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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戰死沙場,那也算是死得其所!”煜王譏誚道,“以前只道他會打仗,如今看來還是小覷了他!單看他在眾人都來不及反應時借趙王之死卷土重來,便知他的能耐不??!如今趙王一案還掌在他手里,一直懸而未決,這次他若是得勝歸京,手中的兵權勢必無人能及,到時難保他不會借趙王之事再次攪起事端來!” “趙王的事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皇上都不再過問了,恭王還能攪起什么事來?”綠兒不以為意道,“再說了,并非咱們下的手,他愛折騰,便任他折騰去好了!” “沒這么簡單!”煜王笑著搖了搖頭,“之前刑部那么大張旗鼓的搜查齊王府,卻是一無所獲,雖然嫁禍齊王不成功,但到底是要擰個人出來頂罪,只是暫時沒尋到合適的替罪羔羊罷了!這事遲早得有個交代!”說到此處,煜王話鋒一轉,詭秘道,“話說回來,綠兒,依你看,這趙王之事是誰動的手?” “這……”綠兒凝神細思了一會兒,但旋即會意道,“你的意思是……趙王之事乃是恭王賊喊捉賊?” 第二十三章 宮闈往事 綠兒的回答聽得云傾渾身一個激靈,不過她很快就在心中否定了這種說法,她不信曦澤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 然而,屋外的煜王卻答得十分篤定:“為何不可?你想想,父皇為什么突然不過問了,那可是他的親兒子,他能不恨那兇手?唯一的解釋就是父皇已經知悉了兇手,卻又不想動!哼……趙王是中毒薨的,那毒安陽公主中過,是齊王動的手。巧的是恭王也中過,卻是他自己動的手。既是稀罕的毒藥,恭王哪來的?若不是他的神醫解毒之后又配制出來的,難道是齊王送給他的?還有,趙王下葬那日也是他上演苦rou計,逼著不得不開棺,他才借著趙王中毒的由頭卷土重來。試想,他若不是事先知道棺內有異,為什么非要開棺不可?” 如此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云傾在屋內聽到最后已是不得不信。然而,這無疑是一記悶雷生生劈在眼前,來得這樣猛烈,這樣急促,一瞬間,遍體生寒。 神思凌亂間,傳來了綠兒滿含嘲諷的語聲:“真是人心隔肚皮!不過,恭王縱使再有能耐,這仗也是難打!單看昌王主動請纓便知!到時無論成敗,我們只要作壁上觀,適時推波助瀾,還愁玉石不能俱焚?” 煜王聞言開懷大笑:“有你這樣的女諸葛在我身邊,我還愁什么?”笑過之后,他略瞄了一眼天邊的日頭,帶著幾分歉意依依不舍道,“看這時辰,母妃午覺該起了,我不便多留,收好那羊脂玉,我改日再來瞧你!” 綠兒連忙起身,就在這時,一只通體雪白的長毛貓撐著慵懶的身姿緩緩走了出來,邊走還邊發出慵懶的叫聲。 云傾定睛望去,只見那只貓是從緊挨著她所在的這間屋子墻角下的竹制小屋子里走出來的,那小屋選用大小一致的碧綠竹子建成,小巧而精致。 綠兒見到貓,雙眸略瞇,甜甜喚了聲:“絨球!” 絨球便利索地朝她撲去,不偏不倚剛剛撲在綠兒的懷中,綠兒似乎對絨球的表現十分滿意,輕抬柔荑順了順絨球后腦勺的長毛:“絨球最是通人性。本是睡得十分沉的,聽說你要走,連忙來相送!” 煜王聞言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全靠你教養得好!絨球沾了這竹林主人的靈氣,自然非比尋常!” 綠兒淺笑一聲,抱著絨球送煜王離開。 待煜王離開后,她又沿原路返回,將絨球放到它的小屋內,隨后,便向云傾這個方向走來,欲從主屋后門走進主屋。 見此情景,屋內的云傾立刻慌了起來。她雖是躲在背陽處,到底外面天還沒黑,只要有人進來,定是能瞧見她的。隨著綠兒的腳步漸近,云傾的一顆心也漸漸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尋看四周的擺設,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能藏身的衣柜,正要抬步靠近卻發現那柜子上下皆被上了鎖,云傾暗暗哀呼一聲,繼續搜尋可藏之處。 就在云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之時,已經走到主屋后門的綠兒忽然又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娉婷行至前院,召集院中所有的宮人向主屋后的庫房走去,云傾大大松了一口氣,趁著這空檔又快速貓著腰溜出了綠水居。 之后一連三日,云傾都有些悶悶不樂,在綠水居中所聽到的一切帶給云傾的震撼太大,她始終無法相信曦澤會是那般狠毒的人。到了第四日,她終于踏出了東暖閣,不是去見蘭君,也不是想溜出中宮,她的目的地是中宮后院雜役宮人的休憩之所。 那里住著一位年逾四旬的老婦人,亦是中宮后院的灑掃宮人,人們都叫她“慶姑”。 云傾入住中宮已有大半年的光景,對中宮內的人事已是比較熟悉,這位從沒有到中宮內殿服侍過的雜掃宮人與云傾十分聊得來。 這慶姑一生安于平淡,不挑事也不惹事,不爭名亦不逐利,本本分分守著自己的本職,在這中宮后院的一角,勤勤懇懇地生活著。對于這燕國來的公主,老婦人并沒有什么成見,反而很是喜歡,無聊之時,她亦愿意給云傾說說晉宮內的趣事,消磨這平淡得如死水一般的時光。所以,當云傾踏入她屋內時,正坐在圓凳上剝菱角的她立刻笑瞇瞇地喚云傾與她一同剝菱角吃。 云傾滿腹心事地移步至桌邊,神色吶吶地剝著一個菱角,一言不發。 慶姑見云傾并不如往常那般高興,遂將一個剛剛剝好的菱角遞到云傾面前,彎著眉眼道:“公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沒關系,吃一個菱角,把所有的煩惱都嚼碎,也就煙消云散了!” 云傾接過菱角,輕輕咬了一口:“真甜,謝謝姑姑!其實……倒也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不過是好奇罷了!” 慶姑暫停了本剝著菱角的雙手,一本正經地問道:“好奇?!公主瞧見了什么新鮮事?說給老奴聽聽,讓老奴也長長見識!” 云傾放下菱角,稍稍斟酌了一番,方道:“姑姑,您在宮中呆了這么久,晉宮中的事您泰半都曉得,您可知太液池西北角再往西的那片竹林么?這都快入冬,那竹子卻長得如春末夏初一般,郁郁蔥蔥,撐天蔽日,好生稀奇呢!” “原來公主好奇的是這竹子??!呵呵……”慶姑聞言咯咯地笑了起來,“那竹子可不是野生的,是有專侍花草的內侍打理的!” “哦?還有專門的內侍打理??!”云傾接著問道,“那么,那片竹林定是有主人的!姑姑,我猜得對么?” “公主猜得很對!”慶姑笑吟吟道,“那片竹林的主人的地位可了不得,他是先太后親封的端儀郡主!” “端儀郡主?郡主?不過是郡主,位份尚不及公主,為何就了不得的?”云傾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