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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馬啟鴻這樣一個在處理人際關系上做慣了好人、習慣了和稀泥的人,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難看了起來—— “福澤先生,請你明白,現在不是我們上趕著來求你們日本什么。而是就當下的形勢來看,和談,才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情?!?/br> 馬啟鴻的聲音驀地強硬起來,也不糾結福澤是不是真的聽得懂華語了,直接就分析起了利弊來,“現在世界的形勢正是十分混亂,各國間的爭斗不止,但要較量其整體的軍事實力起來,那是只有我們華夏一日強國一日。我們不想和日本繼續打下去,是因為我們不想再在多冒一份險?!?/br> 馬啟鴻對有關日本的生化武器對華夏帶來的威脅只字不提,甚至就連分析起華夏自己的形勢時也只是簡單帶過。 他沉沉地把目光望進福澤的眼里,十分犀利地提問道:“那日本呢?日本這些年在我華夏的身上投入的將士似乎有些太多,導致日本國內的戰士也已經十分稀缺。要是日本再不考慮和我們華夏和談,或者還不用我們華夏去對你們日本本國做什么。國際上戰爭四起,還指不定哪一個國家為了填充自己的軍庫和資源,就首先對你們日本下手了?!?/br> 馬啟鴻說的這話也算不上是危言聳聽,福澤自己也能感受得到。 所以,按著馬啟鴻話里的意思,那就是,我們華夏來找你們和談,那是給你們一個臺階下,你們不順著這個臺階趕緊下來,是想自己把自己給玩兒死嗎?你在我們華夏是有可以威脅我們華夏的東西,可你在其他別的國家又沒有,人家為什么要遷就你? 聽明白了馬啟鴻話里的意思,現在輪到福澤變得臉色鐵青了。 “這件事,我需要和我們天皇商討一下,還請各位在延吉等幾天,到時候我們帶上合約再談?!?/br> 這一次再開口,福澤終于用上了華語。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次談判還不足十分鐘,最終就以福澤的匆匆退場而草草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謝謝五月漁郎扔了1個地雷~ 謝謝銀子與錢扔了1個地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日本那邊主意轉變得很快。 就像馬啟鴻說得那樣,現在日本才是華日關系當中弱勢的那一方。如果兩方的談判沒有談成, 華夏最多就是廢了一塊領地, 而日本, 則是整個國家都要岌岌可危了。 所幸福澤在通電給了遠在日本的天皇以后, 也沒讓錦頤他們久等。在得到了天皇和日本五相合計出來的最終答復以后,第二天,他就派人將錦頤幾人重新請到了市政廳的會議室。 仍舊是上一次出場的六人,錦頤幾人推開會議室的木門,進到會議室的第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始終站在自己座位前的福澤。 “幾位請入座?!?/br> 這一次福澤的身邊沒有再裝模作樣的帶著翻譯員了。甚至,在見到錦頤幾人的第一眼, 他還略顯鄭重地向著錦頤幾人彎了彎腰, 鞠了一個約莫四十五度角的躬。態度較之五天以前的那次會面, 幾乎就是天壤之別。 而錦頤幾人一看福澤這態度,在福澤的邀請下,在座位上坐下的同時,心里也對這次的談判大致有了一個底—— 不論是哪一個國家, 社會地位總是決定了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模式。 就好比錦頤她自己吧,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她、甚至剛進入到國民軍校的她,身份都是不夠人看的。那時的她,是沒有傲慢的資格的。但其后,當她成了鐵血軍的司令,當鐵血軍一步步成為了華夏軍隊的中流砥柱,甚至于是秦非正那樣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 也不得不顧慮起她的脾氣。 同理,像福澤這樣做到了總司令的人,大概在除了面對日本天皇和五相時以外,很長時間里都是在等著別人來給自己鞠躬下跪。 然而,這一次再見面的時候,他卻選擇給他們鞠躬了。 在兩國談判的時候,一方給另一方鞠躬,已然是等同于示弱、等同于自己在這次地談判當中是弱勢的一方。 錦頤不知道另外五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平心而論,她在看到福澤的這一舉動時,心里其實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她心里很明白,就像是她必然妥協,選擇按捺住心里的仇恨,和鬼子和談一樣。不管鬼子腦子里有多少的彎彎繞繞,最終,他們同樣會選擇和談。 但說實在的,在她的設想里,哪怕是要和談,作為死不要臉的過錯方,鬼子們應當也該是死撐著臉面,盡全力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像是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才僅僅是一個照面,就率先將自己放到了弱勢的一方。 “各位,對于近十年以來,皇軍對華夏做下的一些不好的行為,我們感到十分恥辱、并且十分抱歉。所以,我們同意答應有關于謝司令在上次會議中所提出的一切要求——率領自己停留在華夏領土內的所有軍隊、承諾日軍從此不再登陸華夏領地。并且,除此以外,我們還愿意為我們犯下的錯誤而對華夏予以賠償?!?/br> 看著錦頤幾人在位置上坐穩了,福澤掐著時間,停頓了約莫五六秒后,便率先開口說著。 但對于他口里說出來的話,饒是錦頤心里早就有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詫異了一下—— 這是上趕著要來賠償?能做下了這么多罪孽滔天的事的小鬼子們,難道忽然之間就良心發現了? 錦頤心里不信。 可是,當她手里接過自謝錦言手里傳閱過來的、由鬼子草擬的后,看著那白紙黑字的、端端正正地用華日兩國語言,比照著寫下的有關金銀、武器等種種賠償條款以后,錦頤心里卻又開始變得迷惑了。 鬼子們這又是圖個什么呢? 兩遍三遍地看著那合約條款,確定了那條款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錦頤悄悄地問著自己。 難道馬啟鴻五天前的那一番話真的就有那么大的作用?鬼子們真的就僅僅是為了討個生存? 這個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要是連生存都成了難題,那不論他們有再多的金銀和武器,最終也只能是填充了別國的國庫。 心里頭懷著疑問,但作為華夏聯軍其中的一方,在秦非正和馬啟鴻分別代表著民軍和產軍簽下了這份合約之后,錦頤也最終在兩人的名字和所代表的軍隊旁,簽署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鐵血軍的名字。 不論如何,條約是不會騙人的。上面的所有條款,一字字一句句,錦頤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大約是最終的結果始終是向著好的地方發展的,當錦頤他們和那位福澤司令一起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迎著十一月份里難得明媚的暖陽走出市政廳大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