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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滯,“你繼續找吧?!?/br> 逢丫鬟端著水盆來,梁沖瞬間沒功夫理其他,吆喝著顧越流找間屋子洗漱,嚷嚷著自己鼻子痛。 顧越澤立在原地,專注地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問女子閨名是孟浪之舉,但孫惜菲有把柄在顧越澤手里,便沒想那么多,“孫惜菲?!?/br> “今年幾歲了?” “十一?!?/br> “十一啊,有點小?!鳖櫾綕捎挠牡懒司?,“不過也算合適?!?/br> 孫惜菲不懂他說什么,慢慢抬起頭,對上他光風霽月的容顏,有些無地自容,說話時聲音跟蚊子飛似的,“我繼續找手鐲了?!?/br> 她緩緩彎下腰,順著雪雕繼續往里找,前邊園子她已經仔仔細細找過了,沒有她娘形容的手鐲,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她二姐是不是將手鐲私吞了故意找的說辭。 “什么樣的鐲子?”顧越澤俯身,修長的手滑過惟妙惟肖的雪雕,聲音不冷不淡。 孫惜菲側眸,回想她娘的話,如實道,“淡白色岫玉鐲,中間雕刻了圈經文,據說是高僧開過光的?!?/br> “鐲子我還給你?!?/br> 孫惜菲有些難以置信,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心道:難怪二姐死活想嫁進侯府,就憑侯府男子的長相,京城就沒多少人比得過。 她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三少爺?!?/br> “不急著謝?!鳖櫾綕煽此庖话?,眼神忐忑不安得無處安置,不知為何,之前被孫二小姐帶來的郁氣一掃而空,“我不愿別人占我便宜,也不愿占別人便宜,鐲子這事就當我們做了樁買賣?!?/br> 孫惜菲心頭升起警惕,“什么買賣?” 侯府家產豐盈,哪兒用得著和她這種人做買賣,而且鐲子價值連城,她娘尚且拿不出那么多錢財,她又哪兒拿得出來,如此一想,心情反而放松下來。 “婚姻買賣?!鳖櫾綕捎挠耐鲁鏊膫€字,見孫惜菲先是一臉驚愕,隨后整張臉像桃子似的紅透了,不禁莞爾,手叩著光滑的雪雕背面,語氣不由得緩和下來,“我這幾日被二姐膈應得不想成親,后想了想委實吃虧,千辛萬苦贏回來的鐲子就這么平白無故被人拿回去了,一傳十十傳百,侯府的門檻還不得被人踏破了?” 孫惜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若輸掉的人都來侯府把東西要回去還不得亂了套了? “這件事我們不會亂說的?!币馑际瞧渌瞬粫?,不會給侯府帶來麻煩。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誰知道呢?”顧越澤覺得低著身子和她說話費勁,索性盤腿坐在地上,視線與她齊平,“你認為呢?” 孫惜菲順著他的思路點了點頭,抿著下唇,抬眉望著他,“什么買賣?” “鐲子還給你,你呢,待我需要的時候嫁給我?!比绱艘粊?,他倒不算虧本了,一只鐲子換個媳婦,不用夏姜芙cao心,比顧越皎他們不知強了多少倍。 不成想他張嘴談論的便是他的親事,孫惜菲羞得臉色發燙,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還小呢?!?/br>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是他們自己能做主的,況且她二姐心儀他,若是知道這樁事,姐妹情分怕是沒了,她想了想,商量道,“能不能換我二姐來?!?/br> 她二姐的話,肯定會滿心歡喜毫不猶豫應下的。 “她也配?”要不是被她惡心了兩回,他不至于連成親的心思都沒了,如今倒好,她膈應他,他就找她妹子,姐妹兩鬧不和才好呢,想到二人為此事大打出手的場面,臉頰不禁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孫惜菲沒應聲,別開臉,繼續挨個挨個雪雕找,侯夫人應了她自己找,找遍所有園子,總會找到的。 顧越澤哪兒會看不出她的意圖,聲音漸沉,“這侯府,我要你找不到東西,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br> 說完,他站起身,撣了撣身后袍子上的雪,閑庭信步走了,留下孫惜菲蹲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邊,梁沖洗漱后又央著顧越流找身衣衫給他換上,要是被他爹看到他這副鬼樣子,估計還得被關禁閉,二人緊趕慢趕到閣樓的時候,戲臺子上的姑娘們已經開始了,用不著說,視野最佳的位置留給了皇上太后,之前未露面的夏姜芙坐在太后身邊,兩人形同陌路,目光炯炯的望著臺上。 梁沖找了位置坐下,接過丫鬟奉上的茶,這才想起顧越澤來,“對了,怎么不見三哥?” 方才只顧著抱怨他爹的惡行,將顧越澤給忘了。 顧越流看得聚精會神,哪兒有功夫管顧越澤,敷衍道,“估計找人擲骰子去了,你要是嫌你錢多就找他玩去?!?/br> 梁沖急忙捂緊了腰間荷包,他的錢是要留著給話本子投票的,舍不得輸給顧越澤。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后,夏姜芙偶然知道她三兒跟人姑娘做婚姻買賣的事,打死都不答應兩人的親事。 急得顧越澤火燒眉毛:“娘,我是真心想娶媳婦......” 夏姜芙嘆氣,“兒啊,我和你爹說清楚了,你不成親就算了,我們不逼你,你別耽誤了人家姑娘......” 顧越澤氣暈,他是真喜歡孫惜菲,他娘咋就不明白呢? ☆、075 顧越流丟給他個嫌棄的眼神, 豪飲了杯茶,隨后專心致志注視著戲臺子上的姑娘們。 這出戲是眾多夫人小姐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人物性格被姑娘們拿捏得入木三分, 令人不自主跟著場景變換而置身其中,隨著情節推入高.潮, 閣樓里寂靜如夜, 萬籟俱寂。 太后端著茶,還維持著揭茶蓋的動作, 一刻鐘后,她慢悠悠擱下茶盞, 不經意似的問夏姜芙, “聽說柳氏有意效仿晉江閣, 從南閣姑娘們中挑選了些會演戲的?” 夏姜芙專注地望著臺上,目不斜視,看到jian人被主角砍殺于馬背上, 不由得拍手鼓掌,大呼殺得好。 隨她一同鼓掌的, 還有在座的其他人。 掌聲洪亮,太后蹙緊了眉頭,聲音尖銳得近乎刻薄, “夏氏,哀家與你說話,耳朵聾了?” 夏姜芙猛地抬起頭來,左后望了望, 手指著自己,語氣無辜,“太后和臣婦說話?” 周圍這么多人,太后平白無故冒出句話,誰知道跟自己聊?她要貿貿然接話,太后沒準拍桌罵她臉皮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索性沒聽到太后第一句話。 “你什么態度?”太后臉色重重置下茶杯,目光陰沉的瞪著夏姜芙,頗有要訓斥她的架勢,夏姜芙聳了聳肩,一臉無動于衷,看得太后愈發沉了臉,“哀家不與你說話還能與牛鬼蛇神說不成?” 夏姜芙心道:難說。 兒子兒媳就在邊上,誰家老太太都會其樂融融跟晚輩討論,只有些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