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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手笑道:“天意天意?!?/br> 文笙見他倆如此興奮,心中一動,悄聲問聞人英:“前輩,您可知道那師和的情況?”她是女子,卓玄和鐘天政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咬耳朵,她湊上去總歸不大合適。 聞人英沉吟道:“他出師也有好多年了,平時不大和旁人來往,因為是妙音八法四重,也不打團戰。我只知道他的樂器是洞簫,旁的還真說不清楚?!?/br> 連逍遙侯楊綽都有妙音八法五重境界,四重的水準在師長里面算是墊底的,難怪沒人找他打團戰。 文笙覺著鐘天政很可能是自南宮平身上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技藝,對他們打團戰很有幫助,為了進一步確認,才將對方反復折騰了半個多時辰。 果然只消片刻,卓玄就憋不住了,竄過來跟大家報告這個好消息:“小鐘說那南宮平的樂聲遇到他的攻擊會變得滑膩無比,像條泥鰍一樣,逃跑神技呀,怎么就沒人知道呢?!?/br> 文笙覺著有必要叫他清醒一下:“你覺著侯爺能練?” 卓玄苦了一下臉,隨即振作精神道:“先想辦法把這泥鰍神技搞到手,我師父那里總有辦法?!?/br> 大伙卻都覺著不樂觀,今天卓玄兩場個人戰,多么重要,都不見逍遙侯到場。 卓玄還待再說,無奈他那場時間到了,只得先打住,看看臺上等著他的吳喬生,呲牙一笑,道:“姓吳的小子敢挑戰咱們,待我先上去收拾了他,等過兩天,咱們再滅了他們全隊?!?/br> 卞晴川全不在意那挑戰起因還在自己,“嗯”了一聲。 卓玄大步上場,聞人英見他走遠聽不到了,方笑道:“滅他們全隊?他們那隊難對付的不是郭原師徒,而是譚四先生啊?!?/br> 卓玄每回宮榜排名都在吳喬生之前,對戰他毫無壓力,不過許是受了鐘天政剛才那一場的啟發,他憋著壞,有意拉長了這場個人戰的時間,將吳喬生反復欺凌揉捏,就是不給與致命一擊。 就不相信你能忍住了,最好氣急敗壞,等到團戰的時候還惦著這事! 吳喬生能不能忍住不好說,場外有一人先忍不住了。 郭原大怒,左右四望,沒找著卓玄的師父,卻看到了卞晴川,擠開人群大步過來,厲聲怒道:“姓卞的,你這是什么意思?看贏不了團戰,就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南院的臉都被你們這些人丟光了!” 卞晴川翻了個白眼,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沒暗算偷襲,沒找旁人代打,也沒躺在旁人的功勞上自鳴得意,怎么叫下三濫?” 郭原聽他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想動手吧,但今天可與當日樂君堂不同,對方人多勢眾,打架明顯不占便宜,他腦袋一熱,大喝一聲:“好,姓卞的,我郭原把話撂在這里,你我誰團戰打輸了,便繞著同樂臺爬上三圈,你可敢應戰?”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戰危星劍 郭原這話一出口,周圍便是一靜。 很多老成持重的樂師覺著不妥,要按郭原的意思,不管誰輸誰贏,總有一人要繞著同樂臺爬上三圈,他兩個都是南院的樂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非整得顏面盡失,這是何苦? 可此刻莫說譚大先生、譚二先生,連五公子譚瑤華都不在,聞人英想要勸阻,未等開口,卞晴川已淡淡應道:“好?!?/br> 郭原似是沒想到對方這么痛快,瞪眼望著卞晴川冷笑一聲,掉頭大步而去。 出了這么一檔事,眾人一時都有些沉默,過了片刻,卓玄戰罷回來,聽說了消息,覺著是自己闖了禍,一臉不安湊過來問卞晴川:“卞前輩,你干嘛答應他,冤有頭債有主,他郭原有本事照我使啊?!?/br> 卞晴川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多大點兒事。再說你們不一直說是要拿團戰第一嗎,都拿第一了,又怎么會輸?” 幾個年輕人頓覺壓力好大。 卓玄扭頭找了半天,沒看到立志要拿第一的鐘天政,猜測他是趁熱打鐵去尋那師徒兩個去了。 文笙道:“既然你倆的個人戰都打完了,咱們回去吧?!?/br> 叫郭原這么一鬧,誰也沒心情再看比賽,想著有這工夫,還不如回去抓緊了再練一練。鐘天政沒在,大家也不等他,先坐車回馬場。 文笙在車上問卞晴川:“師父,您是怎么提升自己的技藝的?” 她怕卞晴川不明所以,又舉例道:“像侯爺、卓玄他們,妙音八法多領悟一重,就意味著實力進了一大步。您呢?” 師徒兩個情況相仿,卞晴川自然知道文笙為什么關心這個。 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師父在軍中,不認識旁的樂師,自然也就不關心這個。懷將軍……叫我好好練鼓,我就悶著頭練。鼓槌不知敲斷了幾千根。一開始師父的鼓聲只有周圍近千人能聽到,一旦開戰,滿耳都是喊殺聲。更是連幾百人都沒有,等到后來,即使在兩軍交戰正酣的時候,師父的鼓聲也能輕易轉到數里之外。聞者不知幾萬人?!?/br> 這就是進境。文笙懂了,她若想提升實力。也需像師父這樣,經由日積月累地苦練,才能在不知不覺中迎來突破。 文笙拿過“太平”,手指在琴弦上方虛彈。 她雖然學琴尚不滿兩年。但平時在琴上花的時間下的苦功,卻要超過很多學琴五六年的樂師。 眾人回到馬場,分頭加緊練習。到傍晚時,鐘天政回來。竟把師和和南宮平也帶了來。 那師徒兩個臉色猶不大好,幾個年輕人一齊圍上去說好話賠不是,聞人英也幫著勸解。 師和悻悻道:“你們不必說了,若是計較,我也不會來這里。只望你們說話算數,拿你們打團戰的那個配合之法來和我交換?!?/br> 咦?原來鐘天政是這么說通師和的。 諸人一齊往他望去,鐘天政笑道:“這個沒問題。以后師前輩和咱們便是自己人了,正是要常常在一起切磋,互通有無?!?/br> 時間太緊了,卓玄去將逍遙侯“請”出來,大伙一起聽師和講他是怎么練妙音八法的。 其實說穿了也沒有什么太深奧的法門,摒棄了樂聲里頭的攻擊力,就這一點,就大大消減了它的價值,但楊綽本來就不以攻擊見長,對他來說正合用。 要背,要理解,要改變原來彈琴擊鼓的很多習慣,叫楊綽叫苦不迭。 與他那個懶散的態度相比,項嘉榮顯得特別積極。 項嘉榮本來就覺著自己在拖隊伍的后腿,今天眼看著卞晴川和郭原打了那樣一個賭,心中更是不安,再聽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