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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衷于往社交平臺上分享照片了。 但就如同所有人一樣,她希望被公眾所了解、所關注、所討論的她的私生活,僅僅止于她愿意公之于眾的這部分。相反的,這些鮮亮背后的、她自己都不愿提起的、被刻意遺忘了的私事,卻再一次被這樣公開,爆料媒體還盡做些捕風捉影的事,簡直令人惡心至極! 由于茁偉大的爆料上田昭昭的臉根本沒有馬賽克處理,他在學校里的日子也變得有些難熬。 他的人際關系最近才剛有些起色,卻好像又一下子落入谷底。同學們總會對他開些他也聽不懂的玩笑,看他的眼色也是百般嘲諷,說他是私生子、沒爸爸……田昭昭這次沒打回去,因為他聽不懂也覺得沒必要和那群自己毫無判斷力、只會聽別人講的弱智腦癱計較——可是這些話卻被田嘉溫聽了去。 班主任侯老師建議田昭昭轉學,她說得語重心長,看在田嘉溫眼里卻低俗可笑。 “田昭昭家長,相信你也知道你家孩子并不適合在我們班學習下去。一方面田昭昭同學他融入不了班集體,另一方面他也會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所以我建議,要不你就把他轉去其他學校吧~”當時侯老師這樣說。 ? ☆、第 45 章 ? 被緋聞和田昭昭轉學的事情煩著,田嘉溫也差不多把那個匿名sao擾電話給忘了。 結果當天晚上,那電話卻又如期打來。 田嘉溫其實潛意識里也覺得,那就是人渣曄西的惡作劇,說不定田昭昭的事也是他搗的鬼。 真是嗶了哮天犬!田昭昭明明就是她弟弟,雖然年齡差實在大了些,那也不能硬說成是她的私生子??!實在是特碼的惡心至極。 田嘉溫握著手機狠狠翻了一通白眼,才按下接聽鍵,她不顧電話那頭是否會有回復,直接就破口大罵了過去。 “臥槽尼瑪!想sao擾你就光明正大的來??!一次換一個號碼還次次匿名到底有種沒種???你花這么多心思換號碼用黑科技,就特碼不能有話直說嘛?真特碼煩人!” 田嘉溫罵完心里果然爽了很多,她以為對方還是會像以往一樣閉口不言,或者直接就掛了電話——可是這一次,那頭卻終于出了點聲音。 是一道男聲,果然是她很熟悉的聲音。 “……溫溫?!?/br> 那人稍顯滄桑的聲線直擊了田嘉溫的心肺,引得她好久都開不了口,叫罵的話也全給堵回了喉嚨里。 電話那頭也是沉默,長久的沉默。 記憶線被倏地拉長,田嘉溫一下子仿佛已經記不起了那人的長相,上一次見他竟也好似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算起來已經快6年了吧~ 她曾經以為,在自己往后的生命里便再也不會出現那人的身影,卻不曾想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記起他。 田嘉溫不說話,那人卻終于重新開口了,他的聲線還是那般滄桑又難聽,好像每一個音節都能勾得田嘉溫直犯惡心。 “溫溫……爸爸,把債還完了?!彼f。 # 對于那天晚上接到的電話,田嘉溫是決心閉口不言的,她可不愿意真的按照那個老男人的話,回去他那個所謂的“家”。 她現在和許閣在一起住得很舒爽,她哪里也不想去。 再說她還沒有干那些和“同居”有關的,羞答答的關鍵詞。 她才不要離開。 更何況,田政他當年為了躲債,把四歲的田昭昭一個人扔在那大房子里,讓剛讀大三的田嘉溫不得不中途輟學回國養弟弟……現在他說他債還光了,他回來了,那田嘉溫就該聽他的話,領著弟弟乖乖回去嗎? 做夢! 田嘉溫越想越氣,抬起腿“吧唧”一腳踹翻了床頭的相片??粗O計精巧的木制相框無力地翻了翻,又翻了翻最終摔在地板上的畫面,田嘉溫心里沒來由地一陣暢快。 然后她卻又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副,差點毀在自己無影腳下的…… 好像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見著了,貌似就被她撂在那別墅里沒拿出來——自從那天遭遇了討債的流氓之后,田嘉溫就再也沒回去過了。 也不知道那副畫現在怎么樣了,這么一來,她居然還有點想念呢~ 怎么說,那也算是她和她家閣哥哥的定情物了,說起來似乎rou麻,但其實想起來還是很浪漫的……誰曉得她當年就只是光禿禿地往金門大橋那兒一站,居然就勾得中二時期的閣哥哥給她畫像了呢? 田嘉溫越回想著,就越發按耐不住想回去看一看的念頭,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愿意見到田政。 一丁點也不。 然而田嘉溫這心思卻瞞不住許閣,雖然她不說,許閣卻還是看出了什么。 既看出來了,他也就直接問了。田嘉溫心里也是個藏不住話的,象征性地推拒一會,就全部都告訴他了。 “我知道那個sao擾電話是誰打的了?!彼f,“是田昭昭他爸爸!他爸說他把債還完了,現在要接田昭昭回去~但你別怕閣哥哥,哼~我才不會聽他的呢!我不愿意誰也沒辦法強迫我!” 田嘉溫說話的時候高昂著頭顱,看樣子是真的挺不卑不亢的。 許閣點頭。 他曾聽田嘉溫說起過她所謂的爸爸,所作所為,確實讓人不齒——可是他卻隱隱有種感覺,田政再如何不堪,他也仍舊是田嘉溫的父親,再說有田昭昭在,大概田嘉溫遲早會回去她父親身邊。 許閣對田嘉溫的了解總是比田嘉溫自己都深刻,他預料的事情也十有八九都不會出錯。 果然,田嘉溫伸出手,綿綿軟軟地與他十指交握,她的聲音也是甜膩膩的: “閣哥哥~我想起來你給我的那幅畫被我丟在以前家里了……我得回去取一下,我可不能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丟在那里?!?/br> 田嘉溫說著,許閣感覺到她手心里微微出了一層薄汗,與他交握的手捏得更緊了些。 她還重重點了下頭。 許閣看著她,然后說: “好,我陪你?!?/br> # 年初的那股新鮮勁還沒過,小區里還是熙熙攘攘的。初冬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西式小莊園門前的泥土地上,一束一束的,看起來明媚又清新。 那是沒有一點霾的,新鮮空氣的味道。 可陽光雖好,卻仍舊是冬天。 這時候田嘉溫剛剛拆了石膏,她摔斷的琵琶骨也已經差不多愈合了,她心情實在有點好。她挽著許閣走在這條熟悉的小道上,呼吸著新鮮空氣,腳步也跟著輕快了起來。然而越走進家門,那日兩個大漢拿著棍子敲打花盆的情形便又浮現在眼前,陶瓷碎裂的聲音仍好像清晰地在耳畔回響著。 一股寒風呼嘯而來,直吹進田嘉溫敞開的領口里,冷得她不自覺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