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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在祖父揍他的時候也有過這個念頭?!?/br> 顧越澤懶洋洋道,“六弟,你不打你兒子,前提是他們不像你?!?/br> 顧越流:“......” 他兒子不像他像誰? “二哥,你怎么看?”顧越流問顧越涵。 顧越涵嘆了口氣,“他們說的有道理?!?/br> 顧越流:“......”他不服氣,“不打兒子怎么了,對兒子好怎么了,你看娘不就是這么對我們的嗎?” 夏姜芙從不疾言厲色和他們說話,更不會動手,他怎么就做不到了? 四人幾乎同時開口,“因為是娘懷胎十月生下我們的?!?/br> 他們犯了錯顧泊遠懲戒他們,外邊罵夏姜芙慈母多敗兒,夏姜芙理直氣壯回應:我自己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好的壞的我都認。 自己生下來的兒子自己都不護著,兒子多可憐啊。 顧越流想做護犢子,自己懷胎十月生個兒子出來還差不多。 顧越流再次沉默了,反正他暗暗打定主意,將來有了兒子,絕對不打,什么事好好說,做個和善慈祥的父親,他哼道,“反正我將來有了兒子我就不打他?!?/br> 四人呵呵,“我們等著看?!?/br> 打,怎么不打,不打兒子家法豈不成了擺設? 五兄弟在教孩子的問題上有了分歧,顧越流獨樹一幟做慈父,其余四人堅持學顧泊遠,憋屈二十幾年,他們也想過過老子打兒子的癮,那種你有錯你該挨打告狀會更慘的威脅,太過癮了。 只是,他們連媳婦都沒有,啥時候才會有兒子? “二哥,你說大哥會打兒子嗎?”顧越白問道。 不等顧越涵回答,顧越流不假思索道,“兄弟都打何況是兒子了,大哥的兒子,挨的打肯定最多?!?/br> 在顧越皎打孩子的問題上,五兄弟保持一致,顧越皎打起兒子來肯定不手軟,顧越流掰著手指頭道,“懷胎十月,算起來的話,明年這時候就有小侄子了,剛生下的孩子禁不住打,起碼得等一年后,也就是后年我們就能看到大哥打兒子了?!?/br> 后年啊,五人想著顧越皎握著鞭子,追著還不太會走路的侄子狂奔,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漆黑而漫長的夜,貌似沒有那么難熬了。 天邊露出魚肚白,走廊的燈滅了,灰白的天,淅淅瀝瀝生下起了小雨,夏姜芙念著喝婆婆茶,難得早早醒了,在床上看了會兒書,估摸著時辰才起床,她讓秋翠將衣柜里的紫色褙子拿來,顧泊遠前不久讓針線房做的衣衫,留著沒拿出去賣就想著今天穿的。 “你不是喜歡紅色嗎,這兩天怎么轉了性,秋翠手里的褙子就好看?!鳖櫜催h靠在枕頭上,手里翻著書,抬頭朝夏姜芙道,“紫色不襯你,不喜歡就收起來吧,往后我不讓針線房做了?!?/br> 夏姜芙皮膚白皙水嫩,昨天那身衣衫就跟穿的老夫人的似的,明顯不搭,今天再穿一身估計還是不好看。 “以前不穿你嫌我不夠端莊,如今遂了你的意又覺得穿著不好看,你到底想些什么?”夏姜芙轉了轉鏡子,目光有些怨念的盯著鏡子里的拿著那張臉。 顧泊遠怔了怔,臉上有些許不自然,“你穿著舒服就好?!?/br> “那就紫色褙子吧?!?/br> 顧泊遠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夏姜芙和顧越皎說過不急著過來請安,她是過來人,有些事再明白不過,所以動作慢吞吞的,撩起簾子出去時,門口的夏水才進來說顧越皎和寧婉靜早來了,等著請安敬茶,夏姜芙瞅了眼時辰,“他們人呢?” “大少夫人怕擾了您睡覺,和大少爺在院外候著?!毕乃淼?。 夏姜芙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桌邊翻公文的顧泊遠,看他也擰起了眉,低低道,“快讓他們進來吧?!?/br> 以往顧越皎也來顏楓院吃早膳,她沒起床的話他就自己在書桌邊翻翻書啥的,頭回候在院外不進來,她問顧泊遠,“你說皎皎想什么呢?” 下著雨,大冷的天帶著寧婉靜在外邊吹風,這個丈夫,太不體貼了。 顧泊遠抬頭和她對視眼,沒有回答,只有夏姜芙才認為是顧越皎的問題,這種事,明顯是寧婉靜的意思。 顧越皎撐著傘,牽著寧婉靜進了院子,寧婉靜穿了身大紅色褙子,外披著紅色披風,肌膚粉潤,夏姜芙眉開眼笑迎了出去,“皎皎媳婦來了,快進屋,冷著了吧,待會我讓管家燒炭爐,別感冒了?!?/br> 寧婉靜小臉有些紅,顧越皎高大,替她擋了大半的風,她沒覺得冷,鄭嬤嬤說新婚第二日不能讓公婆久等,天不亮就叩門提醒她起床,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她道,“擔心擾了母親休息才不讓丫鬟通報的?!?/br> 夏姜芙捂著寧婉靜手,確定不冰涼才松開,不在意道,“我不是和皎皎說了晚些時候嗎?一家人,用不著太過拘束,府里沒有晨昏定省的規矩,往后你別起太早了,睡好了才有精氣神?!?/br> 寧婉靜紅著臉點了點頭,見著顧泊遠,喊了聲父親,顧泊遠應了聲。 這時候,顧越涵他們來了,在黑屋子里關了一宿,前邊害怕,后邊睡著了啥也不知道了。 “娘,大嫂?!鳖櫾胶麄兒暗卯惓m樍?,寧婉靜大大方方應下。 照理說認親是要把侯府親戚全叫來的,顧泊遠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在外為官沒有回來,族里的人素來巴結老夫人,夏姜芙不和他們往來,而老夫人住祠堂沒有出來,所以就剩下一家人,夏姜芙為寧婉靜準備的對一套足金頭飾耳墜鐲子,看分量就很足。 顧泊遠送的是字畫,寧婉靜才名在外,可不是徒有虛名,在詩詞字畫上頗有些造詣,收到顧泊遠的禮,寧婉靜有些受寵若驚,自古來,公婆送一份力就夠了,哪兒有公公單獨送的,顧泊遠看出她的疑惑,幽幽道,“府里沒有人陪你娘,你來了,抽空和她說說話,這些字畫,不送你也是便宜了門外漢......” 顧泊遠的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顧越白擠開顧越流站在夏姜芙身后,“明日我不去翰林院了,在家陪娘?!?/br> 顧越武立即跑過去附和,“我也在家陪娘?!?/br> 想想也是,他們去書院念書,少有回府,考取功名后,天天要去翰林院當值,都不像小時候那般圍著夏姜芙轉了。 還在琢磨顧泊遠話含義的顧越流:“......”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顧泊遠警告的瞪二人眼,“不去翰林院就去邊關,自個兒挑?!?/br> 二人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覷視的轉向顧越涵,難怪兩年前他去邊關,原來是這么個原因。 顧越涵:“......”真相絕對不是那樣,他是犯了錯,并非簡單的不求上進那么簡單。 “翰林院不能不去,往后有大嫂陪著娘,你們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