,晨馨再也控制不住大吼出聲:“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相比之下,李長生的呼喚和心疼便顯得極其微弱,幾乎可以被忽略! 曦澤很滿意,看到她痛苦就如同將自己的尖刀插-進了敵人的胸膛,實在是暢快至極! 這一刻,曦澤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再也不想與晨馨爭辯,他瀟灑的起身,冰冷的望著晨馨,道:“朕的旨意已下,斷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乖覺的,就給朕好好待在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