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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被他拍的……我睡著了……我怎么會碰到這樣的畜生……我瞎了眼……” 林海洋死死地抓著連憐的手:“不不不,這不是你的錯兒。連憐,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兒。你下來,你下來我們慢慢說?!?/br> 連憐哭得脫了相,她劇烈地著搖頭:“我沒臉活了……我傻透了……這樣的事兒傳出去,這輩子也不會有人喜歡我了……” 林海洋一只手緊緊地抓著連憐的手,就跟抓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他困難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勉強地給連憐擦著眼淚:“胡扯,胡扯,怎么會沒人喜歡你。我喜歡你啊。連憐。真的。我喜歡你。你下來,你下來我們就出去玩兒啊。我陪你出去玩兒,還是我請客。咱們出去吃火鍋。咱們出去看電影。咱們去吃冰激凌。我還有一堆美劇沒有傳給你呢。真的。你想要的我給你找全了。你下來,只要你下來,我什么都答應你。世界那么大,還有那么多好玩兒的事兒你還沒經歷過,還有那么多漂亮的地方你沒去過。你不能為了這個人渣放棄這么多有趣好玩兒的事兒啊。我幫你重新裝房子也可以啊。我有錢的,我可以不治腿了啊。所以你不能跳下去,如果跳下去的話什么好事兒就都沒了。會很疼的,就不漂亮了。我們不能讓壞人得逞。我們要活得漂漂亮亮的?!?/br> 連憐怔怔地看著林海洋,就跟不認識他一樣,她吸溜著鼻子,傻孩子一樣地看著她,好久,她復讀機一樣跟著念了一句:“漂漂亮亮的……” 林海洋懇切地點頭:“對,漂漂亮亮的。我們漂漂亮亮的。來,漂亮的女孩兒不能呆在那么危險的地方。你下來。聽話。下來。下來好不好?” 連憐固執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抽抽噎噎地哭。 看著這樣的連憐林海洋的聲音也有點兒哽:“連憐你下來,你下來吧。你看,我夠倒霉了。沒有出生在一線城市。沒有出生在富裕人家。也沒有好爸爸幫我買房買車安排未來。我拼死拼活的努力,想靠自己的本事混地好一點兒,我起早貪黑地工作,沒日沒夜的加班兒,結果一下子摔壞了腿。也許我后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了也說不定,我也想過死啊??墒俏覜]有。因為這世界上還有那么多那么多好事兒,也許這些好事兒都輪不上我??墒俏抑灰纯次叶几吲d。真的,前兩天你要結婚我都替你高興。所以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看不見了,這世界上什么好事兒都和你沒關系了。連憐,我喜歡你。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兒了?!彼浪赖刈チ怂氖?,終于哭了出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在我眼前。不要讓我看著我最喜歡的人從我眼前跳下去。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br> 涼臺上一片寂靜,過了半晌,連憐伸出了手,摸了摸林海洋的頭發。 林海洋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連憐,連憐癟了癟嘴角,彎下了腰,她乖巧地讓林海洋慢慢地把自己扶了下來,雙腳落地。 林海洋緊張地牽著連憐的手,一步步地拉著她從墻邊走下來,大氣兒都不敢喘,抱著汝窯瓷器一樣的小心翼翼,緊張萬分,生怕連憐中途又改了主意。 看著連憐平安下來了,大伙兒都松了口氣,蘇鑫特有眼力見兒地趕緊上前一步,幫著攙了她一把兒。 眼看著連憐再往前跨一步,就要撲倒林海洋的懷里,仿佛立刻成就一段佳話的時候。 連憐突然撒開了林海洋的手,扭過頭醉眼迷離地看著蘇鑫,她抽冷子抓住了他的脖領子,狠狠地問:“蘇鑫,你還是GAY 嗎?” 蘇鑫下意識地承認:“啊。還是?!?/br> 連憐點了點頭,一咬牙:“好。是就好?!闭f時遲那時快,她一把薅住了蘇鑫的胳膊,“嗷”地一聲哭了起來:“蘇鑫哥!我不管……我要嫁給你當同妻!” 這都哪兒跟哪兒???! 這都誰跟誰? 蘇鑫的眼當場就瞪圓了,他木棍子一樣戳在那里,任憑連憐抱著,一動都不敢動。 這特么太尷尬了。 誰能救救他? 蘇鑫尷尬地站在那里,上不好意思看天,下不好意思看地,中間不敢看杵一邊兒的林海洋,一雙手扎在那里,拍拍連憐的肩膀兒也不是,一動不動好像也不對。 這一下子變生肘腋,林海洋坐在那里,整個人也傻住了。 武亮亮都磕巴了,他努力地把林海洋的輪椅往連憐眼巴前推:“不是……不是……連憐jiejie……你也往這兒看看……” 可連憐的腦袋狠狠地扎在蘇鑫的肩膀頭兒上一言不發,誰也不看。 林海洋的眼淚還沒擦干,臉就已經漲得通紅了。 看著眼前貌似深情相擁地一對璧人,哎,就算璧人吧,起碼人家有手有腳的,看著一人多高。 可自己呢?三寸丁,谷樹皮。離了輪椅,寸步難行。 但凡有腦子的,肯定是寧愿嫁GAY,不愛殘廢啊。 想到這兒,林海洋萬念俱灰地長長嘆了一口氣:“亮亮,別丟人了,推我回屋吧?!?/br> 武亮亮都替林海洋氣不過:“可是……海洋哥……” 林海洋低吼了一聲:“求你了。別再……別再讓我丟人了……” 武亮亮惡狠狠地瞪了連憐和蘇鑫這對狗男女一眼,扭頭推著林海洋走了。 用余光目送著武亮亮推著林海洋回了屋,并且重重地關上了屋門。連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放開了蘇鑫,脫力地蹲在了天臺的地面兒上,捂著臉說:“蘇鑫哥,我……我……” 蘇鑫顫巍巍地把她攙扶了起來,滿懷期望地問:“你后悔了?” 連憐捂著嘴,欲言又止了半天,終于哼出來一句:“我想吐!” 蘇鑫“嗷”一聲跳起來:“我3500的皮鞋??!” 太陽下山了,涼臺上清凈了,小風兒吹過,還有點兒冷。 哭也哭了,吐也吐了。 疼皮鞋到心如刀絞的財迷蘇鑫還算有擔當地陪著連憐跟天臺上繼續蹲著。 連憐一言不發地蹲在那兒,一動不動,石膏一樣沒有人氣兒。 蘇鑫朝她眨著眼,眨著眼,眨著眼:“連憐,連憐,你酒醒了嗎?你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嗎?” 連憐不說話。 又過了好半天,天都黑透了,蘇鑫拍了拍連憐的肩膀兒,進退不得地請示:“連憐同志,連憐同志?我說同妻這事兒咱能再商量商量嗎?” 連憐口氣冰涼涼地:“不能?!?/br> 蘇鑫擦了把冷汗:“我反對?!?/br> 連憐的口氣繼續涼涼地:“無效?!?/br> 蘇鑫一叉腰,簡直都要哭了:“憑什么您就賴上我了?GAY不要面子的嗎?” 連憐雙手抱肩,冷透了一樣地瑟縮了好久,她扭過了頭說:“蘇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