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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立馬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其中一個,怔愣了一下后,嘴里用日語叫嚷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又好像是想不起任何可以表達自己意思的華語詞匯,焦急得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然而,事實上不論他說得是日語還是華語,這十幾位鐵血軍的戰士都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守在這里守了三四個小時,為的就是要狙擊這些趕回營地休整的鬼子兵。 “砰砰砰砰!” 數聲槍聲交叉著連貫響起,戰士們的子彈有的正中了鬼子兵的腦門,有的卻穿過了鬼子兵們的心臟和手腳小腹。 幾乎是瞬間,那兩個日本空軍士兵,在夜幕中渾身都染成了黑色的血紅,雙手松松弛弛地從腦袋邊上垂下,應著鐵血軍戰士們的槍聲,“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 在由鬼子兵圍剿民軍的幾條公路回到上海公共租界東區的必經之路上,無論是原來的老兵還是新征的新兵,錦頤幾乎是調動了軍內所有的十六萬將士,分作上海公共租界東區的市區邊緣、以及道路兩旁的樹干兩處,親自領兵,預備給剛剛元氣大損的鬼子們再來一次圍剿活動。 這一次的活動,他們并沒有做夠充足的準備,但好在他們在軍中時大多都有過充足的演練經驗。甚至那十萬從民軍轉投過來的將士,有的本身就參與過埋伏行動。 是以,憑借著雙方間,他們難得占據著的大優勢,以及他們為共同目標而戰的相互默契,這一場突然的埋伏行動,竟也變得格外順利起來—— 當鬼子們開著幾乎每一輛都多少有些凹陷的軍車、和坦克從泥土地上駛過的時候。正如盧溝橋炮火聲響起時,鬼子們毫無征兆的開始對駐守在盧溝橋和宛平等地開啟進攻的那一夜,當他們從樹林的夾道中駛過,“轟隆”一下,炮彈開始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飛來。 “支那人!是支那人!這里有支那士兵!” 正如同每一次的演習,向來防守就比攻擊要難。尤其現下夜幕太濃,他們幾乎看不清他們的敵人究竟在哪兒。尤其他們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三十萬的士兵,雖然只死了五六萬,但剩下的卻有七成,幾乎都是身帶重傷的。 仗還沒真的開始打,鬼子們從內部開始,就已經慌亂了。 不可否認,這是一場鐵血軍的戰士們占著絕對優勢的戰爭。哪怕在一開始,錦頤在真正再一次見到鬼子兵以前,也沒想過在同民軍戰斗過后,鬼子兵的負傷情況會這樣嚴重。 沒有想象中的向死而戰,在這處原本應當有些荒涼的郊外,炮聲大半個夜晚都沒有停過。 上海市市區里的百姓們,離得近點的,知道可能是哪片地方又開戰了,聽著炮聲,惴惴不安地過了一個夜晚。而那些離得遠點的,夜晚早早就睡了,炮聲聽不大真切,還是第二天聽到了從“日租界”里聽到了消息,才知道昨天一整天,鐵血軍以絕對的手段,直接血洗了所有駐守在上海的、以及僑居在上海的日本鬼子。 “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鐵血軍竟然真能把鬼子們一網打盡!” “誒,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鬼子兵剛圍剿了民軍,心里正洋洋得意,哪成想得意還沒多久,剛一轉頭,就又被鐵血軍給剿了個干凈!” 自日本軍隊在華界不斷挑起戰爭以后,上海不論是租界里還是華界的各大茶館,百姓們談論的興致空前的高漲起來—— 誰能想到,這場持續了數月的戰爭,會在一個誰也沒注意到的晚上突然結束。那只像是始終扼在上海每一個華夏人喉間的無形的手,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夜晚陡地就被人給斬斷。 上海租界里的街頭和角落,流亡著的百姓們聽聞了消息,立馬從鋪在地上的席子上跳了起來,狂喜地抓住路過身邊的人大笑著問道:“是不是真的?” 隨意地攔下別人,甚至沖動地緊緊擰住別人的衣袖,這是一件極沒教養的事情。 生活在租界里的華人,一大半不是本身的身份就十分金貴,便是自認驕矜。這若是旁的時候,他們這樣被人無禮地攔下,縱然沒有當面發火,也必然是要擰著眉,心底不悅的。 可現在,那被攔下的人不僅沒覺得自己被人冒犯,甚至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共同分享心情的知己一般,回握住那流亡者的手臂,大聲笑道:“是??!鬼子們沒了,上海還是華夏的!” 那人拉著流亡者不停地動著嘴,一通好說,但這一回,卻是那流亡者不想再聽了。 他一把推開那人的手臂,手舞足蹈地回到了街道的角落,三兩下地收起了鋪在地面上的席子、枕頭和一床單薄的被子,一邊順著街道跑,一邊禁忍不住地興奮叫喊道:“回家了回家了!總算是可以回家了!” 沒了鬼子,就不用擔心戰亂了。他可以不用流亡了。 那先前被他攔住的人聽他喊了那么兩三句,大抵明白了他的心情,不知不覺竟也跟著越發的興奮起來。原本好似還可以稍稍抑制一下,現在卻似乎想壓都壓不住了—— “鬼子沒啦!鬼子沒啦!想回家的可以回家啦!謝司令把上海給守住啦!” 學著那流亡者的樣子,他奔跑著,把雙手舉作喇叭狀,大聲地在街道上喊著,像是要把這個消息帶到每一個角落! * 原本的上海,因著民軍在對抗日本軍隊的時候,由一開始的逢戰必勝,到后來的受人掣肘,所有居住在上海的華夏人心上,幾乎都彌漫著一層nongnong的霧霾。 尤其,在秦非正在回到南京以后,上午剛得到了鬼子兵前往圍剿民軍四十萬將士的消息,下午國民政府就發表了的聲明后,那種不安感空前的達到了高峰—— 聲明中,國民政府書道:各地戰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rou之軀,筑成壕塹,有死無退,終于陣地化為灰燼。然我民族獨立之精神,華夏復興之志向決不可破!為保我國薪火、信仰永傳,沉痛之余,擬定三日后遷都重慶。 這一份聲名,既告知了上海民眾們民軍損精銳將逾六成,同時也更是告知了上海民眾,有關再度遷都的決定。 上海真的要淪陷了嗎? 所有居住在華夏的人,在看到這一份聲名的時候都忍不住在想。 上海離南京太近,國民政府兩次決定遷都,一次是淞滬抗戰那會兒,一次便是現在。 淞滬抗戰那會兒,謝司令奪了第十九軍的軍權,領著將士們守住了上海,那這一次呢?還有誰能守住上海? 因著那一份的緣故,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畢竟民軍前后七十多萬的將士都沒能從鬼子們的手里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