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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并不是討厭衛家,而是因為趙王和錢貴妃當年的事。太后被壓制得太久,壓制得她幾乎偏執。即便現下這母子倆都作古了,這恨意也不能消散,自然就遷怒到了一切和趙王母子有關的事情上。 作為姻親的衛家,就是首當其沖。更不說衛夫人當年不愿做妾,在太后眼里,也是欺她母子不得勢。 “婉婉乖?!彼置骼У脜柡?,還是分神安撫自己,衛珩含笑吻了吻她溫熱的額頭,將她打橫抱起,方才艙房的床上,“你睡吧,我去給你端些瓜果進來,冬日里這些倒是少,多吃一些才是?!?/br> 秦婉著實困狠了,聞言就合眼,不多時便沉沉的睡去了。端詳著她的睡顏,衛珩心中愈發溫軟,俯身親了親她的雙唇,這才起身往外面去了。 秦婉睡得很香,夢到了前世和衛珩成親之后的事情。當時秦婉甚至不知這位輔國大將軍什么模樣,只知道,京中很多女子都傾慕他。直到他挑起自己的蓋頭,脹紅了臉,問她:“我可以叫你婉婉么?” 當時她還想,這世上怎有這樣靦腆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行軍用兵的。后來才知道,他并不靦腆,他的靦腆只會在她跟前出現。后來,他二人有了夫妻之實,那一夜,衛珩極盡溫柔,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送入她體內,生怕傷到了她。盡管他忍得額上汗都冒了出來,還是等她適應之后,才繼續要她。 那一夜,他每一枚落在她肌膚上的吻,都燙得驚人。 沉沉睡著,秦婉笑了笑,隱隱覺得自己似是被人抱了起來,旋即耳邊風聲陣陣,水聲潺潺,她有些清醒了,又聽到衛珩的聲音:“什么人!” 不是衛珩抱著她?!秦婉猛地睜開眼,她上半身已然懸在艙房之外,身下運河水聲潺潺,一個蒙面人正拽住她的腿,只消一個用力,她便會摔出去落在運河之中! 秦婉忙抓住窗沿,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子,那蒙面人不料有人撞破,忙將秦婉一摔,秦婉穩不住,頓時向艙房外翻去。那碧綠的流水透著徹骨的寒意,秦婉嚇得驚叫一聲。好在蒙面人快,衛珩速度更快,一個健步上前,一手握住秦婉的小腿,另一只手迅速隔開蒙面人刺來的匕首,趕緊將秦婉拉了進來。 前后兩輩子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秦婉臉兒都嚇白了,被衛珩緊緊抱在懷里。那蒙面人轉頭又來,大有要殺了秦婉之意,衛珩目光一深,趁對方匕首攻來之際,握住他的手腕,“咔”的一聲,將他的手卸了。不等蒙面人反應過來,衛珩一腳踹在他胸口。 這一腳他用足了力氣,蒙面人頓時被踹開,撞在了艙房的桌上,木桌立時四分五裂。響動太大,自然驚動了眾人,秦桓和柳穆清才來,就見到一人在一地木屑之中呻/吟,而衛珩緊緊抱著秦婉,后者還有幾分發抖,看來是受了驚嚇。 忙命人將蒙面人抓起來,衛珩緊緊攬著秦婉,感覺到她在發抖,輕聲說:“沒事了,婉婉,沒事了……” 秦婉驚魂未定,呼吸粗重,那蒙面人被聞訊而來的侍衛抓住。剛將他的面巾扯下來,對方并不難看,平平無奇的長相。只是在秦桓看向他的時候,他卻露出笑容來,衛珩立時高聲叫道:“不好!他要服毒——”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醋缸還是很帥的~咱們一邊甜寵一邊要開始懟人了~ 59 傷風 衛珩一面高聲呼道, 一面飛快的上前, 單手扣住那刺客的下巴, “咔”的一聲脆響之后, 那刺客下巴脫臼,嘴不自然的張著,嘴中落出一枚蜜蠟丸子。秦桓忙命人將其敲開,才見其中包覆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看著其中包覆的毒,秦婉的神情又白了幾分。這明擺著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若是能夠安然殺了自己固然最好, 若是殺不了自己又失手被擒, 那么便服毒自盡,一點痕跡也不給人留下。 她白著臉兒的樣子顯得愈發楚楚可憐, 衛珩忙重新回了她身邊,將她抱入懷里加以安撫。他現下很是狂躁,若方才他并未出去, 也不會給了賊人可趁之機, 讓婉婉受了這樣的驚嚇。若是婉婉有什么好歹……念及此,他看向了被侍衛押下去的刺客,目光深沉至極。 命人將刺客帶下去之后, 秦桓轉頭則見meimei被衛珩抱著, 臉上肌rou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還是不動聲色的揮退了所有人。紫蘇和杜若何等乖覺, 自行去給秦婉準備熱水和紅糖姜湯來,一時之間, 艙房之中便只剩了衛珩和秦婉兩個人。秦婉一直白著臉兒不說話,讓衛珩心急如焚,捧著她的臉低聲說:“婉婉,是我不好,我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艙房里?!比舴撬财屏诉@一幕,現下秦婉已然被投入了湍急的運河之中。 盡管運河水不曾結冰,但必然寒冷徹骨,秦婉身子又弱,一旦跌了下去,勢必立即會被卷入水中,而后…… 他不敢再想,抱著秦婉的手隱隱發抖:“婉婉乖,別怕,沒事了?!?/br> 攀上他的肩,秦婉笑道:“衛珩,我不怕?!睆奈聪氲?,自己會有一日醒來回事凌空的狀態,加之身下碧綠湍急的流水,讓秦婉十分后怕。但是衛珩救了她,如他承諾的一般,在最關鍵的時刻回到她身邊保護她。這樣想著,她用力抱住衛珩的雙肩:“我沒事,真的?!?/br> 生怕她受驚過度而壞了身子,衛珩神色稍霽,還是將她抱得更緊,這才發現她方才梳成辮子的長發落在了河水之中,已然浸得棉襖濕了一片。他忙將秦婉放開:“快,將衣裳脫了?!?/br> 原本正在溫存,他忽然舍了自己,又說出這樣一句話,秦婉有幾分發怔,旋即臉兒燙了起來,抿唇不語。見她遲遲不動,衛珩這才意識到這話有多孟浪,耳根也是一熱,轉身背著秦婉:“衣裳濕了,免得一會子害病,可要趕緊脫了濕衣裳?!?/br> 秦婉這才注意到后背濕了一片,又因紫蘇和杜若不在,說不得只能自己將衣裳脫了。她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傳來,讓衛珩意亂神迷,耳根愈發燙了。她身上的馨香味忽的靠近了些,衛珩正要回頭,就感覺到她貼在了自己身上,軟軟的身子貼著自己的背,一片溫軟。衛珩渾身都僵了,舌頭也有些打結:“婉婉……” 秦婉并不理他,小手將他斗篷的帶子解了,躡手躡腳的脫了之后,裹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斗篷那樣大,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加上他干凈的味道,秦婉很是歡喜,輕輕的笑出來。 衛珩繃緊了身子,又聽得她的笑聲,心中好像有無數的小貓爪子在撓,轉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