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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擔心?!?/br> 絡繹不絕有人來,入園后,被侯府的雪雕驚訝得嘆為觀止,令眾人驚訝地是,雪雕上鑲嵌了許多金銀玉石,綠寶石裝扮的眼睛,珍珠鑲嵌的羅裙,更別提什么鐲子項鏈耳墜了,通往閣樓的各處園子,隨處可見夫人小姐們視若珍寶的首飾。 哪怕其中有人曾領教過這份美景,比較眼下,之前的不過冰山一角罷了。 長寧侯府,還真是財大氣粗。 顧越澤在門口站了會,笑得臉都僵了,見順昌侯府的人也來了,便尋了個由頭,帶著梁沖往里走,顧越流亦步亦趨跟在二人身后,三人沿著走廊穿過弄堂,朝人少的園子走,梁沖被順昌侯禁在府里多日,今日出門好似脫韁的野馬,想到什么聊什么,從見著顧越澤那刻嘴巴就沒闔上過,見了各式各樣的雪雕后更收不住了,嘴里嘖嘖稱贊,哪怕他對姑娘們首飾不感興趣,但此時呈現在他面前的雪雕可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尤其聽顧越流說這些是夏姜芙打賭贏來的,更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越流弟弟,你娘太厲害了吧?!?/br> 贏了這么多首飾,得換多少錢啊。 顧越流與有榮焉得揚了揚頭,“那當然了,我娘不厲害怎么可能生出我們?” 不厲害怎么震懾的住顧泊遠。 余光瞥到顧泊遠的目光投向某處,他又道,“當然了,其中也有少部分是我三哥擲骰子贏來的?!?/br> 梁沖臉上欽佩更甚,雙眼放光的看向顧越澤,“三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擲骰子?!?/br> 他也想贏錢。 顧越澤凝視著走廊下的園子,錯落有致的雪雕間,一小姑娘正雙手拖著襖裙,彎著腰,頭一東一西的到處看,像是在找什么,顧越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頭狐疑,“三哥,她不會是在偷東西吧?” 雪雕上鑲嵌的首飾有價值連城的也有低廉不值錢的,夏姜芙瞧不上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歡。 “敢在侯府偷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三哥等著,待我去收拾他?!闭f話間,梁沖擼起袖子,急匆匆跑了過去,怒吼聲,“哪兒來的小賊,竟在侯府撒野,看小爺我怎么收拾你?!闭Z畢,揮起拳頭,尖叫著揮了過去,結果腳下打滑,上半身飛了過去,嚇得姑娘面色慘白,身形一閃,摔在了旁邊雪地上,而直面撲向他的梁沖沒了阻攔,直直撞在雪雕上,通透的雪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浸染成紅色...... “哎喲......”梁沖雙手撐著雪雕,好一會才直起身來,感覺有股水流順著鼻子流下,他抬手一擦,手背上瞬時腥紅一片,身形一晃,再次跌坐在地,“流......流血了?!?/br> 少女嚇得驚魂甫定,拖著腿急忙往旁邊退,像小鹿受了驚嚇,哆哆嗦嗦地問,“你沒事吧?” 梁沖抬起頭,看清姑娘長相,那句“沒看見老子流血”怎么都說不出口,原因無他,眼前的小姑娘長得太斯文了,圓嘟嘟的臉,濃眉大眼,好看至極,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能欺負個小姑娘,還是像菩薩身邊的仙童的小姑娘,良久,他哼了哼,“沒事?!?/br> 大老爺們,流點血算什么。 想起什么,他急忙仰起頭,手捂著鼻子,朝緩緩而來的顧越澤哭道,“三哥,三哥,我流鼻血了,嗚嗚......” “別亂叫,我娘可生不出這么蠢的兒子?!鳖櫾綕刹痪o不慢的答聲,招呼不遠處的丫鬟,讓她打盆水來,梁沖感動至極,“三哥,我就知道,你嘴上嫌棄我,心里還是關心我的?!?/br> 顧越澤徑直走向雪雕,有些嫌棄的搖頭,“雪雕被你弄臟了?!?/br> 梁沖扭頭一瞧,一股紅色仿佛小溪從山澗流下似的在雪雕上暈染開來,他霎時無言以對。 孫惜菲后知后覺回過神,看著神色不明的顧越澤,白皙的小臉愈發黯淡,“三少爺,我.....我不是故意的?!?/br> 她只是想找回被她二姐輸了的手鐲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顧越澤俯身,宛若寒星似的眸子滑過她圓潤的臉頰,怕是真被嚇著了,眼神都是飄忽的,“孫小姐吧?!彼Z氣有些冷寒,“又來這府里做什么,上回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邊上的顧越流詫異瞅了顧越澤眼,心頭納悶:啥時候他三哥認識這種小姑娘了? 既然是認識的,不能坐視不理,他伸出手,抓住人手臂將人扶了起來,很是友好,“別害怕,是梁沖自己摔了的和你無關,你怎么進來的,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大年三十,能進府看戲的都是他見過的熟面孔,眼前的姑娘眼生得很,啥時候京城有這么號人物了? 孫惜菲低著頭,緊張的拽著衣角,“是老管家領我進來的......” “老管家?”顧越流臉上困惑更甚,不待他問顧越澤,顧越澤揚手拍掉他扶著孫惜菲的手,嘴角漾著抹嘲笑,“侯府不做虧本的買賣,孫小姐請回吧?!?/br> 他這么說,不只顧越流,地上坐著的梁沖也跟著好奇起來,“三哥,誰???” “厚顏無恥之徒?!?/br> 顧越流:“......” 看人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快哭出來了,偏梁沖沒有眼力,蹭的下從地上爬起來,不顧鼻血橫流,挑著眉興奮問道,“怎么個不要臉法?” 顧越流:“......” 他娘說過,長得好看的人性子都不會太差,相由心生,性子差的人才長得丑,他盯著孫惜菲看了幾眼,抬手拍向她肩頭,頗有護犢子的氣勢,“別害怕,臉皮厚又不是什么丟臉的,我娘常說我們幾兄弟沒長進就是臉皮太薄了?!?/br> 梁沖瞠目結舌的張大嘴,侯夫人還說過這種話? 孫惜菲搶扯著嘴角回以一個笑,“我二姐不懂事,之前來侯府輸了不該輸的東西,我來找找能不能找回來?!闭f起此事,她心里更不好意思了,她娘是繼室,前邊夫人留下一子一女,親事是原配在時就定下的,她二姐被侯門迷惑了心,輸掉自己的首飾不算還偷偷將長姐和夫家的信物偷出來輸了,被長姐知道后威脅她娘不將信物找回去就將事說出去,由此以來她二姐的名聲就壞了。 她娘逼不得已才厚臉皮上門來的。 顧越澤說她厚顏無恥并沒有說錯,長姐夫家是欽州總兵,家世顯赫,送的信物貴重,她娘根本拿不出如此昂貴的禮將手鐲換回去,是求了侯夫人直接將手鐲要回去的,顧越澤嘲諷她是應該的。 “輸了的東西還能要回去?”梁沖險些沒將一鼻子血噴出來,“誰給你們的膽識和勇氣?” 塞婉輸得一敗涂地都不敢吭聲,孫家輸了竟然上門要回去,真的是......厚顏無恥。 孫惜菲被問得面紅耳赤,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濕噠噠的睫毛像被雨水沖刷過的扇子鋪在臉上,鼻尖通紅,顧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