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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 王寧暄再次無言以對。 曦澤蹙眉道:“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一趟鬼門關,誰都說不準結果,如果真的是她自己下的藥,難道她就不怕母子雙亡嗎?祈夜也說了她的經脈確實被逆轉,以致難產,她剛才……差一點就沒命了!她怎么可能這樣自己害自己?這是要命的事情!你又如何向朕解釋?” 王寧暄答不上來,只道:“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曦澤見狀,滿是清冷的問道:“皇后,你說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你,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王寧暄絕望了,因為曦澤不信她。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瞬間鋪滿她那雍容華貴的面龐,暗暗透著光亮,戰栗仍未停止,理智已經不夠用了,最后剩下的那一點精神還在支撐著她,她緩緩說道:“皇上,臣妾與您夫妻十一載,臣妾是怎么樣的人,不用臣妾多說,皇上都明白,事關皇嗣大事,臣妾豈敢做這樣的事?如今所有證據齊齊指向臣妾,幾乎讓臣妾難以辯駁,但是,今日這一切,真的與臣妾無關,臣妾毫不知情,完全清白,請皇上看在臣妾與您夫妻十一載的份上,相信臣妾!” 曦澤直直望著王寧暄,冷冷將手中的玉佩呈到王寧暄面前,滿是失望到:“東西都搜出來了,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絕望,鋪天蓋地,死死罩住,君王的信任原來是如此的脆弱。 王寧暄絕望了。 她逃不出這個死局。 就在這時,疏影忽然膝行至曦澤面前,重重叩首,向曦澤道:“皇上明鑒,這玉佩確實是奴婢給徐御醫的,因為奴婢看不過懿貴嬪總是來中宮多要東西,一時鬼迷心竅,收買徐御醫謀害她,這一切全是奴婢的陰謀,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是清白的,請皇上處置奴婢,不要降罪于娘娘!” 王寧暄不可置信的望向疏影,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然而,葉婧安哪里肯輕易放過,她厲聲道:“皇上,疏影認罪了!一切已經真相大白了,疏影是皇后的人,她一個奴婢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謀害皇嗣,一定是皇后指使她的!一定是皇后……” “夠了!都住口!”曦澤厲聲打斷。 曦澤發怒,葉婧安不敢再說,只是滿是不甘的咬著嘴唇。 沉默窒息的蔓延著,沉重的喘息聲緩緩彌漫開來,曦澤抬眸直直凝視著王寧暄,良久不發一語。 沉默良久之后,曦澤終于開口道:“此事已經分明,便是中宮女官疏影聯合徐御醫謀害懿貴嬪和皇嗣,傳朕旨意,廢徐御醫的御醫一職,打入監牢,監禁終身,將疏影拖出去杖斃!” 第四十四章 中宮夜 聞得此訊,王寧暄簡直感覺天都塌了,驚叫再也控制不住的沖破喉嚨:“皇上……” 可是話才說了一點就被疏影打斷:“娘娘,奴婢死不足惜,娘娘別再替奴婢求情了,一切都是奴婢的罪過,奴婢以后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娘娘萬要保重??!娘娘,保重啊……” 感動的淚水如潮翻涌出眼眶,再多的不舍,她還是只能看著內侍將疏影拖出了寢殿。 可是,葉婧安仍舊不甘心,又道:“皇上,今日之事分明是皇后指使的……” “夠了!”曦澤抬手不耐煩的打斷道,“今日之事,皇后已經說了,與她無關,既然你母子平安就不要再追究了,皇后管教下人不善,罰三個月俸祿,婧安,你生下皇子,立下大功,晉升為懿妃,一個月后舉行冊封禮,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再說了!”說著就起身離開了寢殿。 葉婧安無奈,只得跟眾人一起道:“恭送皇上!” 中宮的夜晚還是如往昔一般幽靜。 夏日的夜晚,暑氣并沒有因為太陽下山而有絲毫的退卻,依舊嚴絲合縫的環繞在四周,令人焦躁難安。 夜風將中宮院中的梧桐樹葉吹的嘩嘩響,蟬鳴依舊陰魂不散的盤旋著,卻也只是將中宮的靜襯托的徹徹底底。 是靜,是死寂。 猶如墳山之靜。 朝鳳殿內,王寧暄呆呆倚坐在最上首,目光呆滯,面色茫然。 疏影死了,她最信任最倚重的疏影已經離她而去。簡直猶如斬斷她的左臂右膀! 不,是比斬斷她的左臂右膀還要疼痛十倍。 疏影是她的陪嫁侍女,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是這深宮之中陪伴她最長久之人,在無數個沒有曦澤的夜晚,都是疏影陪在她的身側,安慰她。開解她。她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可是……今天為了維護她,自愿赴死! 淚。無聲滑落。 一顆,又一顆。 悲泣早已不夠宣泄內心的哀傷,恨意一點一點的滋長,如藤蔓一般死死糾纏著那顆已經被揉碎的心。仿佛生了根一般,斬不斷。扯不去。 她自以為中宮里的人全部足夠忠心,可還是讓葉氏專了空子,那偷走疏影貼身玉佩之人一定還隱匿在中宮,否則。這么多人看守的中宮,葉氏的人怎么可能進的來,又怎么知道疏影住的是哪一間屋子! 那么又是誰背叛了她?在她未曾察覺的時刻。偷偷投靠了葉氏! 握在倚靠上的那只手不自覺的收緊,然后。越握越緊,仿佛是要將這金鑄的鳳椅之壁深深刻進手掌心,與血rou相互粘合,直至不分彼此。 這一刻,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因為心已經痛到麻木。 就這樣干坐著,不知過了多久,有輕細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是中宮的宮女凌薇端著一碗紅棗粥走了進來。 凌薇也是王寧暄的陪嫁侍女,疏影的離去也讓她倍感痛心,看到王寧暄如此傷心,她也憂愁不已,她輕輕走到王寧暄身邊,輕輕喚道:“娘娘,您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現下用些粥吧!” 悲傷無法停止,王寧暄看也不看那碗粥,滿是清冷道:“本宮不吃,本宮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 凌薇不禁擔心不已:“娘娘,您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疏影在天有靈看到娘娘這么不愛惜身子,又如何能瞑目!娘娘,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只有振作起來了,才能除掉葉氏??!” 眼淚再次洶涌決堤,王寧暄滿是痛苦道:“疏影根本就沒有犯錯,她是為本宮死的!葉氏好狠,為了對付本宮,竟然敢冒死設局,她收買徐御醫逆轉經脈致使自己早產加難產,她就真的不怕母子雙亡嗎?她就這么恨本宮嗎?為了對付本宮,連死都不怕嗎?她到底有什么資本贏得此戰?” 凌薇蹙眉道:“皇上不是有神醫嗎?” 王寧暄仍是有惑:“就算神醫會助她保住皇嗣,那她又怎么知道神醫會竭盡全力保住她的性命?她冒死賭這一局,到底憑的是什么?” 凌薇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娘娘,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