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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小六明天也該去書院念書了,學業不可荒廢?!毕慕胶攘藘合眿D茶,心頭舒暢,對寧婉靜是越看越滿意,叮囑顧越皎,“星辰不識路,過兩天你帶她在府里好好轉轉?!?/br> 顧越皎點頭,“是?!?/br> 以往的飯桌上都是顧泊遠給夏姜芙夾菜,夏姜芙給他們六兄弟夾菜,多了寧婉靜,飯桌上的風向變了,顧泊遠給夏姜芙夾菜,夏姜芙給寧婉靜夾菜,期間連個眼神都沒遞給六個兒子,顧越流心里不痛快,“娘,我想喝湯?!?/br> 夏姜芙抵了抵顧泊遠,“給小六舀湯?!?/br> 顧泊遠一記冷眼,顧越流不吭聲了。 顧越澤:“娘,您夾太多了,大嫂吃不下?!?/br> “沒多少啊,不著急,慢慢吃,吃不完就算了?!毕慕绞樟斯?,轉而開始吃自己碗里的菜,見寧婉靜吃得差不多了,又用公筷為寧婉靜夾菜,“還想吃什么?” 寧婉靜抬頭,對著七張臉色不太好看的面孔,訕訕道,“母親,吃飽了?!?/br> ☆、媽寶063 顧越流彎唇笑了笑, “娘,我要喝湯?!?/br> 左右調了調坐姿, 笑容里沾沾自喜。 夏姜芙看了眼寧婉靜跟前的碗, 拿起湯匙,先給寧婉靜舀了碗, “星辰也喝些湯, 茶樹菇烏雞湯,美容養顏, 多喝些?!?/br> 盛情難卻,寧婉靜雙手接過碗, “謝謝母親?!?/br> “一家人客氣作甚, 喝吧, 喜歡的話晚上再讓廚子熬?!毕慕矫嫒莺挽?,目光如暖陽普照的望著寧婉靜,她喝湯自己也能飽似的。 被冷落的顧越流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酸酸的又喊了聲娘,夏姜芙看他眼, 這才給他舀湯,“你也多喝點,多喝身體長得高, 去書院要好好吃飯......” 顧越流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個勁的點頭,吃了兩碗飯才擱下筷子。 寧婉靜醒得早,夏姜芙怕她累著, 讓顧越皎帶她去祠堂看了老夫人就回屋補覺,心湖院有小廚房,不用過來用膳,至于明天回門的禮,夏姜芙讓管家備好了,明早裝上馬車即可。 事情安排得妥貼周到,寧婉靜心里暖融融的,哪怕她明白夏姜芙約莫不是真心喜歡她,但面面俱到得她心生感激,同樣的事兒,換作她母親都不會特意提出來說。 去祠堂給老夫人請安的路上經過許多座精致的庭院,亭臺樓閣,假山水榭,富麗堂皇,一看就是新裝飾過的,顧越皎和顧越涵他們走在前邊,幾兄弟在爭論什么,嘀嘀咕咕分外嘈雜,寧婉靜走在最末,鄭嬤嬤亦步亦趨跟著她,小聲道,“奴婢聽聞侯夫人崇尚奢靡,院里一花一草皆有講究,還真是不假?!?/br> 長寧侯府有多少年底蘊?府內雕梁畫棟,比國公府還奢華,仗著先皇和圣上恩寵,張揚無度,和城中暴發戶似的,難以長久。 寧婉靜不喜鄭嬤嬤的話,念著她是母親的人沒有動怒,抬眸望向假山竹林叢中的涼亭,笑道,“院子翻新,院墻和門窗皆重新刷了新漆,母親若非重視這門親事,何至于如此,這種話以后就別說了,否則以為國公府的人愛嚼舌根,有損國公府名聲?!?/br> “是老奴口無遮攔說錯了話?!编崑邒弑幌铝嗣孀?,心頭不快,但細細琢磨,寧婉靜的話不無道理。 長寧侯夫人品行如何,不是她能質疑的。 “大少爺成親老夫人都沒出來,內里估計有隱情,您去了祠堂好好寬寬老夫人的心,別讓她想多了?!