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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人的姿態看待這個世界,那么從小就受父親影響的顧于伶會如此,何嘗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也許她也是以旁觀者的立場,來看待這件事的。 秦九腦子里閃過種種想法,撇開頭,悠閑地往背后一仰,眼睛微閉,享受著不知是什么時候就有的軟椅的柔軟,悠哉悠哉的養起神來。 這事跟她可沒關系,她就是一看戲的。 顧于伶超強的直覺,發現有人在看她,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她的感覺告訴她,這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會議室里。 她隱晦地掃了一眼會議室的眾人,試圖在約莫百人之中,尋出那道熟悉的眼神。 可舉目望去,卻都是穿得奇奇怪怪的服裝,用希冀眼神看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夠給他們一個答復的人類。 “嘖嘖嘖……這反應可真夠敏感的,就這么一眼,就被發現了,還真不是一般人,果然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的女兒?!北晨恐浺蔚那鼐叛劬Ρ犻_一條縫,嘴唇習慣性蠕動了幾下,她用腹語,但卻并沒有發聲。 “噗……”秦九這話一出,光幕另一邊,剛啜飲一口的博士歸來嘴里還沒咽下去的誰頓時全部噴了出來,他能看懂唇語,自然知道秦九說了什么。 灑成霧似的水落在桌子上,褲腿上,暈成一點一點的水澤,留下斑駁的暈影。 隨意在旁邊扯了張紙,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博士歸來心里暗想,主播啊主播,你這不是在罵你自己么,還老怪物,如果確定老家伙就是你的親戚,你豈不也成了老怪物的親戚? 想來想去,博士還是覺得,克里多與主播的關系,極有可能是秦九上一輩的親戚,他猜測,估計是叔叔伯伯之類的吧。 文老三一直保持著沉默,既不說支持,也不說反對,其實他心里還是反對的,畢竟這么多的不確定因素放在十區,那十區和外界的人間煉獄有什么區別? 他雖然去過野生區很多次,都是為了捕殺喪尸,挖腦核,沒辦法,在十區生活,什么都需要腦核,它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新的貨幣。 但這不代表他就贊同讓喪尸寄生種進入十區,畢竟在以前,喪尸們沒有辦法進來,可他們有辦法,如果遇到沒法對付的,轉身一逃,便能回到十區,可現在十區里的異類比野生區還多,這讓他有些心驚膽顫。 他下意識看了秦九一眼,今天有秦九和他一起,沒人敢湊上來,可以后如果她辦完事情,一走了之,那他該怎么辦?還有他的那些手下,豈不是都只能小心翼翼地避著那些高階喪尸了? 這個問題縈繞在文老三的腦海里,遲遲不能散去。 只是不經意間掃到秦九,想到自己家里的一窩喪尸,嘆了一口氣,不敢說話,加上剛才顧頓對文老爺子的態度,他更加不敢發言。 文家大多數的男人實力都不行,光拿文老三來說,這么久過去了,從下面的手下那里不知道收繳了多少的腦核,如今也才三階的實力,反而是以前一直是文家附屬的江家,在末日以后都不待在十區,結果一個二個全成了厲害人物。 不過再厲害,也都死咯! 生死之間,只是一條線的距離。 江修、江鏡月、如同曇花一現,絢麗的綻開,又突兀的死去。 文老三感慨萬千,從江修和江鏡月兩個人崛起之后,江家有些人曾經囂張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江家表面上還依附著文家,可不管是江修,還是江家人,都已經對他們嗤之以鼻。 索性,他們都死了。 江家和文家,最后不過都只是渺小的家族而已,顧頓想讓他爹滾,他爹就得立刻滾,之所以把他還留著,文老三自嘲一笑,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一個小嘍啰。 旁人可不理文老三在想什么,他們來這的目的很明顯,得爭取讓顧于伶稍稍做出些退步。 顧頓坐在正中間,半闔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旁人早習慣了他這樣,所以有事兒從不與他說。 會議室鬧哄哄的,顧于伶拿眼斜了顧頓一眼,見他又快要睡著了,胸中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但在公眾場合,她還得給她爹面子,只能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里涌上來的火氣。 顧于伶兩手在空中壓了壓,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見沒人說話了,她才緩緩說道。 “這件事情,我之前與你們說清楚了沒有?” 說著,銳利的眼神掃了掃會議室一眾人等,他們不想被抓起來當典型,都不與她對視,紛紛低了頭。 “怎么?沒人說話了?” 鴉雀無聲! “你們打著什么算盤,我會不知道?你們不就是想多在我這里撈點藥劑和食物?” 顧于伶每說一句,言辭就越發的諷刺犀利,一張秀氣的臉上,秦九在寄生域看見的仙氣蕩然無存。 第一百九十七章 jiejie? “當初我們協議,你們在十區工作,我們發酬勞給你們,十區開放,酬勞翻了一倍,你們還不滿足?” 顧于伶的話就像針尖一樣,把眾人努力想要掩飾住的目的一點一點的撕下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他們是為十區服務的,沒有資格也沒有膽子說那個硬話。 “你們這么鬧騰,是誰唆使的?家里面的老娘們?小娘們?小媳婦兒?” “真能給我鬧騰起來,有的是人來接替你們,難不成你們就以為只有你們才能做那些工作?十區的正常運營非你們不可?” 顧于伶估計也是氣著了,說出來的話,一針又一針的,扎的人心里難受。 “我告訴你們,如果真的不讓這些異種進入十區,幽靈列車上收的腦核變少,你們首當其沖,酬勞減少,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人說話,直到會議室的氣壓又低了好幾度,他們能明顯地感受到顧于伶的怒氣之后,才有一個人表明態度。 “顧小姐,我支持你,我都是被家里的人鬧煩了才傻乎乎地說了這件事,我沒有意見?!?/br> 有人開了頭,接下來表態便很自然了,只是還是有一部分人心里不情不愿,這部分人,都是怕異類,怕自己沒了小命。 可他們再怎么不情愿,經過顧于伶的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