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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情人,就是因為那塊懷表。 那塊懷表寄托著著戎馬一生的顧老將軍和他夫人蕩氣回腸的戰亂愛情,意義重大,顧老將軍給了自己的女兒顧清瑜,但是顧清瑜又轉送給了初戀情人蔣政霖。 蔣政霖從未離身,導致宋映芷從中發現了端倪。 容千寧雖然奇怪尉予喬怎么知道的,但他并未在意,只以為是她小時候聽顧清瑜提起過,所以他繼續道。 “是在蔣政霖手里,顧清瑜把懷表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了他,我不知道蔣政霖是怎么發現了的,但以他對跑馬場的志在必得,一定是出于這個原因?!?/br> “爸爸,您……是怎么知道的?” “這幾年,郭鑾雄和蔣政霖針鋒相對,多次交手,AR到了蔣銘璽手里,他和蔣政霖父子聯手。蔣政霖在國內制衡郭鑾雄,蔣銘璽在國外一點點發展勢力剪除郭鑾雄的爪牙。如今的AR……和天辰已經是不相上下了?!?/br> 容千寧笑了笑,推過去一碟點心。 “杏仁酥,嘗嘗吧,你可以當是在聽故事,畢竟……真的很離奇?!?/br> 豈止是離奇,簡直是匪夷所思又聳人聽聞,容千寧語鋒一轉,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上。 “要問我什么時候知道的,那我只能說……沒多久。Eric醫生幫我探聽到的消息只有一則,那就是蔣政霖已經把地下監獄改造成了軍火庫,郭鑾雄也知道了蔣政霖懷表的秘密。這些是郭鑾雄在盛怒之下打電話的時候說出來的,因為郭鑾雄精神很差,所以Eric醫生每天都要給他做睡眠輔助,同時也在每天催眠他套話?!?/br> 他們的圈子真的好可怕,尉予喬臉色發白,她接受過Eric醫生的治療,對他高超的醫術深有體會,所以當容千寧說到Eric醫生每天都借機催眠郭鑾雄套話的時候,她從心底最深處就生出一股巨大的驚懼感。 處處都充斥著謊言和危險,還有哪里是安全的? “喬喬,蔣銘璽不是不好,問題是在于你們所處的環境,只要他不能完全擺脫蔣政霖的壓制一天,你就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一天?!比萸帒n愁萬分的說,“除非他能夠徹底壓制蔣政霖,自己掌控AR,他現在雖然是AR最多股份持有者,但是蔣政霖在AR多年,勢力盤根錯節,擁有大批追隨者,蔣銘璽除非把肱骨之臣全部大換血,否則……很難進行權位更迭?!?/br> “郭鑾雄這幾年沒找你麻煩,原因很多,一是他本身忙著和蔣政霖父子斗法,騰不出精力,二是尉景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三是你在容家,而且有著不小的曝光率,他不好下手?!?/br> “如果你選擇帶著容易離開,失去容家的庇護,郭鑾雄一旦有了空閑,就算懶得找你麻煩,但是你以前的兩位同學也會添油加醋的吧?” 那兩位同學指的是沈安安和郭依曼吧? 她們是會添油加醋沒錯,但現在……最起碼最近,她們絕對不可能聯手對付自己。 想到這里,尉予喬忽然笑了起來,她興味的抿了抿唇:“爸爸,郭鑾雄不會有時間的,沈安安和郭依曼關系勢同水火,她們忙著內斗呢,絕不會合伙的?!?/br> “你怎么這么說?” “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br> 如果是這樣,尉予喬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只要周旋好沈安安和郭依曼兩個人,讓她們在郭鑾雄面前爭個沒完沒了,她們兩個不聯手,矛盾就不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容千寧打量著面前的她,似乎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一般,極其認真的目光逡巡在她的臉上。 良久,他長嘆道:“喬喬,我真的虧欠了你很多,容易,你帶走吧,容齊那邊……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你已經很累了,我不能讓你更加難過?!?/br> “真的?!爸爸,謝謝您!” 尉予喬興奮的抓住容千寧的手,如同一個最平常的女兒一樣,抓著自己父親的手在撒嬌。 “我很開心,真的,謝謝您,謝謝,我知道您很為難,但是為了我……還是同意了?!?/br> 容千寧怔怔的,他從來沒有親自撫養過女兒長大,就連容家曾經名正言順的容越,他也并非一手帶大,更多的是保姆照看著。 容齊更不用說,他的成長經歷就是部歷經磨難的血淚史,充滿了孤寂不安和動蕩飄搖。 至于尉予喬,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家庭的分崩離析導致精神崩潰,遭受了太多苦難,盡管是在蔣家長大,錦衣玉食,可真正的父愛母愛,她一點也不曾擁有過。 所以她一開始對容易的態度不冷不熱,容千寧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他知道,尉予喬除了蔣銘璽,根本就不會去愛人,她的感情是浮在半空中的,一點安定感也沒有。 加上容易的出生的波折,尉予喬的茫然無措是在意料之中的,她不會帶孩子,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愛孩子,從而讓容齊一手接管了過來。 等到她醒悟過來,嘗試著一點點靠近容易,彌補溫暖的時候,容易的心已經偏向容齊這個所謂的爸爸了。 容千寧已經做好了打算,勸說容齊,讓尉予喬毫無后顧之憂的帶走容易。 孩子還小,感情可以培養,而且這幾天尉予喬不舍晝夜的守在容易的病床前,陸醫生也在自己耳邊不斷地提到尉予喬有多在乎容易,這些,容千寧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 面對眼前喜不自勝的女兒,容千寧最后叮囑道:“你回去吧,容易需要你,記住你的選擇,好好照顧他?!?/br> 得到允許,尉予喬差點忘了最基本的禮貌,好在她想了起來,和容千寧告完別,她幾乎快要想哼著歌回去。 所以,當她步履輕快的走在醫院里時,哪怕已經是傍晚了,她也依舊揣著一顆歡喜的心一步步走回去。 她拎著晚餐,是她還在回來的路上就提前聯系好的,粥店煮得爛爛的白粥,因為她擔心容易胃口不好只能吃流食,所以買了粥。 昏黃的夕陽溫柔的灑在醫院的地上,森冷的建筑因為這一層薄薄的余暉看上去溫柔又多情。 她的心也因為這大自然的美好而軟成一片,當她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副情景—— 病房里凜然高華的男人眉目柔和的逗弄著病床上的小男孩,小男孩“咯咯”笑著,伸出小拳頭和他的手輕輕撞一撞。 “叔叔,我猜到啦,你