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然皇上當時沒有說什么,但事后一查,里頭竟是大有文章!原來王沁瑤不滿皇上因皇長子一事將她降位禁足,動了反心,并暗中煽動王守玄謀反,而這場比試就是王守玄的試探之舉,目的就是想看看皇上對王家人的恩寵究竟有多少!” 王寧暄大怔,身體幾乎支撐不住這驟然而來的真相,她哆嗦著雙唇道:“沁瑤……沁瑤她怎么會有反心?還煽動了守玄來試探皇上……怎么……怎么會這樣?這么大的事情,本宮竟一點也沒有察覺?這叫本宮還有何顏面面對皇上?” 沈綠衣見狀,連忙起身幾步走到王寧暄面前,握住她的雙手,撫慰道:“娘娘,不管王家其他人如何,綠兒和三哥始終堅信,寧暄jiejie絕沒有反心,這些事情必然與您無關!” 王寧暄聞言,雙眸頓時一熱,幾乎就要立時落下淚來,她哽咽道:“綠衣,為了你這一句寧暄jiejie,本宮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感激你才好!” 沈綠衣揚起燦爛的微笑,回道:“娘娘,您不必感激臣妾,其實臣妾什么也沒有做,不過是替皇上傳了一句話而已!只是有些事,臣妾也要勸勸娘娘,未雨綢繆總是比亡羊補牢來的好!這件事情,皇上已經悄悄全部壓下,只是將王守玄悄悄流放,娘娘想要再與他相見怕是遙遙無期了!” 王寧暄勉力鎮定,道:“守玄犯的是死罪,皇上留他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本宮又豈敢奢望再與他相見?只盼著他能改過自新,好自為之!” 沈綠衣聞言深吸一口氣,勸道:“娘娘,您也要保重自身??!切不可為此傷了鳳體,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生下嫡子,鳳體為重呀!” 王寧暄點了點頭,嘆道:“綠衣,還好有你!” 沈綠衣漾起一抹微笑,道:“娘娘早些歇著,臣妾先行告退!” 沈綠衣走后不久,疏影便匆匆來報:“娘娘,大事不好了,前朝有不少大臣給皇上上奏折,以中宮無嗣為由,請求皇上廢后!” 王寧暄大驚,慘然跌坐在鳳座上。 另一邊,曦澤在看到第一封請求廢后的奏折時,憤怒得將那封奏折撕個粉碎。 然而,一連數天,類似的奏折像雪片一樣的出現在曦澤的案頭上,越來越多。 最后廢后之事還被搬上朝堂上議論,雖然這場議論在曦澤與王家人的聯合彈壓下控制住了局面,請求廢后的奏折仍然不間斷的出現,曦澤為此頭疼不已,近段時日曦澤幾乎日日都歇在中宮,但是中宮就是沒有喜訊傳出,王寧暄的后位開始搖搖欲墜。 中宮的夜晚永遠幽靜寧和,夜風穿過窗子輕輕撩起殿內的金黃綃紗帷簾,那微微搖曳的舞姿,輕柔而嫵媚,王寧暄目不轉睛地望著,竟有些癡了。 身畔躺著的曦澤仿佛也如自己這般難以成眠,此刻,不,是每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中宮無嗣都是壓在彼此胸口的一塊最大最重的巨石,總是在不經意間,令彼此無法喘息。 這種若有似無的壓抑疼得令人揪心,令人不寒而栗,王寧暄亦不禁微微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時,曦澤的大手忽然覆上她那雙修長白嫩的柔荑,溫暖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傳來,王寧暄轉頭望向曦澤,勉力扯出一抹微笑,溫柔道:“皇上,已經很晚了,怎么還不就寢,明天還要早起上朝!” 曦澤輕輕嘆息道:“朕睡不著!” 其實,她又何嘗能睡得著? 她努力保持著嘴角的笑意,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認真道:“皇上,前朝的事,臣妾都知道了,臣妾有個不情之請,您一定要答應臣妾……” “朕不會答應你!一定不會!”他的眸底有著不容置喙的堅定,那是穩如泰山的鎮定。 第四十五章 玉戶簾中卷不去 王寧暄不知自己此刻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緩緩移開視線,淡淡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那么看重位份,皇后也好,妃嬪也好,不重要,臣妾的心同綠衣是一樣的,只要能伴在皇上的身側,不管是以何種身份,都可以,皇上放心,不論今后發生何種事情,臣妾都不會離開皇上半步!” “朕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叫你不要拿自己同綠兒作比較,你怎么總是不聽?!以后再也不許私自與綠兒做比較了!你聽著,今生今世,除了朕的身側,你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去不了,朕也不許你去!”曦澤答得利落,“不過,你也只能以皇后的身份伴在朕身側,因為你是父皇賜予朕的,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朕把你從順貞門的正門迎進后宮,不是要你去當什么妃嬪的,至死都是如此,所以,你不必請求朕應了那些迂腐大臣的愚蠢要求,朕是不會應許的,前朝還有你王氏一族頂著,有朕為你做主,你不必憂心,朕還是那句話:安心替朕管著這后宮便是!” 她感動,她感動得想要落淚,可是越是感動,她就越不得安生:“可是皇上,臣妾不愿意看見自己的夫君被那么多人逼迫,臣妾寧愿被逼迫受苦的那個人是自己,否則臣妾日夜難安!” “你的夫君是天下的君主,沒有什么擔不住的!” 這一刻,即便曦澤堅定如斯,她的哀傷還是絕望而悠長,綿綿無止盡,而且,又是如此的無力:“可是臣妾……大概此生真的在子嗣上無望了!臣妾……” “好了!”曦澤急躁地打斷她的話,因為她的話深深刺痛了他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經,“你以后再也不許提起此事,不許要求朕廢后,亦不準參與,你聽著,你還年輕,以后一定會有朕的孩子的,所以現在什么定論都不能下,而朕,不論你今后是否有子嗣,此生絕不廢后,這是朕的旨意,你若再提,朕便以抗旨不遵之罪論處!”他的話語堅定無比,眼神卻是空洞無底,“前朝已經被他們攪得不成樣子,后宮他們也要插手,真當朕是只紙老虎了?!” 曦澤動怒,王寧暄不敢再勸,只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善意之謊,終究只是片刻的安慰,即便暖到了心窩子,她也忍不住心頭鮮血蜿蜒。 一瞬間,沉默悄然蔓延。良久,曦澤的嘆息如一縷趕不走的冤魂,刻骨地縈繞在芙蓉帳中:“這些事,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朕自己一生殺戮太重,末了還累及父皇,所以,朕在意的女子都不能為朕生下孩子!云傾有母后盯著不能懷孕,而你,明明好好的,卻一再小產,明明已經養好了身子,卻一直沒有喜訊傳出,無論朕留宿中宮多么頻繁都沒有動靜……這些……這些都是朕的罪孽!” guntang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一顆連著一顆地墜落,她從不愿在他面前輕易落淚,只是,此刻這哀傷實在刻骨蝕心,無處可逃,她迅速翻身緊緊抱住曦澤的胸膛,埋首在他下頜之下,不讓她看見此刻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依依勸道:“皇上,不是這樣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