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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軍也笑了,“你是傷患,是弱者,就應該先照顧你?!?/br> 芝子猜這是戰場上的規矩。 喬沉和吳軍同坐在一張中式長椅上,芝子坐在一邊的椅子。吳軍為他們各倒了一杯茶,問,“這位是?” 喬沉說,“我的女朋友,叫她芝子就可以?!?/br> 客套了幾句,兩人開始交談起來。芝子終于明白為什么喬沉讓她不用擔心沒有話題,因為他們之間的話她根本插不進。大部分時間就是喬沉和吳軍討論,有時會讓芝子記下一些重點,比如預算統計、推薦的影印的公司等。 這次展覽是自費的,大部分由芝子出資,他們都沒有談論花費的錢每每人出的比例是多少。 辦展的話題結束后,兩人討論的重點遷移到喬沉父母身上,人后是吳軍在美國留學的兒子:吳軍抱怨他的兒子沒有藝術細胞,而喬沉卻繼承了他一部分的藝術理念,像是他的親兒子一般。 芝子知道,喬沉的父母早就移居國外,或許在這個地方,吳軍夫妻就是他的父母;喬沉帶著芝子來見吳軍,事實上就是來見他的家長。 最后,喬沉問,“嬸嬸呢?” 吳軍說,“去跳舞了,完了要去買菜,讓你給她做雞吃?!?/br> 喬沉笑了,像是任何一個孝順的兒子辦,“不是教過她怎么做了嗎?還特意給她買了調味料呢 ?!?/br> 吳軍哈哈大笑,“那當然也不夠,她說只有你做的才有那個味,你給她買的那些東西都沒有動過。待會你看看過保質期了沒有?!?/br> 有扯談了一會,話題終于扯到了芝子身上,吳軍問,“芝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芝子站起身向他展示身上的衣服,“我是開淘寶店的,做自主品牌的女裝?!?/br> 吳軍端詳了一會,說,“看出來了,是小優的手筆?!?/br> 芝子一驚,“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吳軍又是大笑,“這兩兄妹就算是我扯大的,他們什么我不懂?!?/br> 吳軍是要留他們吃晚飯的,等到吳軍的妻子回來,她便拉著喬沉到廚房里教她做菜,芝子問,“需要我幫忙嗎?” 喬沉說,“不用了,我和嬸嬸就可以?!?/br> 芝子又問,“你會不會不方便?” 嬸嬸打趣著說,“哎呀,你看你女朋友多心疼你?!庇謱χプ诱f,“不會的,他就在旁邊指導,是我做的,保證不累著他!” 喬沉又指示芝子說,“嬸嬸也種了一些多rou,就在陽臺,你替她看看種得好不好?!?/br> 芝子走到陽臺,多rou們就放在靠墻一邊的架子上。雖然都是普貨,但都經過了專業的護理,全都已經爆盆,而且養成了老樁,每一顆都展現著它們應有的顏色——藍石蓮養成了嫩粉色,白牡丹透著紅,桃之卵圓潤而肥美。 除了多rou還有很多其他綠植,都被精心飼養著。 就在芝子專心觀察這些植物時,吳軍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只有他們兩人在陽臺,吳軍向她打招呼,“芝子好?!?/br> 芝子被嚇了一跳。 吳軍并沒有看向他,而是背著手站在圍欄邊,眺望著遠方。 “你和阿沉是去年認識的吧?” 芝子也看向他望去的方向,是對面的一幢大樓,隔著一條大馬路。 “是的,第一次見面大概是去年春節后。但我跟小優是小優,讀大學時就認識?!?/br> 吳軍說,“我就知道?!?/br> “知道什么?” 他看向芝子,“你就是阿沉照片里的模特吧?!?/br> 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芝子一愣。 吳軍竟發現她就是人體寫真上的模特,芝子震驚不已,仿佛身上的衣服瞬間消失,她就是赤身裸體地袒露在這位老人面前。 她有點說不出話,“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那個模特。 吳軍笑了,和顏悅色地安慰她,“別緊張,是我這種閱人無數的老家伙才看得出的?!?/br> 芝子只好跟著笑了。 吳軍又說,“那時我看見照片就知道,照片中的模特,一定就是阿沉的愛人?!?/br> 芝子咬著唇,她是不懂。 芝子現在是知道了,早在喬沉為她拍照以前,他就愛上了她。只是她看了照片千百次,卻看不出其中的愛意。 但是吳軍可以看出來,甚至連yosa都可以。 “你有沒有發覺阿沉身上有一種想要戰死沙場的悲壯?” 吳軍語氣嚴肅,但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詢問,芝子只是愣愣地說,“沒有……” 吳軍繼續說,“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因為你,但是看見你時,卻發現不是?!?/br> 芝子聽不懂吳軍的話。她不懂為什么吳軍認為喬沉要愛她芝子就要戰死沙場。 但是她又想,如果喬沉要為了誰而戰死沙場,那一定是為了小雪。 “為什么?” 芝子轉過頭,夕陽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她問的是,“為了見到我就發現喬沉并不是為了我而要戰死沙場?!?/br> “因為你的身上,也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氣勢?!?/br> 吳軍說,“或許你是為了阿沉吧?!?/br> “是嗎?” 芝子笑了,帶著凄涼,隱在了黃昏里。 或許她是為了喬沉,但喬沉卻是為了小雪;歸根到底,他們兩人有了必死的決心,都是因為小雪。 她至今一無所知的小雪。 第33章 33 芝子陪同喬沉回家整理畫稿,自芝子將他接走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里。 幸虧這里沒半個月都有阿姨來打掃,整個房間依然顯得一塵不染,十分潔凈。 喬沉將芝子帶到一個小房間,和他們在鎮子里住過的小旅館一般大小,沒有浴室。 房間里沒有床、桌椅等家具,只有一個有一個的柜子。 “里面放的是我的畫稿?!眴坛两忉?。 面對一摞摞的柜子,芝子忍不住驚呼,“這么多!” “是的,從我畫的第一幅畫開始,都在這里?!?/br> 喬沉的mama是為由強迫癥和潔癖的建筑師,她不僅替喬沉整理好所有的收藏品,還將他從第一幅畫開始的畫稿照片全都保存了下來。 “我mama說這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生,以后一幅幅看著,就像看過我的生命一樣?!?/br> 芝子覺得有點好笑,“你mama怎么知道你以后一定會從事藝術工作?!?/br> “不知道吧,”喬沉說,“但是在一個mama是建筑師,爸爸是畫家,伯父是橋梁設計師,伯母是時裝設計師的家庭里,我長大以后也從事藝術工作也很正常?!?/br> 芝子笑了,替他加上一句,“還有一個做時裝設計的meimei!” 每個柜子都有一個編號,喬沉從標號1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上面貼著的標簽寫著“4~10歲”,這是喬沉4歲到10歲的作品。 喬沉熟料地抽出最底下的一張畫稿,遞給芝子。 上面畫有一坨東西,豎著兩著長長的二拖,兩團紅色的線團是眼睛,很明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