编崑邒哂值?。 大戶人家只有犯了錯的主子才會去祠堂誦經念佛,長寧侯府倒是新鮮,將最德高望重的老夫人送進了祠堂,對外說身體不適需要靜養,稍微有經驗的都知道只是個說辭,內里定發生了什么事,鄭嬤嬤提醒寧婉靜,“您是國公府小姐,言行舉止和國公府息息相關,國公爺是帝師,最重孝道,您別讓老夫人以為您和侯夫人是一陣營的......” 寧婉靜頓足,眉梢有些不愉,“嬤嬤,出嫁從夫,從今往后我一言一行代表的是長寧侯府,再有,祖母和母親不是糊涂人,你的話傳到她們耳朵里她們怎么想,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送你回國公府不算丟臉?” 方才她能笑著不和鄭嬤嬤計較是不想出嫁第二天就為難母親的人,可是鄭嬤嬤一句兩句皆含沙射影的挑唆,她要不制止就是蠢,侯府各處有丫鬟巡視,話傳到夏姜芙耳朵里,夏姜芙怎么想?說長道短的下人,她不敢留。 鄭嬤嬤看她動了怒,識趣的低下了頭,心頭卻極為不屑,寧婉靜能有今天,全靠國公府這個強大的娘家,沒國公府夏姜芙會多看她眼?做夢。 寧婉靜的態度給鄭嬤嬤提了醒,潑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水,寧婉靜剛嫁人就轉了性子,她得和國公夫人說說。 終究不是親生的,不會一心向著娘家。 祠堂外掛著大紅燈籠,老夫人一身嶄新的牡丹花襖子,面容和善,寧婉靜為老夫人納了雙鞋,老夫人當著面換了鞋穿上就舍不得脫了,拉著寧婉靜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換了地兒,你有什么事和你婆婆說,別藏在心里胡思亂想,你婆婆心地善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進了門就是一家人,千萬別嫌麻煩,她一直想生個閨女,定會將你當女兒般疼愛的?!?/br> 老夫人的話讓旁邊鄭嬤嬤聽著詫異不止,外界傳言,老夫人和夏姜芙不和多年,婆媳兩爭鋒相對,互不退讓,老夫人深居簡出就是讓夏姜芙給氣的,但老夫人稱贊夏姜芙善良,言語間多有維護之意,鄭嬤嬤皺了下眉頭,有些后悔方才和寧婉靜說了那番話。 老夫人來祠堂真要是心甘情愿的,她的話就是挑唆,傳到國公夫人耳朵里,她沒有好果子吃。 凳子上坐著的顧越皎六兄弟也面露錯愕,他們兄弟記事起就沒從老夫人嘴里聽到半句關于夏姜芙的好話,今個兒怎么轉了性? “祖母,孫媳明白的,母親待孫媳好著呢?!睂幫耢o有一說一。 老夫人拍著她的手,故意撇嘴哼,“她能不對你好嗎,她肚子不爭氣沒能生個女兒念念叨叨好些年,盼了二十年才盼著個兒媳婦,還不得含著捧著呵護著,你有事和你婆婆說,她幫你不幫親?!痹捄孟裨趽p夏姜芙,但臉上的笑全然不是這么回事,不知情的人瞧見,只會認為老夫人和夏姜芙婆媳感情好才會這般打趣。 顧越流抵了抵旁邊的顧越武,啞著聲張了張嘴,夏姜芙肚子怎么就不爭氣了?生兒子比生女兒好啊,兒子抗打抗罵,生個女兒被顧泊遠拿鞭子抽多慘? 顧越武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夫人和寧婉靜相談甚歡,半個多時辰才從祠堂出來,一踏出祠堂顧越流就憋不住話了,湊到顧越皎身邊問,“大哥,祖母的話什么意思,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