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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側躺在床上,裹著自己的斗篷,正對自己盈盈含笑,心中頓時溫軟一片,握著她的小手,低聲道:“婉婉……” 屋外有幾聲響動,只當是紫蘇和杜若回來,衛珩并不懷疑。豈料宋夷光從外面進來,撲到秦婉床前,眼里全是淚,哭得小臉全花了:“阿婉,你嚇死我了!”她來不及說后面的話,掩面又是一番哭泣。她哭得肝腸寸斷,讓秦婉愈發的好笑,正要勸她,柳穆清從外面來,將宋夷光扶起來:“婉兒沒事,你不要這樣哭,看來仿佛是有事了一般?!?/br> 宋夷光沒好氣的瞋了他一眼:“我哭我的,才和你沒有相干?!庇殖槌橐目粗赝?,止不住淚花,問道:“你怎么穿著衛珩的斗篷?”偏巧她方才哭得太慘,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說完這話,竟然哭出了一個鼻涕泡兒,秦婉當即不厚道的笑出聲來,宋夷光又氣又惱,跺腳說:“阿婉!你還敢笑我!” 她說得凌厲,臉卻紅了。柳穆清好笑萬分,取了手巾給她擦干凈,這才笑道:“你呀,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庇滞赝?,見她雖然受了幾分驚嚇,但氣色還好,料想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這才勉強放心。 而因為秦婉險些遇刺,這事非同小可,秦桓當即命畫舫靠岸停船。秦婉吃了紅糖姜湯,又泡了熱水,這才被輾轉送回了雍王府之中,當日就有些發燒。這消息傳到宮里,帝后與太后皆是震怒,不僅是因為秦婉是自己疼愛的小輩,更因為她是天家的郡主,竟然有人潛入畫舫欲置郡主于死地,儼然是在皇室的臉上抽了個脆響。 是以皇帝震怒之余,命人徹查此事,而秦桓少不得變成了傳訊的第一人。 “你說是衛珩救了婉兒?”聽完秦桓說出遇刺的前因后果,太后的語氣當即便森冷了起來,讓秦桓如芒在背,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的確是衛珩救了婉兒,若非衛珩及時發現了婉兒艙房之中有異動,撞破了刺客大逆不道的行徑,之怕婉兒便被投入了運河之中?!?/br> 作為哥哥,秦桓一直是將秦婉當成自己的親meimei的,所以,在知道秦婉對衛珩有情之后,他也愿意在太后跟前幫著瞞住兩人行止親密的事。但遇刺之事,茲事體大,秦桓不可能保持沉默——保持沉默則就意味著放任幕后主使逍遙法外,那樣一來,秦婉豈不就白白受了委屈? “那衛珩為何會在畫舫上?”太后胸口微微起伏,看向這個自己一貫喜歡的孫兒,“你帶著太子妃和婉兒夷光泛舟游玩,衛珩為何會在畫舫之上?是你讓他去的?”說到這里,太后便多了幾分不善,“瞧瞧先頭衛氏的模樣,還想不到衛家的都是包藏禍心的小人?保不齊哀家的婉兒就是給衛家的人賊喊捉賊害了?!?/br> 不想太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秦桓想要為衛珩叫屈,卻也不敢貿然開口?;实圩谔笊磉?,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半點對于衛珩的維護來,還是被太后橫了一眼。秦桓心中叫苦不迭,他是絕對不信衛珩會對秦婉下手的,偏生皇祖母對于衛家偏見太大,他做人孫兒的,也不敢和太后頂撞起來。還是皇后笑道:“婉兒玉一樣的人兒,竟然給人盯上了,險些遭了如此橫禍,連兒臣這心里也是疼。衛氏雖然不堪,到底和衛珩是隔了房的姑侄,衛珩倒也未必壞得徹底,到底是救了婉兒,母后心里不也高興么?” 皇后一向深得太后的心,聽了這話,太后神色稍霽:“你就是心慈?!庇置C斂了語氣,“罷了,桓兒不要委屈,是哀家說重了話,衛珩到底是救了婉兒,也是有功,傳哀家的話,將庫里一株珊瑚樹賞給他,我天家不欠衛家任何東西。派人傳令下去,不許衛珩踏足雍王府一步,別仗著救了婉兒,就愈發的無法無天起來?!?/br> 鳳鸞忙領了命下去吩咐,太后瞥了一眼大兒子:“陛下有什么話想說么?” “母后何出此言?”皇帝笑問道,太后哼了哼,“陛下念舊,難免有什么想要維護的心思?!鼻靶┤兆?,碧波池的事還讓太后心中不豫,自然便有些針對自家兒子了。 “母后哪里的話,兒子自然是明白母后的用意的?!闭f到這里,皇帝只是笑罷了,看不出來半點不妥的地方,太后這才面色緩和:“罷了,桓兒也下去吧,你媳婦受了驚嚇,多陪陪她,別讓她動了胎氣?!?/br> 秦桓忙應了下來,皇后也正巧告退,留那母子二人自行說話去。待出了懿寧宮,皇后才嘆了一聲:“明知衛珩不被皇祖母待見,怎的還讓他上了畫舫?幸而如今陸氏還被禁足,不然一旦鬧開了,仔細他們母子在皇祖母跟前告你?!?/br> “兒臣很是欣賞衛珩的才華罷了?!背烈髌?,秦桓還是決定不將衛珩和秦婉的事告訴母親,“不想會鬧出這樣的事來,讓皇祖母起了疑心。今日若無母后轉圜,只怕兒子要給皇祖母遷怒一番?!?/br> “皇祖母年歲大了,往日的事還擰巴著,也是情有可原的?!被屎蟮Φ?,對于此事并不放在心上,“況且你父皇縱然面上不說,但心里也是想著我能勸一勸你皇祖母。好歹我說這話,比他說這話好上一些?!闭f到這里,她抿出一個和婉的笑容來,“你父皇惜才?!?/br> * 打今日下了船,秦婉便有些懨懨的,等到回了雍王府,已然燒了起來,急得雍王立時命人請了太醫來給秦婉診治。見秦婉燒紅了臉懨懨的模樣,衛珩心如刀絞,饒是想要跟上去瞧瞧,但太后懿旨已到,他不能不退了出來。秦媛和秦羽被雍王牽著,眼巴巴的看著衛珩被攔在了府門外,可憐兮兮的拉著雍王的衣角:“為什么不讓珩哥哥進來?” 兩人大眼睛忽閃忽閃,似乎要淌出淚來,雍王長嘆一聲,撫著兩人的小腦袋:“他有不能進來的理由?!弊孕〖按?,雍王都幾乎沒有違抗過太后的意思,現下自然也是一樣。見衛珩立在府門外,陰郁的模樣讓他都有些為難——他自然知道衛珩是真心關心婉兒的,甚至于,衛珩對于婉兒有那樣的感情。 雙生子一步三回頭的被父親帶走,首領太監含笑出了府,對衛珩打了個千:“衛公子還是回去吧,王爺也是有苦衷的,總不能為了公子,違了太后的懿旨,讓母子之間離心啊。公子且放心就是,奴才等當然會盡心竭力伺候好郡主?!?/br> 衛珩縱然不放心,但見雍王府被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也明白太后對自己十分不滿,未免給秦婉招致不必要的麻煩,他便不再強硬,拱手向首領太監行了一禮:“如此,衛某就先行告退了?!?/br> 首領太監含笑盈盈,送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