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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的心里忽然像是有了什么不好的預感,連忙追問了一句,“你要去做什么?” “幾千萬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這事,我不可能看著不管?!?/br> 錦頤沖著張騰飛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后轉了轉身子,她對著韓越忽然說道:“民軍要扒開黃河,那鬼子勢必就不可能繼續西進。因為黃河一旦決堤,整個河南,十之八、九的地方就都會泛起洪災。為了躲避下泄的洪水,鬼子們最有可能的就是往南逃去?!?/br> 話沒說得完全明白,但韓越和張騰飛卻本身也都是軍校出身,上過軍事理論的戰術課程,自然也就大致了解了錦頤的意思—— 河南省的南方,是湖北和安徽。但若要真的說起來,徐州和合肥已經淪陷,相較于湖北來說,鬼子勢必是會選擇暫且先退回安徽的。 等回到安徽之后,鬼子要轉攻其他地方,順著黃河,可到湖北的武漢,和江蘇的南京。南京這邊有鐵血軍守著,鬼子兵暫且不想招惹,那么就只剩下了一個地方—— 武漢。 武漢會戰是哪一年的什么時候開始的?在武漢會戰開始之前,是不是歷史上的黃河真的在河南決堤過一次?時間太過久遠,錦頤的歷史又學的并不大扎實,等到了今天,她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 但就現下的情勢來看,卻的確是武漢成為鬼子們下一個目標的可能性最高。 正了正神色,錦頤忽然嚴肅道:“領兵八萬,我帶三萬去河南。能趕得及打死那幫子要扒黃河的我就打,不能打我就盡快疏散百姓。武漢那邊……韓越,給你五萬的人,去把武漢給我守住咯!守住了武漢,如果還有余力,鬼子順著長江來的,你就給我順著長江去把合肥給我得回來!” 韓越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聽錦頤分析著鬼子有可能轉戰的下一個目標,他還以為她這是要和自己一起去那個地方守著,怎么也沒想到她是想著并分兩路,自己帶著人到河南去。 “是,司令!”回過神來之后,韓越對著錦頤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 從上海要到河南省內,坐火車經過江蘇、安徽最近。 但鐵血軍整整八萬的人要接二連三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從上海出發,想要不驚動在華的各方勢力,是完全不可能的。 當錦頤和韓越一同領著八萬的人,乘著一列又一列的火車,途經浙江、江西、湖北,等著韓越領著人在武漢火車站下了火車,自己領著人快要抵達河南以后,忽然在火車沿途休息的時候,看見有最新的報紙說,由江蘇各地開往合肥的列車,許多次遭到了鬼子伏擊炸軌,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如今河南鬧得正亂,錦頤要出兵,瞞不了天下人,干脆也就為了掩飾武漢,公開了河南鄭州這個去處。上海的火車站經由鐵血軍戰士親自把守,臨出發前,錦頤特意提前了一天從上海出發,決定繞遠路走浙江、江西這兩個已經有鐵血軍駐營的省份,為的就是避免鬼子會從中作梗。 而為了能夠順利抵達河南,她甚至特意增多了由上海開往江蘇的各地的火車趟次,這才成功迷惑了鬼子。 從上海經由江蘇到鄭州,十四五個小時左右也就到了。但因為錦頤特意繞了遠路,生生讓原本的路程多了一半,足足花了將近一天,這才終于在鄭州北邊的一個小鎮火車站下了車。 彼時,已是六月八日晚上的十一二點,整個小鎮里空無一人。 在來時,錦頤已經得到了消息,民軍因為施工的都是些沒有經驗的軍人,在黃河的趙口掘出口門以后,被大堤本身的堤身給堵住了,便又立馬去到了黃河的上游,重新給花園口掘堤。 花園口在鄭州的北郊,比小鎮還要更北一些。錦頤他們出了小鎮,隔著廣闊的空地遠遠望去時,即便當時天色鴉黑,但因為有了皎潔的月光,他們仍然可以看見民軍的那些士兵們正排成長長的一條,緊緊扒在黃河的大堤上。 錦頤遙遙望著那些人的背影,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都聽見了他們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那鏟子一聲聲“鏘鏘”落在堤壩上的響聲。甚至,她感覺自己的眼前,都出現了那已經被民軍炸得、鏟得只余薄薄一層的堤身。 “不要用手榴彈!大家殺過去直接開槍!” 像是怕那薄弱的堤身潰決在手榴彈里,錦頤大喊著命令道,急切而又小心翼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是不是都在養肥作者君了,作者君昨天都卡文了,竟然只炸出來那么幾個小天使出來o(╥﹏╥)o 話說,忘記是那個小天使提了一首歌來著,作者君去聽了,超燃?。?!小天使你出來,作者君給你發個小紅包?。?!另外,真的強推這首歌給小天使們?。?! 謝謝無扔了1個地雷 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第一百零七章 漫漫的黑夜里,一聲聲的槍響聲開始“砰砰砰”的響起。 鐵血軍的戰士們, 跨著大步跑進。一把撲在那些排了整整一千來米的民軍士兵的背后, 用力的把他們從堤壩的堤身上拉開好長一段距離后, 便像是泄氣似的, 拳頭腳步全砸到了他們的身上。 鐵血軍的士兵們在火車上幾乎一整天都沒怎么合眼,原本應該是稍顯疲憊的,但他們現在用拳頭走起人來,卻毫不含糊。倒是那些被揍的民軍士兵們,被秦非正一再通過口諭、電令催促扒堤,兩天一夜都沒怎么歇息過,一下子就被鐵血軍的戰士們給制服了。 腳底下濕噠噠的, 錦頤拖著被江水浸濕過后變得有些沉重的步子, 來回跨了兩步, 驚慌地看著那已經被扒得十分破碎的堤壩,看著那堤壩破碎后,部分黃河水順著賈魯河開始下泄,部分卻變成了股股細流四溢, 簡直越看, 越忍不住擔憂起來—— 他們來得總歸還是晚了些,那堤壩的堤身,幾乎已經是只差臨門一角就要徹底決口了。 愣了半晌,錦頤忽然開始伸出手不斷地向著花園口的堤身指點著,急忙道:“這些民軍的人,讓一些人去把他們綁了就行了。其他人趕緊的, 趕緊用堤壩原本碎了的土塊兒石塊兒,去把那些洞給我堵回去!” 同每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樣,錦頤在火車上,一路還同韓越商討了許多,自己思考了許多,壓根就沒有多少時間是可以用來休息的。但她這話說完了,卻并沒有要把這些事全部拋給手底下的士兵,自己去休息的意思。 她把手里的手、槍往腰上的槍夾里一插,趕緊就趟著已經往外溢出來的黃河水,近到了原本堤壩的所在處,彎著腰撿起一塊被民軍砸下來的大石塊兒便重重砸在了缺了好大一個口子的堤身上。 至于鐵血軍其他的那些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