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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要回府?” 傅鐘一臉冷然,眉眼間滿是不快:“不回,去林家老宅?!?/br> 林家在離京城不遠的山城,便是快馬加鞭也得個把時辰才能到。寒風刺骨,如刀一般打在臉上,嚴超心中委屈不已,世子為佳人冒寒風而求之,自己倒有幾分舍命陪君子的味道。 翠翠是昨兒晚上才知道父母要去林家老宅的,她自然是歡喜的厲害,在這城中悶了許久能換個環境透透氣,遠離那些讓她不痛快的人,暫得片刻安寧。一家四口在天微亮的時候便動身了,馬車在不甚平坦地路上顛簸,朱桓哈欠連連,比起jiejie的歡欣,他卻是不大想去。他日日借著各種理由去尋她玩耍,難得緩和了些,卻不想還未來得及與她說一聲就離開了。他只是愁,柳jiejie每次與他相見都是在僻靜地兒,天知道他有多想與她走在大街上,好讓那些想登門求娶的人決了心思。 道路實在顛簸,搖來晃去讓人難受,再瞌睡也睡不著,他與阿姐坐在一處,想起趙言總找著機會同他套近乎,心下不忍,見她也未睡踏實,開口道:“阿姐真狠心,怎么多次將言哥拒之門外?先前我當他做了何等對不住你的事情,冷了他一段時日,直到那日在酒肆碰到他,見他喝得酩酊大醉口中念著的都是阿姐的名字,我看著不忍心便將他送了回去。他拉著我不讓走,都說醉后吐真言,我問了許久他也未曾做過半點對不住你的事情。阿姐,我可是看不下去了,我覺得言哥太冤枉?!?/br> 翠翠本是閉目養神,聽罷睜開眼,眉眼中清冷一片,不見半分松動:“往后莫要與他們玩在一處了,有些事情你不懂?!?/br> “他又沒有在外面胡來,品行端正,被女子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阿姐怎么這么小心眼,沒有半點容人之量?” 翠翠驀地拉下臉,恨恨地捶打了他一番,怒罵:“你我這么多年的姐弟,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竟然會這么想我?!?/br> 朱桓委屈不已:“當初jiejie說一不二,心中想要什么半刻都等不得,外面都曉得你被爹娘慣得驕縱蠻橫,只有言哥一直守著你,他也不曾嫌棄過你。如今你變好了,怎么卻將言哥也丟棄了?我雖是愛護jiejie,可也不能不替言哥叫屈。往年咱家回老宅哪一次不帶著言哥與趙錦,今年這么冷清,我不習慣?!?/br> 翠翠頓時清醒過來,她這是做什么,家人又不知其中詳情,她這怪罪也確實沒什么道理,可是她又無法開口,所幸由著桓哥兒在那里抱怨,她重新閉上眼睛假寐。 朱桓嘟嘟囔囔念得口干,見她油鹽不入,也懶得念了,直丟下句:“我也不管你了,往后讓言哥日日纏著你去,我早已吩咐了下人,但凡他入府直接放行就成?!?/br> 翠翠在心底暗笑,這傻小子還是個孩子,她明白他的好意,至于其他并不能依照他想的那般圓滿。 天終于大亮,他們途徑一座簡陋的茶肆,韋氏本想停下來歇歇腳,朱林朝卻擺手不許:“這地正是偏僻,還是小心些為好,早早去了山城才是正經?!?/br> 翠翠只是撩起簾子往外面忘了一眼,旁邊的朱桓睡得正香,蓋在他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露出腰間淺藍色的香囊,繡花雅致秀氣一眼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由嘴角扯出抹笑。朱桓向來不喜歡這些,說是多顯女氣,如今倒是自發佩戴了,果真是心上人大過一切。 走過一條人煙稀少的大道,往前走了幾百米遠,漸漸看到了村戶人家房頂冒出的青煙,隱在一片寂寥中顯出陣陣柔意。 他們直到日上正中天才到了山城,不過數月未來,府內裝點更顯貴氣逼人,朱林朝領著妻女們去祠堂拜了林家祖宗,而后才聽管家談起近況。 管家三代人都在林家做奴才,知道大爺敬重老太爺,凡事都喜歡照著老太爺待見的來,往日府中布置便不特地通稟主子了。 “山莊前兩個月照著小主子們的喜好修葺了一番,接到通知老奴便命人準備妥了,大爺在那邊住兩日便可,一切還是府中舒坦些?!?/br> 朱林朝應了,環顧院子一圈,看著越發舒心,笑道:“有勞管家費心了?!?/br> 一家四口未在林府多待便又往莊子上去了,這讓好不容易追過來的傅鐘氣得咬牙切齒。他不過就是想聽她點個頭而已,誰成想竟是這般難,也罷,就當好事多磨。知道他們去向便也不急了,命嚴超找了處舒適的落腳處暫且安頓下來。 嚴超更是感天謝地,這一路追趕,他差點被寒風凍成了個冰粽子,直到現在整張臉還僵得未緩過神來。他忍不住看了主子一眼,卻見凍得發青的臉上深沉一片,難看得緊,本想問的話生生咽回去了,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給自己找不痛快。 ☆、第48章 賞景 48 莊子離得常春山極近,冬日站在院子里只見山上一片蕭條凄冷,但見夕陽光輝灑遍山野,竟有種迷蒙絢爛地美。 “小姐快進去罷,這會兒外面沒什么看頭,著了涼卻是不好了?!泵麩熂奔钡貜奈堇锍鰜?,被更加刺骨地寒風吹得趕忙捂住臉蛋,拉著小姐往屋里走。 “你這丫頭眼拙,明明風光正好怎么能說沒什么看頭?要用心才是,罷了回去吧?!?/br> 路途雖不算遙遠,卻也是顛簸了一路疲憊得很。反正要在莊子上待幾天,她也不急著,早些用了飯正好去歇息。 距離主子們住房不遠處是一片寬廣空地,管家命人種了大片梅樹與果木,此時一片梅花盛放,冷香彌漫周圍,人若走近只當自己置身于一派幽香花霧中,甜香軟糯,通體舒泰。往年冬去春來,桃花、杏花、梨花在相挨的日子里次第開放,米分黃白團團簇簇聚在一處,更是美艷非常。 往年因著在京城中,錯過此等好景,今年她卻是要在山城看過才回京。用飯時將這話同父親說了,父親沉吟一陣,眉眼彎起:“你那鋪子可是不管了?” 她彼時夾了筷子糖醋排骨吃得津津有味,聽父親問起快速咽下,撒嬌道:“怎么會不管,我待著春日花期一到,挑選些花烘干送去好給香娘送去,讓她施展才華。反正咱家莊子里的果子都是往府里供應,便是少些花也不是不可?!?/br> 朱林朝與韋氏相視一笑,若是胭脂水米分制得好,一盒便能抵過幾斤果子的價格,算起來還是個不錯的營生。 “凡是能有幾分能耐的,若給旁家見了必定眼紅,想必是要費盡心思來挖墻腳的。你怎么能確保她對你不會生了異心?” 翠翠抿嘴淺笑,分外自得:“自有緣由,爹放心便是?!彼m無心以恩情要求她們為自己賣命,若是她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