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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宮廷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著幾次竟是積郁與心生了病,因著遲遲不見好,原先安排好的回家省親也無法成行了,聽到這個消息時,更是氣得發顫。 ******* 翠翠和韋氏在家中等了大半天才等到父親回來,見他眉頭依舊緊攢,步履悠悠,韋氏迎上去擔憂道:“可是如何?兩府貴人可是好說話?” 翠翠倒了杯茶端到剛坐下來的父親面前,認真打量著像是要找出受過委屈的痕跡,若是傅鐘敢為難父親,她必定會備好家伙在他才進門的時候就把他轟出去。所幸父親搖頭,只說侯府世子待他們很是和氣,并未追究,反倒是尚書府的小姐卻是咽不下那口氣。 韋氏嘆口氣:“身份尊貴的小姐更是傷不得身子,也不怨人家。二弟這次可是嚇怕了吧?” 外面夕陽打進來照在他沾染了寒風氣息的衣服上,意外地柔和了些許,他恨聲道:“那就是個不成器的,如今事情才解決,便又想反悔了。我豈能由得了他,只此一次往后他們便是再有事來找,推了便是。這么多年,看夠了他們貪得無厭的嘴臉。夫人覺得朱記糕點鋪改做什么買賣好,對了,一會兒我便讓人去將鋪子的招牌摘了,老太太再想反悔,她也得顧著點?!?/br> 韋氏想了想,將女兒推到他身前,笑盈盈地:“咱們老了,也該讓孩子們動動腦袋瓜子了。我前些日子吃不準你是什么心思,便不敢同你說,生怕惹得你不痛快。如今便也不避諱了,那味香齋你女兒找我要去自己開著玩的,沒成想誤打正著,竟是把老太太也氣了一把?!?/br> 朱林朝臉色不變,深深地看著自家女兒,他有多久未好好看過女兒了,怎么會覺得有些地方變得很陌生。他竟是不知道女兒竟也是個經商的料子。 翠翠只當父親不喜,不敢開口,直到他面色柔了下來,慈愛地拉著她問:“翠翠可有什么好點子?” 她頓時樂了,認真地說:“味香齋我可不敢居功,那是我在路上遇到落魄的程家母女,幫了她們一把,開糕點鋪子全是路遙的主意。至于這間到了咱們手里的鋪子,我尋思著不如做姑娘家都喜歡的胭脂水米分,同糕點一般,能進各戶人家?!?/br> 韋氏輕笑:“你當調制那些東西是動動嘴的功夫?沒個真本事還是不要做這個買賣了?!?/br> 翠翠不依,撒嬌道:“母親這便不知了,我無意中可是尋到了個寶,多虧得柳jiejie,不然我們可是錯失了個得意人才?!?/br> 韋氏還欲詳細問尋,卻被朱林朝擺手給攔了,直道:“依著翠翠就是了,咱家也不缺這點進項,讓她尋個開心也成。橫豎比那些個人敗了強?!?/br> 翠翠卻是歡喜得很,不說自己又得了個鋪子,光是想著朱蘭日日去伺候人,她就心里暢快。 ☆、第47章 山城 47 朱二爺回來后直接去了老夫人的白玉堂,一家子人心急火燎地等著,連照哥兒都眨巴著兩只烏溜溜地眼睛緊緊盯著從外面進來的父親。只是相較于往日的春風得意,今兒卻顯得分外無精打采。 “娘,爹爹怎么了?”他自打那次被朱翠翠打了之后,便被母親拘在院子里嚴加管束,不過短短功夫竟是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任是老夫人看得直嘆息,不住數落二夫人胡鬧,讓她教育孩子,怎得竟是將他嚇成這般。這事自是與二夫人無關,不過是朱桓趁著無人狠狠捉弄了這小子一把,朱照膽小不敢同大人們講起。 二夫人顧不得兒子,趕忙起來問:“事情可都是辦妥了?” 二爺嘆口氣,在一旁坐了:“不妥便也回不來了,只是那戚家丫頭卻不是好惹的。也怨朱林朝,若不是他咱家蘭姐兒哪用去戚家去?!?/br> 一旁的朱蘭不解,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眉頭漸漸攢起的祖母,問道:“父親這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去戚家?” 寬敞的屋子并未因著人多而變得溫馨,反倒多了幾分莫名的沉悶與冷意。 “戚家小姐說最近身子不舒坦,想你去陪她幾天,我是不愿意,卻不想你大伯一口應了,爹當時處處被他壓著,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事已至此,也無他法,明兒你收拾收拾便過去罷,誰讓咱家言微人輕?!?/br> 朱蘭快步走到祖母跟前,拽著她的衣擺撒嬌:“祖母,我不想去,我去不就是給人家做使喚丫頭了嘛,多掉身份呀。往后在外面行走,我豈不是個笑話?那朱翠翠聽了怕是會笑掉大牙吧?!?/br> 老夫人嘆口氣,安撫道:“孩子,這委屈你得受著,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都怪祖母不好,沒法給你撐腰。只是你要知道,今日之辱來日必定要全數奉還,可是記得了?” 朱蘭委屈,可是祖母都沒了法子,她也不好再說什么。眼眶里含著淚花,一直忍到自己院子里才恨哭了一場。 整間屋子里陰云密布,程嬤嬤走進來將新得的消息告訴老夫人,一瞬間如寒冰襲過,滿室凄冷。 “那邊傳話來說,大爺派人將朱記的牌子給拆了,看模樣是打算另做他用了?!?/br> 朱老夫人怎么能不氣?她本打算著待事了了,還要將鋪子重新要回來,卻不想老大竟是連她的后路給堵了。煩憂積心,她重重拍了桌子,嘴唇抖了抖,顫聲道:“你這不成器滾回你院子里好好尋思去,往后多用點心,看見你就覺得糟心?!?/br> 這一夜老夫人自是安睡不能,輾轉反側,越想心越難平,未披衣服下床呆坐了許久,竟是著了涼,如此更是一家歡喜一家憂。 *********************** 說起傅鐘這些時日一直在府中逗鳥賞花,一派悠閑自得,任誰見了都覺得世子近日心情大好,唯有嚴超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正犯愁呢。 世子前些日子世子夜夜在朱府逗留,他便在外面守著,誰知隔音卻是不好,他便無意中聽了多日的墻角,世子那些孟浪舉動與說辭,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自然包括與朱家小姐的三日之約。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世子特地換了身月白銀絲滾邊的衣袍,同色祥云腰帶,一頭長發以白色發帶束起,十足的一副翩翩佳公子。只是待他去了朱府卻不想竟是撲了個空,留守在家中的丫頭說大爺夫人和兩位少主子一早起來就離開去林家老宅了。 嚴超看著世子臉上的雀躍倏地消失,既而變得有幾分難看。往出走時正巧遇上了聞訊趕來的老夫人,未曾看到她面色蒼白,行禮時顫顫巍巍的模樣,直接甩袖離開。 嚴超木著臉隨在身后,無暇顧及他們,見世子在朱府外站定,趕忙問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