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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將我禁箍,它吐出猩紅的蛇信子在我耳邊濕冷地舔著,恍惚間眼前的景致都模糊起來,只有耳畔冰冷的觸覺。 “七萬年了,你終于回來了……” 我突然一個驚醒,直直坐立起來,沉沉地喘氣,身上著的小衫都已濕透,不知哪里來的陰風吹進身體連牙齒也打了個顫。 蘇蘇已經回來,在旁邊見我起來嚇了一跳:“公主,你怎么了?” 我喘了會氣,平復了很久,才沖著她微微搖了搖頭:“沒事?!?/br> 忽然心中一動,伸出手撫向耳側,那里一片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沒有寶寶看呀,不開心~ 第5章 第 5 章 我以為睡了許久,掐指一算,也才睡了三個時辰而已。 蘇蘇見我無事,便開始興沖沖地朝我敘述這三個時辰的凡游,十分不盡興的模樣。 我點點頭,沒搭什么話。 她忽然停下手中動作,奇怪地看著我:“公主,我怎么覺得你睡了一覺后,哪里不大對勁???” 我啞口,不知道怎么說。方才做的那個夢委實離奇了些,說給她聽怕是讓她笑話。畢竟我在她心里總是個正直又純潔的神仙,如今夢見一條蛇趴在我身上……罷罷罷,我還是吞下去自己知道便行了。再者說,龍夢見蛇,這也委實不是個好征象。 我便與她托辭說道:“唔,估計是阿福昨夜嘴里的魚腥味熏得被子上都是,方才便也沒睡好?!?/br> 阿福頓時跳到了我腿上,沖我張牙舞爪,一點也不承認。 我心有愧疚,順了順它的毛,便準備起身。 蘇蘇點點頭,也沒再繼續追問。轉身回去理了理沒多少的家當,幽幽地添了一句:“唉,反間真是熱鬧。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下凡,那時一定多拿珍珠去換好些銀子。對吧,阿福?” 她試圖與阿福尋得共鳴,哪知阿福甩了甩尾巴,半點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蘇蘇便又看向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欲說還休的模樣。 我作勢打了個哈欠,然后笑瞇瞇看著她:“你方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聞言蘇蘇“嗷嗚”一聲,神情十分萎靡,再不開口了。 退完房,我們便準備啟程了。在將將出了客棧門口時,我回頭望向客棧二樓,木質欄桿后正站了之前那人,他望著我,神情說不上是什么。 我想了想,雖說他將我嚇了一跳,但終歸也是于我有些恩惠。不過也沒有第二個木簪子送與他了,只得與他微微點了點頭以示道別。若是他會讀心一類,那一定能從我明亮的眼睛中看到滿滿的謝意。 蘇蘇好奇地問我:“公主,你看什么呢?”說罷也扭頭望過去,我分神看了一下她,再回頭望去二樓時,那里已經沒有那抹挺拔的身影了。 趕了兩三個時辰的路后,這晚便在一片小湖里將就了。這湖里的魚顯然沒有防備會在水里見著只貓,還是只十分善于捕魚的貓。七躥八跳的四處逃命,一片本來十分平靜的湖熱鬧得不行。阿福慵懶地甩甩尾巴,吐掉了兩根魚骨頭,總算是貓心大悅了。 日頭一升,我們便一直向東邊駕云,緊趕慢趕的,總算也在辰時準時到了。 巍巍青峒山,浩浩群仙宴。 山門口的兩排桐樹上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喜氣極了。 遠遠望去,樹下擺了一臺黃花梨木桌,桌后立著數名弟子一律著水色道袍,穩中帶亂地接迎來往各路仙人,一面在禮單上勾字,一面將來賓的禮物收進法鼎。 我們穩穩落了云,因此時是高峰期,我便只能抱著阿福排隊。 目測我排的地方與那入口的登記處約有二十來丈,一眼望去有各色各樣的仙人。 有一身三頭的仙人,這個頭說話,那個頭提問,另一個頭反駁,很是熱鬧。 有敞開肚皮躺在云上曬日頭的,后頭的仙人趁機想插個隊,那朵云幽幽地向下降了些,好死不死將后頭的仙人給擠得遠遠的去了。 還有在路道上擺了個花梨木九屜梳妝臺,臺上置著象牙嵌紅木化妝箱。然后端坐在南官圈椅上,描描雙眉,勾勾眼線,畫畫唇脂,抹抹香薰…… 依照這樣的進程,怎么還得有個一刻鐘才能輪到我。 故地重游,心中很是感慨。我剛想讓蘇蘇推我去別處溜達一圈,后方輕飄飄地又落下一位仙人。 青絲藍袍,明眸皓齒,白面粉唇,好一副賞心悅目的皮囊。 他見我回頭正打量他,遂大方地沖我微笑點頭。 我亦與他點頭打了招呼。 后方既然有人排隊了,那么我便打定主意不去溜達了,否則回頭再來排隊豈不可惜。剛回頭想一本正經排隊時,后頭那人倒是主動與我開口了:“在下蘆山禹凈臺,不知仙友出自何門?” 蘆山禹凈臺?我毫無印象。不過于他印象不錯,本著禮尚往來的情分,我張張嘴便說了:“北汅海伯嫃,仙友有禮?!?/br> 本是極尋見的寒暄往來,那禹凈臺卻微微變了臉色。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有些結巴道:“北、北汅海?” 我想莫非是我北汅海的威名已傳遍四海八荒了,才會使他作出這樣的樣子來? 我不明笑道:“有何不對嗎?” 他盯了我半響,臉色愈來愈精彩,那雙透亮的眼眸內閃過無數火花。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欲說道。 卻聽見他說:“我識得你,你是如暝的老相好,對嗎?” 他的聲音很是雀躍,像是知道了個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一噎,卻沒想到他竟會提起這個。 他又作出壓著聲音與我說悄悄話的模樣,:“今日如暝大婚,其實有不少仙君暗中揣測你會否前來,還有仙君將此事作為賭注,賠率相當高呢?!?/br> 我張張嘴,傻了眼。 他又眨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與我說道:“不過你來歸來,可萬萬不能作出破壞人家姻緣之事,要知道自古言:寧拆一座廟,不破樁婚。你與如暝畢竟已經過去了……” 我忍不住打斷:“等等?!?/br> 他停下來,有些莫名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倒是沒想到這樣一個美少年竟是個甚過百八十個八婆的人物。 我沖他微笑道:“你以為,我今天是來搶婚的?” 他大變了臉色:“你今日是來搶婚的?” 音調之顫,令林間飛鳥也振翅了。 聲音之大,令懷中的阿福也醒了。 話題之勁爆,令數十位仙人也回頭了。 我:“……” 青峒山頂,玄宗殿內。 紅紗高掛,囍字糊窗,百十條扁寬案幾整齊地置于大殿兩側。 案幾上花果酒蔬,案幾前彩衣樂舞,鑼鼓笙簫,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