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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疑惑地看向嚴麒,見對方微微頷首,她眼里忍不住漫上笑意,伸手握住對方,嚴麒沒有看她,只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十指相扣。 這通電話的確是豆豆爸爸打來的,說來也是造化弄人,他進城打工沒多久,就遭遇了搶劫,不但傷了腦袋導致失憶,連身份憑證也都被搶走了。還好,他遇見了貴人,對方是城里有名的木雕大師,不但幫他治病,還收他做了徒弟,只因為他有一雙看起來很適合做木雕的好手。豆豆爸爸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十分鐘前忽然跌了一跤,接著就想起了所有的事,匆忙跟家里聯系。 而十分鐘前,恰好是棗樹被砍倒那一刻。 豆豆奶奶欣喜之余,對著嚴麒就是一跪,嚇得秋晚和嚴麒慌亂躲開,又是好一陣安撫才得以脫身。 他倆來到豆豆墳前,將剛才的事告訴了豆豆,墓地左右的青草搖曳,像是豆豆無聲的歡喜。 嚴麒念咒起符,行行走走,繞著豆豆墳冢做了法事,一時間臉色有些發白,秋晚擔心地詢問,嚴麒搖搖頭:“沒事,只是有點累?!?/br> 秋晚摸出一顆巧克力,問他:“這個能補充體力嗎?” “……能?!?/br> “好吃嗎?” “不太甜?!?/br> “咦?可這個是藍莓蜂蜜巧、嗚——” 香甜交織在彼此味蕾中,嚴麒喃喃道:“這樣就很甜了?!?/br> “……”悶sao君,在墓地里這樣真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秋晚:感覺表白心意后開啟了悶sao君奇怪的按鈕,好可怕。 墓地眾鬼:死了都要被喂一把狗糧(╯‵□′)╯︵┻━┻ 第51章 說好的娛樂圈呢?4.13 風聲,夜雨聲。 任宅院中的池塘早已漲滿了水, 幾株荷花被摧殘得斷了根莖, 一尾錦鯉沖出池塘, 在濕噠噠的泥地上翻著肚皮跳躍,濺起晶亮水珠。 院中花葉落了一地,昏雨不停,長夜漫漫。 一位中年婦人站在門廊下,風卷來的雨水打濕了她的裙裾衣角,另一位年長些的仆婦撐傘而來, 低聲道:“小姐帶著敏姐兒還在門外頭跪著呢?!?/br> 中年婦人冷哼道:“她到是狠心?!?/br> 年長仆婦不敢說話, 只將腰板壓得更低一些。 她不知夫人會不會心軟,畢竟當年劉文淵害小姐流產再不能生育時,老爺夫人曾要求接小姐回家,可小姐不領情, 還賭氣說既然夫人為她擇了這門“好”親事,她便出嫁從夫, 生是劉家人,死是劉家鬼。那一次, 小姐徹底寒了老爺夫人的心,后來老爺身體不好,拖了數月還是走了, 小姐不說回家來看一次,竟然連喪禮都沒出席,從此夫人再沒管過小姐。 之后, 劉家見任家沒了當家做主的人,便以無子為由休了小姐,小姐也不曾向夫人求助,反倒為了要回敏姐兒,只身和劉家大鬧一場,讓劉家顏面盡失,還記得小姐奪回敏姐兒那天,夫人難得好心情地說:“這么多年了,她總算出息了一回?!?/br> 而今天,也不知小姐為了何事,竟然求到了任家,在外頭跪了大半天。 雨水潑天,將任敏芝里里外外都澆濕了,頭發粘在她臉上又刺又癢,膝蓋早已跪得沒了知覺,她七歲的女兒敏姐兒努力為她撐傘,小小年紀神情堅毅,沒有半點對眼前困境的軟弱和懼怕。 這個孩子不像她,任敏芝欣慰地想,她心疼道:“敏姐兒,雨太大了,你快去房檐下站著,你外祖母不會趕你的?!?/br> “不,我要陪著娘?!?/br> 這時,任宅的大門終于敞開,一位青衣婦人站在門內,沉默地打量著她們。 時隔兩年,任敏芝再次見到了她的娘,對方憔悴許多,但卻如她記憶中一般,依舊擁有著不可撼動的威嚴。 年幼時,任敏芝絕不敢直視這樣的娘,但這一次不同,她仰起頭,定定望進對方眼中。 她不能懼怕,不能膽怯,為了敏姐兒,為了夏思懿,她必須跨入這道門! 良久,風雨中響起任母的聲音:“你終于長大了……” “Cut!” 秋晚聽見導演喊停,一時也沒有動,她依舊僵直地跪在地上,仿佛不知道冷。 深秋夜里的溫度很低,拍雨戲實在遭罪,若是以往她早跳起來換衣服了,但今天不知怎的,她忽然與任敏芝這個人物有了心境上的重合,拍了那么久,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角色的生命。 電影劇情進展到這里,秋晚所飾演的任敏芝已經歷了流產、被休、奪女三件大事。那年任敏芝與夏思懿決裂,后者沒多久便離開了這座城,但劉文淵并沒有收心,他很快又陷入了別的溫柔鄉中。 兩月后,任敏芝查出有孕,鑒于長子夭折,她膝下還沒有兒子,劉家上下都很看重這一胎,可等她懷胎八月,卻有陌生女子忽然找上門,說是帶著兒子來認爹,而那個爹就是劉文淵??匆姀d中比她夭折的長子還要大上一兩歲的男孩,任敏芝就算是只兔子也有脾氣,她與劉文淵吵了一架,不幸被對方推得流產,大夫診斷說從此再不能生育。 任敏芝恨劉家,也恨父母,她反反復復地想著夏思懿多年前說的話,說她聽話得像個木頭,說她一生都會被關在宅門中,說她對劉文淵一無所知……當時,她要是能聽進去一星半點,或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她偏執地認為是爹娘將她推入火坑,于是在二老要接她回任家時,她賭氣地拒絕。 后來,她在劉家的境遇越來越差,劉母甚至以養身為由不讓她與外界接觸,直到數月前劉文淵回來,說要休了她,她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離世,而她竟沒能見上爹最后一面。 那一刻她只覺得天都塌了,她沒有挽留,沒有爭辯,也不想留在那樣烏糟的地方,連夜就收拾好行囊離開了劉府。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幾度經過任宅卻不敢回家,她沒臉見母親。 人生沒有光明,前路只余灰暗,任敏芝甚至想過輕生,就在她跌入谷底之時,夏思懿找到了她。原來對方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以戲子身份游走于各城聯絡消息,但地下黨的東南聯絡點就設在這座城,她時常都需要隱藏行蹤,偷潛回城。 不用任敏芝說,夏思懿已經知道她所經歷的一切,夏思懿不計前嫌地鼓勵她,饋贈她勇氣,幫助她奪回了敏姐兒,重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