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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母后……母后……” 突然間,蘭君像變戲法一般忽然消失在自己面前。 太后威嚴猙獰的面龐驟然閃現在面前,云傾被駭得大叫起來??墒莿倓傔€在的蘭君,此刻卻消失得無隱無蹤,唯有太后手持鴆酒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 蕊兒在床邊望著由于受到驚嚇、被惡夢魘住的云傾,萬分著急,她拼命呼喚著的云傾,但始終沒能將云傾喚醒,再1一探云傾的額頭,方知云傾發了高燒,連忙遣彩綃去請御醫。 曦澤幾乎是一聞訊就立刻趕到了桃雨軒,他在桃雨軒足足守了云傾一夜,直到次日方離去上朝。 第十一章 一群嬌鳥共啼花 云傾在曦澤離去后許久方轉醒,蕊兒不禁大喜:“小主,你總算是醒來了,嚇死奴婢了!” 云傾轉頭朝她望去,虛弱道:“我怎么了?仿佛頭好重!” 蕊兒連忙回道:“小主,你發了高燒,現在都還沒有退呢!” 正說話見,彩綃端著藥碗走了進來,道:“小主,你可算醒了,都急壞奴婢們了!昨天晚上皇上在桃雨軒守了您整整一夜,直到今日上朝才離去!” 他來過,他總算是來桃雨軒了,云傾聞言,半晌不語。 蕊兒見云傾神色不好,不禁皺起秀眉:“小主,是不是覺得現下十分難受,快將藥服下吧,或許會好些!” 云傾望向藥碗,點了點頭。剛服下藥不久,舒玉簫與顏如畫便結伴來看望云傾,說了好些話方離去,彼時,云傾已經覺得疲憊不堪,就在她準備好生休息時,蕊兒又進來向她稟報道:“小主,皇上身邊的四喜公公送了好些賞賜過來,都是珍貴的藥材!” 云傾聞得四喜親自來了桃雨軒,立刻打起所有的精神,坐起身來對蕊兒吩咐道:“快伺候我更衣!再命彩綃去取五十兩金子來!” 蕊兒一驚:“小主,其實你不必起身……”然而,她的后半句在云傾堅定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很快,蕊兒便為云傾打點妥當,殿中站著的四喜見到云傾不禁一怔,隨即俯身請安:“奴才給云貴人請安!” 云傾含笑落座,道:“公公請起!有勞公公親自送賞賜過來,一點薄禮給公公喝茶,公公可別嫌棄!”話畢,眼光向蕊兒淡淡一掃,蕊兒立刻會意,將那五十兩金子塞到四喜手中! 四喜仿佛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了推蕊兒的手,不敢接下:“小主真是折煞奴才了,這都是奴才的本職,如何能收小主如此大禮!”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這禮她必須讓四喜先收下:“公公不必客氣,這不算什么!您可一定要收下!” 四喜實在推脫不得,只好收下。 云傾見四喜最終收了金子,唇畔的笑靨更加明媚:“公公一路走過來,必然累了,也不必急著回去,不如留下來喝口茶吧!” 四喜聽著心頭一咯噔,望著被云傾遣退的眾侍女和緩緩合上的大門,不禁提起了神來。 云傾見此刻殿內只有四喜,緩緩收了笑靨,十分認真道:“四喜公公,數月不見,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本公主?” 四喜大驚,立刻跪地道:“這里只有云貴人,沒有什么公主!” 云傾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在意:“只是數月而已,難道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先皇親封的安陽公主了么?” “說不得啊小主……”四喜滿臉駭色,“就是再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絕不敢將你的身份往外泄露一個字!奴才只會死死記住,你是云貴人!” 云傾望著四喜,直直望著,一字一字道:“我母后在這承光殿不明不白地去了,公公是先皇身邊的舊人,又一直伺候在承光殿,可否告知我是誰毒害我母后?” 四喜心知眼前人得罪不得,仔細回著話:“小主,奴才不知!” 云傾微微前傾上半身,帶著熱切的目光道:“只要公公如實相告,我定然記著公公這份情,來日必會相報!” 四喜仿佛有些急了:“小主,并非奴才刻意相瞞,這樣的大事,奴才是真的不知!當時奴才正在承光殿側門邊吩咐底下的小內侍做事,等聽到里面有人大喊皇上駕崩時,奴才才知出了大事,其他的事情奴才真的不知情!” 云傾仔細回憶著當天的情形,當她走進承光殿時,確實沒有看見四喜立在先皇床邊,四喜是后來才進來的,看來四喜并沒有說謊,可是云傾仍不死心地問道:“那公公可知是誰將那碗藥端給我母后的?” 四喜搖了搖頭,如實答道:“當時奴才沒有留意,現在實在想不起來,還望小主恕罪!” 云傾又接著問道:“當時煜王沖進承光殿后,真的將承光殿中所有的宮人都殺死了嗎?” “是!” 四喜答得很肯定,但云傾卻不肯輕易放棄:“公公是承光殿的大總管,哪些人在承光殿當值,沒有誰比公公更清楚,公公事后可有認真查過,承光殿的宮人中,除了公公之外,真的全都死了嗎?” 四喜依舊答得肯定:“是,奴才都查過了,確實都離世了,只有奴才得皇上相救,逃過一劫,其他宮人無一生還!” 云傾眸底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她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形,進而問道:“當時我母后就在承光殿,那她的貼身宮女必在一邊伺候,難道我母后的貼身宮女都被煜王殺死了嗎?” 四喜被問得一怔,半晌方回道:“當時殿中死去的宮人中,確實有先皇后身邊的人!不過先皇后所有的貼身侍婢是不是全都死在了承光殿,奴才沒有清點過,奴才也不確定!” 云傾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我母后的貼身侍婢共有四人,你記得有哪幾個已經死去?” 四喜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仔細答道:“奴才記得的便是霜華和玉樓確實死去,其他的奴才便記不清了……” 云傾緊緊抓住身邊的桌延,道:“霜華與與玉樓已去,那煥彩和如璧便還有可能尚在,她們是近身侍奉我母后的,一定知道一些內情,公公可知她們二人現在都被分配到了何處?” “先皇后身邊的宮人都被打發去了浣衣局?!?/br> “多謝公公告知!”云傾斂了斂心神,“只是,我還有一惑未解!我母后與先皇同時仙逝,可是當我進入承光殿時,只在地上看到一只藥碗,這又是為何?為什么不是兩只碗?” 提及此,四喜長長嘆了口氣:“其實奴才對當時的情況是真的不知,不過,那段時日先皇后一直衣不解帶地伺候在先皇床邊,每一碗藥她都會親自嘗過再喂給先皇,這或許能解釋這一點……” 云傾聞言大驚:“你的意思是,我母后是因為給先皇試藥才……為什么沒有內侍試藥?” 四喜皺眉道:“照一般來說,應該是有內侍試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