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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繼侯府的爵位?!?/br> 梅氏聽了,點了點頭,終于露出個微笑出來:“還是太太歷練深,那些妖妖嬈嬈的小星們,確沒幾個好的,我們二姑奶奶只是脾氣直些,不如她們會說好話哄人罷了。妹婿要從今往后知道了我們二姑奶奶的好處,和她一心一意地過,那就是最好了?!?/br> 王氏聽得一怔——她那話只是保證往后許思不會再亂搞弄出別的子嗣來了,先都緊著周嬌蘭,可不是叫兒子都不能再近別的女色的意思??! 但梅氏就這么認為了,她也不好當著面反口,顯得自己道歉誠意不足,只好硬著頭皮當就是這么回事了。 談判繼續往下進行,最終達成的條款是:許思遣散現有所有妾室,且五年之內不能再納,在此前提下,孩子可以留下,但要抱到周嬌蘭院里教養。 整個過程中,作為事主的周嬌蘭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被動著由梅氏往她身上加標簽,一個比一個貨不對版,然而梅氏忽悠功力強大,居然真把王氏和許思蒙住了,以至于雖然他們都覺得梅氏的要求有點過分,但只覺得是梅氏強勢,沒以為和周嬌蘭有關系,還覺得她懂事心慈,看她的眼光都有歉疚。 一應都談妥了之后,周嬌蘭把梅氏直送到大門口,梅氏叫她回去,周嬌蘭埋著頭,腳尖在地上磨蹭,終于憋出了一句“謝謝”。 梅氏耗了半天神,坐在回去的車里時,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人哪,真是難說得很。以為煩心的倒省事,以為嫁出去不用再費神了的,倒又要cao心?!?/br> 金桔替她捶著肩膀,笑道:“奶奶說省事的可是六奶奶?” 梅氏閉了眼點了點頭:“不過——也只是如今,往后怎么樣,還得看哪?!?/br> 第37章 三年后。 廊下的素蘭開了又敗,敗了又開,時光按部就班,荏苒而過。 三年里,霜娘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一點也不像她曾預計過的那樣長日漫漫,無所事事。 她選了衛夫人的字帖練字,向鄭氏學畫,做各種各樣的繡件孝敬侯夫人,她做每件事的勁頭都很大,尤以孝敬侯夫人為最——時不時會掉落賞賜,以侯夫人的手面,凡出手都沒有小氣的。她孝敬侯夫人的初衷雖然只是為了刷刷領導好感度,抱一抱大腿,并不是沖著賞賜才干的,但是有,做起來當然更有動力。 而且,她覺得侯夫人挺給她面子的,凡她孝敬上去的,侯夫人基本都會用,病好了以后,還戴著出府往人家做客過。 三年下來,她的書畫刺繡都有了長足進步,霜娘真下功夫學了才發現,書畫對刺繡也有幫助,三者間相輔相成,現在她的繡品再拿出去,看上去至少像五十兩的了。 忙忙碌碌著,不知不覺間,孝期就滿了,霜娘祭了亡夫,除了服,換了迎暉院的陳設,一套儀式過完沒兩天,她剛脫的孝服又穿了回去——這回服輕了些,是齊衰。 西府的周三老爺,去了。 他從去年入冬就病了,拖到年后開春還未好,醫囑下來,叫準備起棺木,沖一沖,也許能好。話說到這個地步,兩府人心中都有了數,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了,剛進了四月里,周三老爺熬到了頭,一天半夜里沒了。 周三太太悲慟過度,病倒在床,料理不起喪事,這千頭萬緒只好壓到了長房頭上。本定了梅氏出頭管事的,誰知她剛忙了三四天,身子就不爽起來,下面平白見了紅,這勢頭不妙,立請了太醫來一看,診出來已有了兩個月身孕。 此時距離梅氏上一次生養珍姐兒已有七年了,再度有孕,梅氏又喜又憂——喜的自然是要添人進口,憂的是她先那幾天那樣cao勞,不知有沒有妨礙。 好在問了太醫,說發現的早,倒是不要緊,但之后要多加留神,再不能勞累著了。 梅氏只能親去侯夫人那里告假,侯夫人聽了她有身孕的事十分歡喜,當時就準了,連自己府里這邊的管事一概免了她的,只叫她安心休養。 然后,霜娘就被抓了壯丁。 初聽到要她出頭管事的時候,霜娘著實有點蒙圈:“……我這個身份,能管家呀?” 安氏道:“不要你往外頭應酬,自家的事,幫著管管何妨。不過是些內院支取回話,我還叫了老三家的和你一起,再有拿不準的,去問你大嫂便是?!?/br> 說到這個地步,霜娘知道不能推拒,只好應了。安氏吩咐完她,轉頭就去西府忙喪事去了,霜娘和鄭氏兩個戰戰兢兢地上了任。 鄭氏雖是嫂子,但她性子擺在那里,人是個好人,只是提不起來,霜娘和她共事沒兩天就不得不頂在了前頭,十件事里倒有八件是她拿的主意——鄭氏半點不惱,大大松了口氣,丫頭們還好,和那些媳婦大娘打交道真是太可怕了,嚶嚶嚶,還好六弟妹靠得住。 霜娘欲哭無淚,她對管家并沒興趣,又是這么突然被推出來,也好想找個人靠靠,可是小伙伴太不靠譜,她無處可退,只能自己堅強起來了。 期間四奶奶不忿她越級上位,還來對她開過嘲諷,霜娘滿心無語,秦氏只想著她排行靠前,怎么不想想自己房頭是個庶出,侯夫人再叫她管家等于把權力全交給了庶子們,不這么干太正常了好嗎,有什么想不通的。 霜娘沒時間跟她扳扯,由著她說,全當著了耳旁風,秦氏無法,只好悻悻去了。 霜娘繼續忙自己的,她管家抓準了一個大方向:凡不知道該怎么辦的,就問有沒有舊例,有舊例就套著舊例來。這基本可以解決掉一大半問題,還有一小半,她不怕麻煩,寧可叫人等著緩一緩辦,也要著人去問梅氏,絕不自作主張。 就這么糊弄著,終于把這一個月對付過去了,侯夫人西府的事辦完了,回來接手了管事。 霜娘長出了一口氣,狠狠歇了兩天,什么都不干,把腦子里一堆亂七八槽的家務事清空,到第三天時,她方緩了神來,這時金桔來了,說梅氏請她過去喝茶,謝她幫忙管家。 霜娘現在無事一身輕,去見了梅氏輕松笑道:“大嫂太客氣了,這個月指點了我這么多,該我來謝謝大嫂才是?!?/br> 梅氏坐在炕上,道:“那你預備謝我什么?” 霜娘大方地道:“我給新侄兒從頭到腳做一身,大嫂隨便挑花樣,如何?” 梅氏忍不住笑了:“那我替他謝謝你這小嬸嬸了,隨你做什么花樣,我都愛,豈有挑揀的?!?/br> 兩人玩笑了幾句沒要緊的,梅氏漸漸把話題帶到了西府的小七爺周連柏身上去。 周連柏是西府才從族里收養的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