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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回來的,京城發生的事兒瞞不住了,六少爺恐怕還會遭一頓毒打。 經她提醒,夏姜芙才想起有這樁事,“完了,越澤他們肯定又遭打了,秋翠,我們去書房?!?/br> 書房內,顧越澤和顧越白正面壁思過,看見夏姜芙來,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娘,總算又想起他們了。 比起上回的情形,好像早了一刻鐘。 不見顧越流,夏姜芙略有疑惑,“小六呢?” “被爹帶去革新院了?!鳖櫾綕蓳沃?,小步小步朝外邊挪,看得夏姜芙心痛不已,“昨晚是不是向春打你們的?” 談及此事,顧越澤一臉難色,顧越白老實道,“不是向春,是不認識的人,看面向是軍營里的人,娘,我傷口還疼著,往后不會留疤?” “不會,抹了藥幾天就好了?!?/br> 二人身形一僵,問題是,他們沒有用藥啊,顧泊遠不同意他們抹藥,誰敢偷偷給他們藥膏? 夏姜芙但看二人神色有異,猜到緣由,不免氣顧泊遠太過嚴苛,吩咐丫鬟將她屋里的藥拿過來,又去找顧越流,將顧越流從革新院接出來,顧越流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抱著夏姜芙,哭得那叫肝腸寸斷,夏姜芙不知發生了何事,不住安撫他道,“沒事了啊,不哭,娘給你找大夫,幾天就好了?!?/br> “娘哪,爹讓向春裝鬼嚇我啊.....”顧越流指著旁邊陰氣沉沉的顧泊遠,崩潰大哭。 夏姜芙蹙了蹙眉,顧泊遠拎起他衣領就朝前邊走,氣得夏姜芙拔高了音,“顧泊遠,你放下我兒子?!?/br> 顧泊遠微微頓了下,有棱有角的面上盡是淺笑,“夫人,我陪小六玩,他技不如人輸了受懲罰,哪兒怪我?對吧,小六?” 他尾音上挑,眼含威脅,嚇得顧越流低下頭去。 夏姜芙面露懷疑,“小六,你別怕,怎么回事,和娘說?!?/br> 顧越流吸了吸鼻涕,滿腔委屈無處說,顧泊遠特不是人了,跟他比掰手腕,他力氣小,哪兒是他的對手,分明是以大欺小。 “夫人,小六傷口裂開,趕緊找大夫看看?!鳖櫜催h放下他,手移向腰間青色竹紋荷包,漫不經心敲了敲。 顧越流抽泣兩聲,“娘,屁股疼?!?/br> 夏姜芙忙扶著他胳膊,小心翼翼往流星院去。 約莫累著了,大夫剛上完藥,顧越流已睡著了,換下的衣褲上沾著血,夏姜芙心疼的替顧越流掖了掖被子,倪了顧泊遠眼,吩咐小廝守著,怒氣沖沖走了出去。 雨停了,青石磚鋪成的地面濕噠噠的,四下無人,夏姜芙不用顧忌他的臉面,壓根不與他說話。 顧泊遠亦步亦趨跟上,到庭院后,強勢的抓過她的手握著。 氣得夏姜芙臉色通紅。 “你不是要給向春找媳婦嗎?”顧泊遠開口道。 夏姜芙側目,“與你何干?” “他之前是騙你的,他還沒說親?!鳖櫜催h見她聽著,勾了勾唇,引著她拐彎,朝壽安院的方向走,“你給他指門親事……” “別想轉移話題,皎皎他們挨打的事兒我還沒和你算,打我兒子宛如剜我心頭rou,你是不是存心要我死?”抬腿,毫不留情踹了顧泊遠兩腳,掉頭就走。 邊走邊揉著剛涂抹了玉肌膏的臉,生氣老得快,她才不生氣。 不消半個時辰,顧泊遠回京傳遍了整個京城,同時傳開的還有他杖責了幾個兒子,為此,護短的侯夫人和他大吵一架,甚至動了手。 顧侯爺忍無可忍,把侯夫人趕出了主院。 大街小巷皆在議論此事,紛紛表示大快人心,慈母多敗兒,侯夫人驕縱兒子,早該有人出面收拾她了,侯爺做得對。 是夜,細雨綿綿,流星院燈火通明,正堂內,安置了五張矮榻,從左往右依次是顧越皎,顧越澤,顧越白,顧越武和顧越流,幾人趴在素色枕頭上,正聽夏姜芙懺悔白天的事兒。 “娘,是爹太狡猾了,故意用玉肌膏引開您好對我下手,不是您的錯?!鳖櫾搅麟p手撐著枕頭,想爬起來,夏姜芙讓他趕緊躺回去,“是娘心性不堅定,一聽說玉肌膏就把你拋九霄云外了?!?/br> 顧越流搖頭,“女為悅己者容,娘愛美是理所應當的,對了,娘,您怎么過來了?” “娘才不和打你們的人在一起,娘陪著你們?!毕慕阶诿倒寤ㄌ梢紊?,臉上敷著珍珠膏,說話嘴巴不敢張太大。 這話聽得顧越流動容不已,瞧瞧,這就是親生的待遇,他發誓一定會好好學掰手腕,贏了顧泊遠出府找他親爹,一家團聚。 “娘,您把床讓給爹多不劃算,應該把他攆了您睡床?!鳖櫾搅鞣薹薜?。 顧越皎明顯感覺南窗下有人影晃動,他側臉貼著枕頭,不吭聲。 安安靜靜的屋內,屋檐時不時有雨滴墜落,翠菊小聲在門口通稟,送往裴府的花裴夫子收下了,說下不為例。 “我知道了?!毕慕桨戳税茨樕系恼渲楦?,“聽小六的話,下回就把他攆了睡書房?!?/br> 顧越流得到回應,高興附和,“對,把他攆了?!?/br> 沉浸在不能離府就把顧泊遠攆了的思緒中,顧越流一夜無夢,然天不亮就被向春從被窩里拽起來,他開口欲破口大罵,被向春捂住了嘴,順著向春手指的方向才看夏姜芙在。 夜里,顧越白忽然發燒,夏姜芙守著他不敢睡,后半夜燒才退了,夏姜芙沒走,就在椅子上將就躺著。 被扔上馬車,對上那張陰郁的臉,顧越流后悔不已,就該把夏姜芙叫醒的,看吧,他又落入魔掌了。 ☆、媽寶011 他屁股痛,不敢坐,雙手趴著窗欞,扭頭不看顧泊遠。 沾上顧泊遠準沒好事,他不信顧泊遠是帶他找親爹去的,肯定有什么陷阱等著他,敵不動我不動,夏姜芙教他的。 誰知,顧泊遠早有安排,拎著他到皇帝早朝的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他交給皇帝,任由皇帝定罪。 接下來,有很多穿著官服的人出來指指點點,說將他充軍流放的有,杖責五十的有,砍頭的有,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沒過多久,裴夫子來了,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說了番話,皇帝就讓他回家歇息。 回到府邸,他腦子都暈暈乎乎的,覺得不太真實。 “小六,你沒事吧?”夏姜芙面露擔憂,探了探他額頭,顧越流按住她的手,“娘,他們說要殺我?” “誰?” “很多人?!?/br> 夏姜芙放松下來,揉了揉他額頭,溫聲道,“娘在,誰都不敢動你分毫,你爹再不濟也是個侯爺,連你都護不住還當侯爺做什么?” 顧越流搖了搖頭,那些人不只訓他,還把顧泊遠給訓了,顧泊遠都沒吭聲,估計心虛,“要是爹護不住我們咋辦,他會不會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