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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楊蘭逸都妙音八法二重了,這下更是連拿出時間吃飯睡覺都有一種負罪感。 他叫鐘天政和卓玄輪番用今天打個人戰的手段來陪他練習,在對方的樂聲中掙扎沉浮,尋找突破的契機,當天晚上幾乎練了個通宵,轉天也不去玄音閣觀戰了,就在馬場練簫。 第二天去玄音閣的只有卓玄和鐘天政。 雖然聞人英等人紛紛表示會看著逍遙侯練習,但卓玄顯然還是放心不下,結果上午的個人戰他上場不久就認了輸,匆匆忙忙結束比賽,跑回來督促師父練琴。 這次個人戰,卓玄估計會排在宮榜三十幾名,本來按他的實力,是可以再往前爭一爭的。 但因為卞晴川和郭原打的那個賭,叫他覺著沒有什么比團戰有個好的結果更重要。 接下來就只有鐘天政一個人早上坐車去玄音閣,等到傍晚打完了個人戰,再不緊不慢地回來。 即使他閉口不提個人戰的情況,眾人也都知道,他離著拿到個人戰第一不遠了。 備戰的時間總是很短,前五甲排位戰的第一場如期而至。 這天早上大伙自馬場出發的時候,幾乎沒有什么人說話,與以往嘻嘻哈哈不同,氣氛頗為凝重。 鐘天政看了看卓玄,之前就他最是愛鬧:“今天不是對戰危星劍危前輩他們那隊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卓玄這兩天和逍遙侯耗著,也折騰得不輕,有氣無力回道:“你沒記錯,就是他們。和譚四先生、郭原他們那一場是明天?!?/br> 鐘天政笑道:“那大家還愁什么?別忘了有個對咱們有利的情況,譚四先生那隊今天要對戰春試的頭名,不管輸贏,消耗都不會小了,春試時危星劍那隊就是這樣才拿到了第二,這次輪到咱們撿便宜了?!?/br> 話雖在理,大家卻不敢如此奢望,一來危星劍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三局團戰打下來,大伙肯定也累得很,再者,譚四先生的隊伍去年吃了虧,哪能不吸取教訓,還打算著年年被人占便宜? 危星劍等人對今天團戰的結果還是頗為樂觀的,小組里面遇上,輕松拿下前兩局,第三局說他們未盡全力的人多了,他們自己也覺著肯定是輸在這上面,誰知上來就被給了個下馬威。 上回還占著很大優勢的第一局竟然輸了。 兩隊苦戰一個多時辰,文笙等人艱難拿下了第三局,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第二百二十三章 心底的惡魔(+5) 這一戰,文笙這邊三局兩勝,輸掉的是第二局,先下場的人不出意外,依舊是楊綽。 甚至因為危星劍的鼓上一字訣沖擊力太強,楊綽已經出局了,譚瑤華還未能拿下自己的對手。 這果然成了其他的隊對付譚瑤華四人的一個套路。 到最后雖然贏了,大家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再看接下來上場的譚三先生、譚四先生兩隊龍爭虎斗,而譚四先生身邊除了郭原師徒,余者個個都是高手,想想明天的團戰,心中更像是蒙上了一層陰云。 前景不妙啊。 兩隊拼斗雖然激烈,卻未出現鐘天政先前安慰大家的結果,至少三局戰罷,人家一個個都有說有笑的,哪一個也不像是遭了反噬到明天還恢復不過來的模樣。 唯一可以聊作安慰的是,在雙方各勝一局的情況下,第三局郭原冒進,配合上了點小失誤,被對方抓到,最后譚四先生這邊無奈輸掉了整場比賽。 大家都不懷好意地想,要是明天場上,郭原也能這般表現就好了。 回去路上,卓玄對逍遙侯怒目而視:“都是你,不好好練,凈拖后腿,今晚不許睡?!?/br> 楊綽感覺冤得很:“我連著兩天晚上都沒好好睡了。你就不怕我明天在場上睡著?” 卓玄不高興:“快拉倒吧,您前半輩子睡的覺夠人家幾輩子睡了。事情因我而起,師父您就不能爭點氣么,明天團戰要是輸了,害卞前輩丟個大人,您心里就能安穩?” 楊綽張了張嘴:“敢情輸了就是我的錯?” 卓玄沒有搭理他。繼續道:“反正卞前輩要是丟人了,我也沒臉在玄音閣繼續呆下去,您可別怪我斷絕師徒關系,把您自己丟下?!?/br> “啊,你個死小子!”雖然楊綽整天嫌徒弟管著自己,但他完全不能想像沒有卓玄在身邊的日子,徒弟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叫他張著嘴。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卓玄狠狠心,把臉轉到了一旁。 “呆會兒叫五公子、聞人前輩他們再陪著你練?!?/br> 等回到了馬場。眾人思及明天團戰若是打輸了的嚴重后果,完沒有心情做別的,憋著勁兒該練琴練琴,該練簫練簫。 到數卞晴川若無其事。晚上多喝了兩杯,又吃了兩大碗飯。吃飽喝足早早熄燈休息去了。 文笙覺著這么緊張的時刻,鐘天政說不定會來找自己。 果然,卞晴川一躺下,他就避開了其他人的耳目。來到了文笙房門口。 不過他卻不是來邀文笙一起去那山谷彈琴吹簫的。 文笙開了門,只見鐘天政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整個人似乎要融入黑暗中。 他目光灼灼望著文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特,文笙同他對視片刻。笑了:“進來坐?” 鐘天政進屋,文笙掩上了門,將桌案上的燈剔得亮些,映著燈下的“太平”好似也在發著微弱的光芒。 顯然在鐘天政到訪之前,文笙正在練琴。 鐘天政撩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道:“你估計明天的團戰輸贏如何?” 文笙沒怎么猶豫:“咱們的勝面,四成吧?!?/br> “這么低?” 文笙笑了笑:“這已經比孤云坊那些地方設的賭局要高很多了?!?/br> 笑完了,她正色道:“第一局若是配合得好,問題應該不大,第二局,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到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指望著侯爺超水平發揮,不過譚四先生的妙音八法差不多有七重,這局基本上輸定了。第三局不好說,依我現在的水準,即使有師父的鼓,怕也撼動不了譚四先生的琴聲?!?/br> 每局的情況,她只是這么簡單一提,因為她知道,對這些,鐘天政心里也清楚得很。 果然,他對文笙所說沒有什么異議,只是笑了笑:“那讓我把它上升到十成,好不好?” 文笙心中一跳。 她抬頭往鐘天政望去。 鐘天政臉上猶帶著篤定的笑容,仿佛這對他而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