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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楓,你是在朕還只是恭王時就跟在朕身邊的人,最知朕的心意,此事牽涉到皇貴妃,朕豈能輕易罷手!既然后宮之爭已經牽扯到了朝臣,朕更不會輕易縱容!” 夏晚楓聞言,全身一凜,仔細答道:“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曦澤猛然睜目,眸光仿佛有幾分迷離的色彩,有虛浮的光粒漂浮在四周,曦澤淡淡道,“晚楓,朕自然希望這整件事都與你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朕給你五天的時間查明此事,五日之內,你若是不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么,你這次與蕭國和談的功績,以后就再也別提了!” 與蕭國和談的功績,可是大功,若是真的這么打水漂了,這左丞相之位,他真的可以坐的穩嗎?再說,綁架皇帝的人,豈非目無君上?就算這次曦澤能忍,那么信任還能在嗎?是不是他很快就要變成下一個傅井川?永遠被曦澤忌憚? 是誰,到底是誰在算計他? 然而此刻,夏晚楓只有將這混亂而龐雜的思緒全部壓下,無比鎮定的答道:“臣領旨!” 從承光殿退出來,夏晚楓便一陣風一樣的往夏府趕,正想派人去請魏子修,卻見他就站在祈夜的屋內。 夏晚楓走進屋子,仔細打量著魏子修,確實是瘦了很多,不禁有一股愧疚涌上心頭。 魏子修見他進來,還是如往昔般謙遜的拱手:“拜見夏相!” 這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自然,就像之前的那一場綁架、那無盡日夜的饑寒折磨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夏晚楓緊緊望著魏子修,略帶急切的問道:“子修,你告訴我,真的……真的是夏府的人綁架了你?” 祈夜聞言大驚:“什么?!怎么會這樣?子修你怎么沒有跟我說?” 魏子修微微局促,望向祈夜道:“神醫不必著急!我沒事……我并不知道綁我的人是誰?” 可是直覺告訴夏晚楓,魏子修沒有說實話,他微微蹙眉,望著魏子修,無比認真道:“這件事已經鬧到了皇上面前,如果真是夏府的人綁了你,我必然為你追究到底!我只問你,我派給你的那兩個家丁為什么沒有出手保護你?” 事已至此,魏子修只好實話實說:“其實……其實就是那兩個家丁把我綁到旬州去的!”話落,他又急急道,“我知道這件事必然與夏相、神醫無關,其中必有誤會,所以,皇上問我的時候,我只說不知道!” 隨著祈夜滿是疑問的視線掃來,夏晚楓不禁全身神經緊繃,極速運轉的思維中,忽然靈光一閃,不可置信浮上心頭,沖破雙唇之后全是憤怒:“我知道是誰了!我現在去找他問個清楚!”說完,就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南園。 身后只留下祈夜急切的呼喚:“晚楓,晚楓,你別沖動……” 然而夏晚楓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大門口。 第八章 后院火 這邊夏晚楓沖出南園之后,便直沖夏愷的書房。 彼時,夏愷正在書房內看書,見夏晚楓一陣風一樣的沖進來,不禁微微蹙眉,有些不悅道:“你現在都已經是丞相,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的?” 夏晚楓環顧四周,此刻屋內只有他們父子兩在,也不必再遮掩了,他雙眸緊緊盯著夏愷,似笑非笑道:“我說太傅大人,我在前朝被政敵算計也就罷了,這后院還起火,算什么回事?我這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這般算計我,這次和談的賞賜要是頒不下來,或是丞相之位不保,你可千萬別怪我,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那可就不可活了!” 夏愷聞言,放下手中的書,蹙眉道:“你這么快就查到我這里了?” “還用查嗎?!”夏晚楓見夏愷如此坦然的承認,有幾分快意的同時,又有數不盡的怒火熊熊燃燒,“能收買我手下的人,還能讓魏子修諱莫如深的,我掐著指頭一算就只剩下您了!” 夏愷依舊大義凜然:“既然魏御醫自己都沒說什么,你又何必如此火急火燎?” 夏晚楓聞言更怒:“魏子修是沒說什么!看的可是你兒子的面子!可是他是皇上派去的人,你覺得皇上也可以輕易罷手嗎?現在皇上懷疑咱們夏家前朝與后宮勾連,算計皇貴妃,目無君上,這個罪責,請問誰擔?” 夏愷聞言一滯,轉瞬又無比輕松道:“你這么厲害,栽給傅氏不就好了!” 夏晚楓聞言,簡直肺都要氣炸了:“栽給傅井川?!我虧你想得出來,我是該夸您高明呢?還是該怪自己太蠢?” 夏愷依舊毫不在意:“皇上一向寵幸你。你說什么他都信,只要你說是傅井川收買了你的手下,企圖陷害你,將這所謂的后宮之爭,再次扯到政黨之爭上,一切不就全結了?” 原來他的父親早已“留好退路”,怪不得如此氣定神閑??墒沁@條退路。真的可以退嗎?夏晚楓無比失望的合眸,怒火劇烈的妖冶著,仿佛需要用盡全部力氣才能克制。再睜眼,語聲中有著克制不住的顫抖:“你是覺得傅氏還不夠恨我,還要再給他添一把火,好讓他新仇舊恨一塊上。早點將你兒子置之死地,是這樣嗎。太傅大人?” 這一次,夏愷無言以對。半晌,方嘆道:“為父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皇上太過寵愛皇貴妃,好不容易有機會將她送離皇宮。你的兩個meimei有機會得到圣寵,為父自然不希望皇貴妃再回來,不然。你的meimei如何得寵,不得寵又如何能幫到你?” 事情的始末果然不出所料。夏晚楓毫不客氣的反問道:“那么,請問太傅大人,您成功了嗎?” 夏愷再次無言以對。他低估了云傾在曦澤心中的分量,在云傾離宮的這段時間里,夏悅姝與夏思穎都沒能得到曦澤的恩寵,一切徒勞無功。 夏晚楓滿是失望的斥道:“當初你要將悅姝和思穎送進宮的時候,我就提醒了你,她們不一定能得到皇上的恩寵,今后的日子未必好過,現在好了,她們二人不僅沒能得寵,皇上反而懷疑我為了給自己的meimei爭寵,綁架御用之人,算計皇貴妃,皇上認定這一切是后宮之爭,與朝政無關,我現在就是想將這一切栽給傅氏也無能為力了!” 夏愷聞言面如死灰,半晌怔怔,說不出話。 逆光之間,夏晚楓的身后仿佛有一道熠熠生輝的光芒,緩緩刺眼。 他的眉宇間是一抹冷峻的神采,一股迫人之感淡淡蔓延,有刺骨的感覺潛伏在四周,仿佛要將空氣團團凍結:“這次和談的賞賜不頒給我,我并沒有多么在意,可是,若是我變成皇上忌憚之人,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是不是只要我有權有勢,就可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因為皇上信任我,我就不需要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伴君如伴虎,君恩難常在,如今,我已經被皇上懷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