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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居住的小院。 “公子,謝公子與方公子家的馬車都在門前?!?/br> 馬車將將立住,劉拂便聽到陳遲的通傳。她一點都不意外那五人會來,便輕應了聲,挑簾就著陳遲的手躍下馬車。 “云浮,那位當堂狀告新科舉人的劉公子,與你可是相熟?” 劉拂甫一進門,便被劈頭蓋臉的問題打了個正著。 “大哥還真不與我客氣?!?/br> 方奇然叉腰怒視,又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小遲,去燒水烹茶?!眲⒎鞣愿肋^后,引著在門口久候她的人進了正廳,“我屋中去尋個東西,咱們稍后再說?!?/br> 五人都是在這里待熟了的,見劉拂沒什么回避意思,也就沒再繼續逼問下去,順著她的意稍待片刻,在陳遲奉茶前便等回了找東西的劉拂。 劉拂坐下,將手中錦盒推給方奇然。 不明思議的方奇然打開盒子,才看了一眼就急道:“云浮,我方才就是一問,并非是針對你!” “大哥想什么呢?!眲⒎魑逗筝p笑道,“我已收了三哥的宅子,自不再需要這處地方,而且……”她話鋒一轉,又轉回之前方奇然所問之事上,“我兄長牽涉進科舉舞弊案一事,想來最近一段時日清輝院都會被人盯著,直到重開鄉試?!?/br> 謝顯驚呼道:“……兄長?!” 劉拂點頭:“親爹親媽,嫡親的血脈?!?/br> 面露驚訝的只有謝顯與方奇然二人,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其他三個:“你們早就知道?” 就連劉拂也驚奇的看向蔣存:“二哥是何時得知的?” “兩年前你生辰,阿行先行,半路候到你兄長……當時是我駕的車?!?/br> 這倒真是個深藏不漏的。 劉拂斜睨了一眼周行,強將話題別了回來。她誰也不看,只面向謝顯道:“顯二哥,我有事相求?!?/br> 見她神色鄭重,謝顯亦正了正面容:“阿拂你放心,劉大哥在衙門里,絕不會有人敢欺?!?/br> 話剛落音,便被一旁的徐思年打了下手。 “阿拂?!毙焖寄瓴逶?,“你莫以身涉險,此事事關重大,不像祈雨那般全由民眾所為,天子之怒非你可以承擔的?!?/br> 劉拂笑道:“松風兄放心,我又不是個傻的?!痹谖迦艘蓱n重重的目光注視下,劉拂清了清嗓子,“顯二哥,我只需你幫我傳一句話給他?!?/br> 謝顯表情一松:“你說,傳話難不住我?!?/br> “謝知府不會留他多久,待出了衙門后,別再咬死錢燦,只聚集一班有才名有膽氣的落第秀才……”劉拂微頓,說出的話看似玩笑,神色中卻沒有丁點玩笑的意味,“讓他們,去文廟哭圣人?!?/br> 謝顯:“哈?” 他驚訝無比地睜大眼,上下打量著劉拂,終于確定了她真的是認真的:“阿拂,我……” 如此蒙騙褻瀆圣人的建議,讓他怎么說得出口??! 像是知曉謝顯心中糾結一般,劉拂輕聲道:“只要你幫我傳這一句話,我便再不插手這件事?!?/br> 她輕而易舉的發現,謝顯猶豫的眼神堅定了許多。 在圣上大怒特派欽差查案后,江南舞弊案極快結案,整個過程不過十數天,真正因此事而犧牲的,在史書上只有以“江南士子”為代稱的劉平江一人。 雖不知那小子為何變得圓滑許多,但是不得不說,在此事上她能發揮得已變得極少。 不待謝顯答話,劉拂就已將下一個請求交給蔣存:“二哥,還要托你派些人,保護好他?!?/br> 蔣存:“你放心?!?/br> 謝顯:…… 劉拂伸了伸筋骨,起身環視眾人,放松得笑道:“既然局勢已定,那么從明日起,咱們讀書的事就重新提上日程?!?/br> 白日以備戰春闈為理由去書院苦讀,夜間在她那模擬考場,若再不能盡攬五經魁,她再不在這堆朽木身上廢心思。 莫名被眾人瞪視的謝顯:…… 第77章 不公 果不其然, 作為檢舉人與原告的劉平江第三天就被送出衙門,而名列秋闈第五十三名的錢燦,則被嚴加看管起來。 與護送劉平江的衙役一同出門的,是帶著金陵知府謝大人親筆奏報的驛站信使, 他背著今科舉子名錄與秋闈或存舞弊之事的折子, 使八百里加急密報馳往京師。 又有同知徐大人以游覽江南文院為名, 拉住心慌氣躁、全不知自己所做之事已被上達天聽的學政督查李正賢,在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書院中巡查抽檢,驗看未參加本屆秋闈的士子質量。 那被絆住手腳的李正賢, 本就是個無甚權勢的翰林院執筆文臣, 安王從初時用他便是當作棄子, 如今局勢已亂,他若狠得下心殺劉平江, 也不會造反十年最后落得個無人得知。 只要金陵驛站的信使不馬失前蹄,圣上的特使不半途生病, 劉平江的小命,短期內應該是不會丟了的。 而在劉平江離開府衙的第二日, 劉拂就已從陳遲的小兄弟處得到消息, 說有一眾書生集會, 似要鬧事。 獨坐在清輝院中, 拉著陳遲小酌的劉拂搔了搔下巴,吩咐他附耳過來。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陳遲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變為凝重,最后又轉換成無可奈何。 “跟你那些小兄弟說, 辦好了這件事,從此以后再不必擔憂受人欺負?!?/br> “公子!你可是答應了謝二爺的!”陳遲咬牙道,“說句不當說的,您的生身之處不講絲毫親情,若讓人知曉是您幫了他,只怕要被餓死鬼纏上一世!” 劉拂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堅定:“你放心,我對那劉平江再無一絲情意,更遑論那對公婆……幫他,只是為了自己?!?/br> “可是如有萬一……” “打從你跟在我身邊起,可曾見過我出手時有差錯?” 其實是有的,只是從沒人看出來罷了。劉拂輕咳一聲,擺出義正言辭信誓旦旦的臉。 陳遲咬牙,掙扎道:“可是公子也曾教過我,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要身正神清,那更不可褻瀆神……” 眼疾手快地捂住陳遲的嘴,劉拂萬沒想到,她勸誡陳蠻將戒狂戒躁少殺人的話,會被對方舉一反三拿來勸告自己。 這小子,真是精的很。 眼前飛快略過陳蠻將滿含血腥的豐功偉績,劉拂輕嘆口氣:“后日變天,辰時正將烏云蔽日大雨傾盆,正是祭拜的好日子?!?/br> 陳遲先是一愣,眼中突地充滿了奇異的崇敬。 深知他是又想起了龍女的傳聞,劉拂也無法說自己是從地方志上看來的,只能頗為頭痛的做出一副深藏不漏的模樣,姑且將人蒙騙過去。 “小孩子家家,想這許多做什么?!彼牧伺年愡t的腦袋,輕笑道,“去吧~” “公子放心,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