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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的暴露,在人心浮動的華夏引起了一次強烈地政治地震。 那些原本應該可以稱為民軍, 卻是由原本軍閥變化來的將軍們, 有些想不花費一兵一卒, 便自得安寧, 哪怕在明知華夏優勢的情況下,仍舊看重日本的武裝力量,想要交好日本的,現在,所有的心思也便都該淡了下來。 而民眾里那些腦子不清醒的,在錦頤主動發兵廈門后,便指摘著錦頤野蠻強橫的, 指摘她非要挑釁日本、挑起兩國戰爭戰爭的, 指摘她有失華夏禮儀之國風度的, 也都該閉嘴了。 事情轟轟烈烈地鬧過了一陣之后,六月初的時候,馬啟鴻回往延安后派來的代表,總算是到了。 因著如今國民政府仍然算是華夏的正統, 武漢也仍舊算是國民政府名下的管轄地, 是以,產黨一方代表來后,是由秦非正親自派人去迎接并安排住宿的。而又因著三方同盟的關系,為表重視對對方的重視,產黨代表來的當天,錦頤和秦非正便率先等在了國民政府市政廳的一間辦公室里, 等待三人的會面。 產軍人少,但顯然是知道自己要長久待在武漢,需要人手來配合著完成任務,那產黨代表來的時候,到底還是配足了五百人。 下午三四點接到了人后,又先安排了其他的人住下,等秦非正派去接人的人領著產黨代表到得市政廳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錦頤同秦非正分坐在兩張單人沙發上,一同等著那產黨代表的到來。 事實上,哪怕明知道華夏最后當權者是屬于產黨的,但近些年來,她仍舊未曾特意去觀察過產黨的發展軌跡。以至于到了今天,她也并不知曉馬啟鴻到底會派誰來代表他進行談判。 民、鐵、產三方同盟的消息若是放出去,必定也會是一條爆炸性的消息。是以,在她看來,能作為產黨代表而出現的人,必定是一個深受馬啟鴻器重、在產黨極具地位的人才是。 哪怕曾經馬啟鴻確實是為那人帶了一句話,叫她十分訝異,她也實在是不曾想過,會在當下的情況里,再次與那人得以相見—— 看著推門而入的那人,換上了一身灰色的、產軍的軍服,面龐較之過往瘦削了不少,卻也剛毅了不少,獨獨骨子里那股子屬于文人的清雋矜貴的氣息還在,錦頤醞釀在唇齒間的一聲“哥哥”,怎么也叫不出口。 當下,大體是體會到了當年在民軍里被罷職后回到上海家中時,被母親拽著衣裳、撫著面龐、直呼著“瘦了、瘦了、我家囡囡受苦了”的心情。錦頤瞧著如今謝錦言身形挺拔、面容剛毅卻稍顯疲倦滄桑,心情十分復雜。 說驕傲、是有。說心疼、也有。 想來,哪怕她自認沉得住去,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上,也仍舊是有著淺顯的一面的。就好比現在,她以為她的哥哥原本是可以不用冒著戰火去頂在前線的。他可以繼續做一個文人,可以同爸爸mama一起躲到香港去,總之,他可以不用這么累的。 心里有些唏噓,極力將那復雜的情緒掩在心底的最深處,錦頤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想好該怎么稱呼如今的謝錦言,怎料那昂首挺背的謝錦言進到了會議室里,卻率先對她開了口—— “原是謝司令,真是好久不見了!”謝錦言露出一抹淺笑,一面繼續往屋子里走,一面有些感慨地對著錦頤寒暄道。 若不是他眼里的笑意滿溢而出、不似作假,僅觀今日的他,她當真要想不起當初那個圍在她身邊,會夸張地對她聳肩、勸她上學、逗她笑的兄長了。 微微垂眸,掩下眼底難以遮掩的情緒,錦頤知道謝錦言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大熱情,只勾了勾唇,也跟著道了一句,“好久不見?!?/br> 反倒是秦非正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兩人幾眼,雖然現下瞧不出什么特別的,卻也還是在留下了一點心思,在心底打上了一個問號。 他清瘦的面龐又如舊日里錦頤印象中的那樣,掛上了一副溫和友好的笑臉,一邊簡單地自我介紹,一邊引得謝錦言在同錦頤兩人中間的長沙發中坐下后,這才狀似無意地問道:“怎么?先生還和謝司令交好?” 當初錦頤不讓鐵血軍里的人知道自己哥哥進了產黨,是不想讓軍里的人以為鐵血軍和產黨有什么聯系,讓軍里的人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而如今,鐵、產、民三方合作,秦非正又是一個多疑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了她謝錦頤同產黨代表是親兄妹,那后果是什么,幾乎完全可以想見。 在這一點上,錦頤同謝錦言兩人有著共識。要不然,謝錦言也不會一進門來,首先便對著錦頤開了口,不親不熱地喊了一句“謝司令”。 “哦,那還是十多年前在上海的事了。我姓謝,全名叫謝得深,字慎之。和謝司令在宴會上認識的,說起來也算是本家了,聊得也就比旁人多了幾句。后來,宴會上又見了幾次,漸漸也就算是認得了。但要說多熟,那也說不大上?!?/br> 謝錦言不慌不忙的說著。 說完,他還特意抬頭瞧了錦頤一眼,裝模作樣地壓抑道:“說來我也沒有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了,謝司令還會記得我這么個人?!?/br> 當年文人圈子里頭的,他謝錦言雖然算得上是金字塔上的人物,但若不是到了盧瑟先生那般程度的人,又有誰能做到人盡皆知?要真說起來,他在真正富有盛名的,也不過是上海那么一個地方而已。 但人說“隔行如隔山”,自入得產黨以來,這么多年他都沉寂下去了,真正說起來,就是上海那個地方,想來也沒有幾個人會還認得他,更何況那些心思從來便不在文人圈子里頭的政治家們了。 尤其,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照相都是個稀罕事。他一個大男人不稀得照相,也沒留下幾張照片,僅有的幾張可以用來做物證的、、同家人的合照,也早在他離開上海的時候一并帶走了。 是以,他也不怕在秦非正面前露餡,扯起謊來,倒是比錦頤還要自然。 然而,秦非正慣來是個敏銳且謹慎的人。他當下從謝錦言的語言神情里找不出什么破綻,卻又出于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理想要再多問幾個問題。 謝錦言瞧了出來,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沒等秦非正再問,當下便先擰著眉,沉下了臉色,“說起來,這次我拖了那么久才到武漢,實在是因為中途還跑到河北保定處理一件事去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總司令本人對我們產黨產軍不滿,河北那邊的民軍總指揮已經不是第一次同我們產軍戰士為難了。這次,那張將軍更是直接率部殘殺了我們民軍一個支隊四百多人!不知道秦總司令是怎么想的?” 謝錦言發難道,口氣難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